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琛此刻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一本正经的忽悠她：“当然。”
    顾唯晨捏了捏手指，看看他健硕的胸肌，又看了看他裹在长裤内的长腿，咽了咽口水后，到底还是没有那个胆子。
    “不然……还是等下次吧。”她说。
    靳琛被她逗笑，乐不可支，“成。”
    下次就下次吧。
    顾唯晨见他不坚持了微微松了一口气。
    靳琛看有些时间，就带她一起制作泥人，这次就做他们两个手牵手的泥人。
    顾唯晨小时候虽然玩过，可是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生疏的厉害，完全摸不到要领，不像是来跟靳琛一起堆泥人的，倒像是来捣乱的。
    小手一顿，就把靳琛刚刚弄出的形状给破坏了。
    小姑娘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显然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能笨拙到这种程度。
    靳琛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伸着满是黄泥的手就朝她脸上捏了捏。
    这一下意识的举动，直接把小姑娘白嫩漂亮的脸蛋弄成了像是刚从泥潭里爬出来，靳琛轻咳一声，想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顾唯晨一阵惊呼，连忙跑去洗手间，还不忘记怪他：“你烦死了，你怎么不捏自己的脸。”
    她今天还画了淡妆呢。
    都被他毁了。
    坏人。
    靳琛手背蹭了蹭鼻尖，他的脸硬邦邦的，哪有她的捏起来舒服，软的跟团棉花似的。
    以至于靳琛时常怀疑她是真的没有骨头，柔若无骨原来是真的有具象化。
    洗手间内，顾唯晨精细的蹭着脸上的泥土，然后就把自己的淡妆都给蹭掉了，走出来的时候，漂亮的小脸满是幽怨。
    靳琛笑：“宝贝洗了脸以后更好看了。”
    顾唯晨还想要找他算账呢，被他一声“宝贝”喊的耳根都红了，“你别以为说好话，我就不计较你弄掉我的妆。”
    靳琛挑眉：“什么妆？”
    他弄掉了什么？
    顾唯晨瞪他，没好气道：“妆就是妆啊，我化了妆的，都被你弄坏了。”
    靳琛瞅着她这张跟刚才没什么两样的小脸，除了刚洗过脸小脸被水滋润的更水润了一些外，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同，他问：“你化妆……化了什么？”
    顾唯晨：“粉底啊，还有眼影呢，还涂了口红。”
    她每说一处，靳琛就看一眼，看了半天才隐约觉得好像唇色是跟刚才不太一样，至于其他……
    靳琛也不知道她是真化了还是说来诓他，没什么两样。
    “回学校还化妆？”他的关注点有点歪。
    顾唯晨没有理他，她现在都是大学生了，化妆怎么了？
    靳琛见她不理自己，也不气恼，堆完了泥人，招手让她来看。
    虽然老房子里已经摆着他的不少成品，可亲眼看着他一双开坦克开飞机的手能做出那么精细栩栩如生的东西，顾唯晨还是忍不住惊叹他的动手能力。
    “以后我们每年都来做一个，等我们七老八十了，就有数不清的回忆。”
    顾唯晨不由得就顺着他的话进行了遐想，等他们老态龙钟的时候，看着满屋子的泥塑，好像真的可以回忆上一整天。
    到那个时候，再想起今天，她又会是什么心情呢？
    “但如果我们后来分手或者离婚了怎么办？”
    这些东西要是就那么毁了，还挺可惜的。
    满心畅想未来的靳琛：“……”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是泼冷水的好手？
    “我们为什么会分手会离婚？”他咬牙问她。
    “啊？我就是……问，问一下。”
    在他难看的脸色里，小姑娘回答的声音慢慢就低了下去，小手拽着他的袖子：“你干什么这么吓人啊……”
    他翻脸怎么那么快。
    靳琛深呼吸两口，“你都要跟我离婚分手了，我还不能生气？”
    顾唯晨忽闪忽闪的眨动着睫毛：“我只是，只是合理设想啊，又没说一定会这样。”
    靳琛捏着她纤细的腰肢，把人按到自己怀里：“什么合理设想？你以后的合理设想里，就只能是跟我白头到老。”
    他只接受这一种设想。
    顾唯晨嘟囔：“我觉得你这个人有点喜怒无常，像是人家说的那种以后会有家暴倾向的男的。”
    靳琛：“……”
    “你是打算直接冤死我？”他问。
    顾唯晨掀起眼眸，水汪汪的眸子瞅着他不说话，又娇俏又灵动。
    靳琛被她勾的不行，低头就想要吻上去，却被她躲开，躲得还是他怀里，生生是要把他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