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知也给出肯定的回答。
“：请问这是您的意思吗？”
“：这是我太太的提议。”顾知也回答完这个问题后一旁的助理猝不及防地宣布记者会结束，仿佛前面的所有铺垫都只是为了引出这件事情。
“：顾总，您觉得您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位记者不甘心地追问。
“：网络上根本搜不到您太太的资料，大家都对她感到好奇。”
“：是一位用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汇来形容她都不为过的女性。”
顾知也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双眸直视着镜头，好像能够透过这台机器，看到另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您打算什么时候公开您太太的照片呢？”这名记者看着顾知也和缓的脸色壮着胆子问。
“：看她的意思。”顾知也依旧直视着摄像头。
那台小巧的机器清晰的把他眼里的柔情和隐秘记录下来，传到另一个人的眼前。
零陆盯着平板上的那张帅气冷峻的脸，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时难以自持地生出心虚，像是心底的秘密被人窥探到了一般。
她伸出手指，把到尾的进度条拉到最开始的位置。
整个晚上，零陆都在喜悦中徜徉着，嘴角边会不自知地荡漾着笑容。
“：太太，您今天晚上老是傻乐什么？”张妈解下围裙问。
“：我有吗？”零陆的嘴角上扬，她自问自答，“没什么。”
顾嘤嘤朝前庭跑去。
零陆突然慌了神，一步跨两个楼梯，跑回房间。
“：嗷~刚刚还一直往门口看，终于把人看回来了怎么又跑了。”张妈朝楼梯口张望着，满脑子都是问号。
零陆关上门，咬着大拇指，望着房间的布局和陈设。
她跑到床边掀开被子预备躺进去。“不行不行。”接着又加以否决。
心跳如雷，越来越快。
门口轻微的脚步声越近，零陆就感到越慌张。
她不停地左右张望，最后还是掀开被子躺进去，一股脑儿把脑袋也盖住，眼珠子睁得老大，在被子底下那片漆黑的空间中提溜转着。
顾知也打开房门，望着床上鼓起来的一大块，朝着空气说了句，“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被子下本就提溜着眼睛的零陆霎时间把眼睛瞪得老大，她迅速掀开被子坐起来问，“去哪里？”
看清楚房间并没有其他人之后，她撅着嘴表示不满，又再度缩回被子里头，“骗人。”
“：跑什么？”顾知也隔着被子拍拍零陆。
“：我哪有跑，你又没看到。”她小声嘟囔着。隔着薄被传到顾知也的耳中依旧非常清晰。
“：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傻乐一个晚上。”顾知也把被子拉开。
“：我没有。”零陆再度否认。她染着羞晕的双颊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顾知也吻了下零陆的额头。
零陆发出一阵傻笑，她伸长胳膊搂住顾知也的脖子，声音低微，“我看到了。”
“：你干嘛要在大家前面这样说。”她带了点做作又带了点妩媚地讲。
“：说什么？”顾知也问。
“：说我啊。”零陆的脸庞容光焕发。
“：场面话，不用在意。”他不以为然。
“：好吧。”零陆乖巧地点头，脸上的笑容犹在。她把脸颊埋进顾知也的肩膀上，“哼哼哼……”地笑得浑身发抖。
顾知也被她肆意的笑声感染，跟着笑出声，“笨蛋。”
“：顾知也你好帅。”零陆用脸颊蹭着他的脖子，腔调上扬，开朗又充满了活力。
“：好帅是有多帅？”顾知也抚摸着她的头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色。
“：我看看。”零陆捧着顾知也的脸颊认真盯了片刻，“不知道。”
顾知也吻了吻零陆的嘴唇，捏着她的手掌问，“有没有不舒服？”
零陆眉头轻蹙。
“：昨晚有些过分。”顾知也认真地看着她。
零陆的嘴唇紧抿，眼睛瞟向一边，脸上逐渐展出不好意思的微笑，“没有。”然后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中。
顾知也的眉头轻扬，“以后就按照这个规格来。”
“：你简直不是人。”零陆下意识反驳。
顾知也捏着零陆的两颌亲了下她的嘴唇，“再骂。”
她翻了个白眼。
顾知也再亲了她一下。
“：我没骂呀。”
“：你的眼睛骂我了。”话音落下顾知也又在零陆柔软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你在心里骂我。”
“：你简直胡说八道。”零陆忍不住笑着讲。
“：我听到了。”顾知也脸上的微笑就不曾消失过。
“：不可能。”零陆挥舞着拳头表示抗议。
顾知也也不再找借口，亲了她一下又一下，在越来越近的距离中，温柔地吮吻住她。
“：去看点东西。”
“：看什么？”
“：穿鞋。”
“：好吧。”
两人并肩往楼下客厅走去。
“：真的是场面话吗？”零陆的思维突兀地跳回到之前那个问题上。
“：不是。”顾知也讲话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我就知道。”零陆笑得眼睛眯起来。
“：那个记者会怎么样？”
“：被辞退了。”
“：她弟弟呢？”
“：惯犯。利用年龄优势多次造谣和售卖经过换脸处理的淫秽视频。”
“：这位女记者的名下有多个账号，专门在她弟弟被追责的时候发黑贴利用大家的同情心引导社会舆论逼对方撤诉。”
零陆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太恶心了，他们靠这个赚了多少？”
“：初步估计在三十万以上。”
“：不要撤诉，绝对不要撤诉。”零陆撇撇嘴，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看傻了眼。
客厅摆满了各种颜色的大钻石、翡翠和珍珠。
“：你要进军珠宝界了？”零陆天真地问。
“：自己说的话自己都忘了？”顾知也坐在沙发上拿起一个黑丝绒盒子递给零陆。
她疑惑地打开，里面是一颗超大的粉钻。
“：你说要世界上最大的粉钻。”顾知也讲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零陆那日说这句话时撒娇的表情和语调。
“：不可能。”零陆直视着顾知也的眼睛否认，“这都不像我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