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四)
作者:北陌初言   北陌花开君何在最新章节     
    柒源国西边界城桐城关外千里之外是擎襄(qingxiang)国,地处大漠与绿洲的交界处物产并不算富足,但是物以稀为贵擎襄所产的资源都极为稀有。
    擎襄王已是年过六旬的老头子了,如今膝下有五子两女,除了最小的六王子其他几位王子都已娶妻生子。
    “这瞿圣王居然让一个莽撞小儿领兵出战,如今这仗也才打了半年的光景便被打的兵力损失过半,灰溜溜的回王都去了,真是丢人呐!”
    “父王,孩儿以为经此一战便可看出柒源国的兵力如何,像瞿圣地处草原兵强马壮个个都是高大雄壮的汉子,比起来说已经是很厉害的了,然而这一战打下来,瞿圣人压根没有靠近过柒源裕城半步,足以说明柒源国兵马雄壮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四王子道。
    “说的有理!”
    “父王,孩儿以为四弟说的非常有道理,虽说咱们擎襄实力也不弱。但柒源国如此之厉害咱们是万万不能与他们硬碰硬的,既然不打算锋芒相对,那何不结盟让擎襄柒源两国结邦交之好呢?”二王子道。
    “孩儿觉得,结盟自然没有联姻来的好,咱们求娶柒源的一位公主,再将一位妹妹嫁给柒源的一位皇子,这样双方都有筹码在自己的手里,也不怕两国的联姻哪一方有些什么不满。”
    “老三这个提议焉(自称,我的意思)觉得不错!等过些时日就派人前往煦京商议联姻之事!”说着擎襄王突然又想起些什么又问道。
    “不过,柒源公主娶回来嫁给焉的哪一位王子呢?”
    “如今只有六弟没有娶妻自然是要六弟去娶了!”三王子理所当然道。
    “好!那便让小六带着小七去煦京!”
    “是!”一直未曾发言的六王子神色淡淡应声道。
    *
    与瞿圣签订了降书,之后的日子也回归了平稳,不过皇帝依旧在边界州城加派了兵力,陆郅勋没多久便回裕城了,陆郅铭则是暂时留在了煦京。
    眼见所有事情都已经落定,皇帝便想起了冷煜枫与冷墨轩的亲事,与苏乔二位大臣商议了一番,便命钦天监算出个黄道吉日来。
    既然他们俩是同时提出的这件事,那便一起办了吧!
    一番商议下来正月初七倒是个好日子,只是还需得再等五个月罢了。
    叔侄两人表示不急,反正媳妇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多点时间准备也不是坏事。
    她们俩的感情倒是解决了,而章颖洛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过欧阳若宣了。
    她坐在自家院子里的凉亭中,桌上放着冰块和茶点,一旁的丫鬟在缓缓的扇着风。
    她一手托腮侧着头看着池中的荷花不知想着些什么,手中把玩着一颗李子。
    突然的她抬头看向晴儿问道。
    “晴儿,你可知科考是在什么时候?”
    “回小姐,我国科考都是在每年的十月。”
    “那这么说岂不是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章颖洛喃喃道。
    怪不得这段时间压根就不见书呆子进城卖字画了,虽说当时在瑜洲说的一个月只能见一次,但他们之前一个月也是能见两三次的。
    然而从这个月开始就一直没再见他进城卖过字画,她说这是怎么了呢,原来是科考将近了啊!
    “而且据奴婢所知所有的考生在九月就得进京,考前的一个月是要在国院度过的。”
    “国院?”
    国院是什么地方?类似国子监的学堂吗?
    “是啊,国院是专门收容考生的地方,凡是参加科举的学子考前最后一个月都要在国院度过,而且奴婢听说这一个月他们不能出国院,也无法与外界通书信取得联络。”
    “封闭式管理?这么严?”
    “自然!”
    但章颖洛想不通,这样做有何意义?集中在一起复习这没什么问题,但为什么不让与外界联系呢?
    外界的人也不知道考题,压根不存在会从外面投答案这一说啊?
    应该是想让他们心无旁骛专心备考吧!这倒是应了那句话。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她端起杯茶送到嘴边微抿了一口,看着桌上的梨不由得又叹气了起来。
    虽然她现在挺相信书呆子的,但她们到底不算是知根知底,人心隔肚皮就算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但谁又能猜的透人心里的想法呢?
    有太多的戏文桥段,剧情都是书生高中后便抛弃之前喜欢的人,一想到这儿,她莫名的有点恐慌了起来。
    他……应该不会吧?
    诶不对不对!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欧阳若宣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肯定是天太热了给她人都热魔怔了。
    而回到家已久的欧阳若宣成日在家中刻苦读书,得空便上山采些草药捡些柴火。
    背着一大捆柴火的欧阳若宣正在往家走,见着前面有两位婶子有说有笑急匆匆的往前走。
    看她们走的哪个方向,倒是与他家是同一位置他未曾多想,背着柴继续往家走了。
    一路上街坊四邻的阿婆婶子见到他都多看了两眼,笑着低语。这让欧阳若宣感到有些奇怪。
    她们在笑什么?难不成自己脸上沾上脏东西了?
    想着,立马伸出袖子在脸上使劲擦了擦,见袖子上并无污迹这才放心,但却更觉得奇怪了。
    既然他脸上没有脏东西,那她们是在笑什么?
    他最近是做了什么很丢人得以耻笑的事吗?
    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吧?
    想不通!想不通!
    摇了摇头,便接着大步回家了。
    一进院子将柴火放下便听到了屋内有人与母亲交谈的声音。
    “哎呀陈嫂子啊,你看若宣也老大不小了,长的也是仪表堂堂清秀俊朗,又是个读书人,读书也用功将来要是考个什么状元,探花榜眼什么那不都轻轻松松的事儿!”
    “借您吉言。”陈母微微笑道。
    “我们这次来啊,主要是想着给若宣说门亲事……”
    “亲事?”陈母微微惊讶的看着他们。
    “为宣儿说亲的事,倒也不必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