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出去叫人,陈满仓很快过来。
见到昏迷不醒的陈玲玲,他一直努力控制,但依旧处于崩溃边缘的情绪一下就绷不住了,气得脸色涨红,眼泪横流。
“这是我女儿!狗日的石山,把我女儿害成这样子?”
“石山人呢?被关在哪个房间?”
“……”
陈满仓怒火烧心,拿着一把刀冲到关着石山的房间里,扬言说要把他给劈了,被霍焰等人及时拦住。
大家纷纷劝他不要冲动,把石山交给警察就好。
现在是法治社会,真要杀了人,陈满仓自己也要付出代价。
不能直接劈了石山,陈满仓也没放过他。
他用足了力气,边打边骂,来回抽了石山几十个大耳刮子,直到打不动了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石山的脸被打得青红一片,眼睛都肿得快要睁不开,可嘴巴被堵住了,别说跪地求饶,就连喊疼都喊不出来。
看到陈满仓打不动了,他松了一口气,心里甚至在想“就这”。
要是被打一顿,就能睡陈玲玲睡几年,那也不亏。
等他脱身了,他还可以报复回去!
然而,就在他满脑子想着怎么开展报复行动的时候,几个腰粗臂圆的农家壮汉走进房间,一个个摩拳擦掌,脸上带着憨厚的、丰收的笑意。
其中有几个人是石山的熟面孔,他眼睛一喜正要开口求救,突然感觉不对。
这些人看着他“呵呵”一笑,竟然一个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拎起拳头往他身上招呼。
拳头犹如雨点,打得他死去活来,比陈满仓打得还狠,还痛,像是要把他的骨头都打断了。
痛不欲生之间,石山隐约听到一道甜软的声音响起。
“几位大哥辛苦点,只要打不死,就给我往死里打,报酬好说。”
“这畜生,活着喘气都是污染环境!”
“……”
不知道被打了多久,石山眼前一黑,咳出一口老血,晕死过去。
……
“灵雨,谢谢你救了我女儿。”陈满仓打完石山,认真跟苏灵雨道谢,“如果不是你,我们父女这辈子都不可能团聚。我都以为她死了,没想到还能再见面。”
并且,如果不是苏灵雨,陈玲玲在遭受几年的痛苦折磨之后,说不定会落得一个抛尸山林的下场。
想到这个,陈满仓再度涌起怒火。
他现在冷静下来了,他不会冲动,毕竟他还有女儿和外孙要照顾。
但是,就算不能要了石山的命,在把石山交给警察之前,他一定不会让石山好过!
苏灵雨安慰道:“陈叔,您别气坏身体。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陈玲玲以后会过得很顺遂的。”
陈满仓眼眶一热,用力点了点头。
把事情都处理完,此时快晚上七点,天色已经全黑了。
祠堂里点起了煤油灯。
义诊队的人都在祠堂里坐着,蒋玉凤拍了拍手问道:“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我们是连夜赶回家,还是在小岩村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
“这时候返程,走夜路有点不太安全吧。”
“王宇同志,你来的时候碰到了山体滑坡,那条路被堵住了,我们回去是不是得绕更远的路?大概需要多久时间?”
王宇点头,回答道:“肯定要让绕路。一切顺利的话,回去大概需要三个小时。万一天黑看错路,那时间就更久了。”
“会不会又碰到山体滑坡?”
“呸呸呸,别乱说!”
“……”
众人正在讨论着,顾燕影从祠堂外走进来,不发一言坐在角落。
蒋玉凤看了他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
讨论了几分钟,所有人都决定留下来过夜,不冒险走夜路。
村长李长春也在,闻言立刻热情说道:“我们这里是小地方,为难大家今晚在这里将就一晚上。我们村不少住户家里能住人,大家可以分散住过去。或者大家想睡祠堂也行,我去叫人搬床铺被褥过来。”
相比分散住在陌生人家里,当然是一起住祠堂更好。
义诊队伍里可有好几个年轻姑娘,万一出点什么事,后悔都晚了。
不是不相信村民的淳朴,而是关系到人身安全的时候,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就住祠堂吧。”蒋玉凤道,“现在才十一月,还没冷到那份上,撑一撑一晚上就过去了。”
李长春立刻点头:“行!”
他出了祠堂,准备去村民家征集被子过来。
苏灵雨不肯睡祠堂,不想盖别人用过的被子,准备睡车上。
霍焰自然陪着她一起。
两人走到祠堂外,苏灵雨上了后座,以为霍焰会去前面的副驾驶休息,没想到他也跟着上了后座。
车门一关上,她纤细的腰肢就被男人的大手揽住,高大的身体朝她压来。
他还没有吻下来,系统的小奶音突然阴阳怪气地响起:
【哇,有人是奔着车震来的吧,难怪他会同意宿主你睡车上,真是一点也不让统子意外呢!】
【宿主,霍焰狼子野心呀,他想让你丢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