她知道梅兆和小肚鸡肠,她在赛车场当着他和那么多人的面与他他的手下发生争执,就算她最后并没有把那个人怎么样,在梅兆和眼里也算是下了他的面子。
她以为梅兆和最多会因为这件事找机会给她难堪,却没料到他心毒至此,派了这么多人来要她的命!
y国南家,自从二十多年前东陵州陆家蛰伏不出后,南家就成为了y国的第一世家。
左护法几乎坐不住椅子,不敢再抬头看她。
z国容家虽然也算是首屈一指的豪门,但也仅仅是在帝都,比起在y国一手遮天的南家,不过是蝼蚁与大象的区别。
如果容灵泠只是容家的大小姐,就算他们动了她,被容长砚知道,他们也有办法解决,只是费一些手段。
可惜不是所有的如果都能够成为真实,容灵泠身份隐藏的好,他们又轻敌,并没有仔细探查,最后给自己惹来了大麻烦。
“是我失败了,随你们处置。”左护法尽量使自己冷静。
就算是交给他这个任务的梅兆和,都没有办法与南家抗衡。
没等容灵泠说话,就听见几声枪响,接着就是接连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宁云夙、李韩几人同时放下手臂。
容灵泠与墨池风同时回头。
楼上剩下的两个人此时就趴在她们身后,衣服上和脸上都有血迹,眼睛大睁着,右手紧紧握着枪。
“啧,左护法,你带来的人还真是不死心。”宁云夙站到墨池风身边,查看他胳膊上的伤口。
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都敢开枪,就算是存心送死也不带这么着急的。
“容小姐,您还好吗?”李韩关切询问。
谁都没想到随随便便就敢有人对容灵泠出手。
容灵泠摇头,将手里的枪还给墨池风,不紧不慢的向外走。
长发散下来,肆意被风吹拂,背影纤弱,却无任何一个人敢轻视。
“该怎么处理,你们知道。”
墨池风的视线追随她逐渐走远的身影,心里似乎是有轻柔的羽毛在不断撩拨,带来微微的痒意,一颗心越来越软。
“池风,不需要我带你去包扎伤口吗?”容灵泠在工厂门口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招呼他。
刚好撞上他灼热的视线。
他身形颀长,挺拔如松柏,黑色的修身西装因为刚才的打斗有些褶皱,领带松松垮垮的系着,似是从整肃中硬生生扯出几分狂放不羁。
胳膊上的刀伤正渗出血来,可他却全然不顾,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她想,大概没有人不会惊艳于这样的墨池风。
面容精致、才华出众、身手高超、家世傲人。
在他身上有太多的闪光点,一切的赞美与艳羡都是他应得。
“阿夙,交给你了。”将车钥匙丢到宁云夙手里,他步伐优雅地走向容灵泠。
薄唇含笑,眼眸藏星。
“我来开?”打量着漂亮的红色跑车,墨池风问。
容灵泠指指他的伤口,摇头道,“我来开,你还有伤呢,下次,我一定坐你的副驾驶。”
他应了声“好”,语气无比认真。
坐在她的副驾驶上,看着神情专注的她,墨池风目光温柔,心下满足。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他一样的情绪。
帝都西端的一处富人区,最里面的独栋别墅内,梅兆和脖子上挂着毛巾,从跑步机上下来,兴致不错的开了一瓶香槟。
右护法正在客厅等他。
“左护法还没有打电话过来?”梅兆和品着香槟,站在博古架前问他。
右护法看了眼手机屏幕,“没有。”
也许是怕阴晴不定的梅兆和因为他的回答太过简短而生气,大脑运转,他又在后面加了一句,“您别着急,听说墨池风有些身手,而且难保他不会搬救兵,说不定现在正在收尾,您再等等。”
“我知道墨池风神秘,可他才二十五岁,能有多大的本事,就算他有些身手也不要紧,我派去的那些人,里面可有不少高手!”
右护法的话,他只赞同一半。
墨池风是有些身手,可从他的实际情况来看,能有多厉害?
墨怀成和他说过,墨池风小的时候练过一段时期跆拳道,但水平并不高。
就算他后来出了国,一切情况无人可知,但凭借猜测也能猜中一些。
年纪轻轻取得双学位,又是赫赫有名的“股界之神”,哪来多余的时间练身手?
估计也就是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
他内心笃定墨池风找了外援。
不过这比起最后的结局并不重要,小小的插曲,笑过就够了。
“他,还有容灵泠,我等着他们的死讯!”他面目突然狰狞,高脚杯被他重重搁在大理石茶几上。
墨池风一死,锦盛财团群龙无首,他有足够的把握掌控之后的一切,到时候,所有的利益都是属于他的,他输给墨池风你那块地,也可以回到他手中。
上次在赛车场,容灵泠的行为让他厌恶,这次一并解决了她,他以后的睡眠质量都会好上不少。
“等左护法的电话发过来,我就给你们升职加薪!”
听到升职加薪,右护法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道谢,嘴里说着恭维的话。
两人怀着期盼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左护法的喜讯,然而最先响起的不是右护法的手机,而是梅兆和自己的。
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y国。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接到y国的电话,思索片刻觉得是前几天商量好的那批货有了消息,这才放心接听。
“出货的那天我就说得很清楚——”
话说一半被截住,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磁性却充满冷意的嗓音,“是梅兆和先生吧?”
梅兆和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了人,笃定瞬间转化成不悦,“你是谁?”
“第一次与梅先生交流,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南锦淮,来自y国南家。”
梅兆和的表情瞬间像见了鬼。
南锦淮?y国南家的少主南锦淮?
据说这位日理万机,权势滔天,就连性子也非常冷淡。
他并不怎么相信。
然而另一段的南锦淮并不想对他解释这些没有一点用处的问题,眉毛一压,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动了我南锦淮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