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滢从来都看不懂赌神系列的电影——连赌局的规则都不懂的那种,对于打牌更是玩都没玩过。
赌神对于景滢来说就是过硬的手上功夫、超强的记忆力,和绝对强大的心理素质。
现在,景滢用的只是“过硬的手上功夫”,再准确来说,就是现在用的飞牌手法。
毕竟手枪一次只能发射一枚子弹,如果距离近的话,一次可以扔出多张的纸牌是更好的选择。
【和变种人牌皇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闭嘴吧。
十张普通的纸牌凌厉的向正前方飞出,携带者爆炸撕碎离宫玉成最近的色彩。
罗耶娅的触手长发狂乱飞舞,贪婪的吸收着周围的色彩。
这么看来,罗耶娅简直天克万物之彩。
景滢将撬棍递给宫玉成:“最后一下还是由你来完成吧。”
上次摸到这些……底层的工具是什么时候来着?宫玉成没有客气,眼看着铺天盖地的色彩越来越小,最终凝结成一块大约两米高的人形。
“爆头加暴击哦。”罗耶娅收回长发,给宫玉成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它已经不行了。”
宫玉成一身西装优雅笔挺,手握撬棍竟然有种西装暴徒的气质,重重的砸在彩色人形的脑袋上。
“真凶。”罗耶娅垫着脚尖凑到景滢耳畔,“小心他打你哦。”
景滢都没心思推开罗耶娅的脑袋,一脸凝重的盯着宫玉成的眼睛。
【万物之彩侵染率:5.4%】
宫玉成的判断相当准确,万物之彩果然会影响人的精神,如果不是罗耶娅的存在,恐怕景滢比宫玉成还要严重。
“注意心态,深呼吸,不管你看见了什么,那都不是真的。”景滢小心的碰了碰宫玉成的肩膀,“冷静下来。”
“知道了。”宫玉成调整了一下姿势,右手袖口里似乎有金光闪光。
景滢只能看见一点金属的光泽。
【宫玉成消耗了价值五十万的手表,遏制了侵染。】
这尼玛比碎钞机都快啊!
在宫玉成的暴击下,万物之彩终于化为一个不可名状的光球,任由宫玉成握在手中。
景滢眼看宫玉成身上精致典雅的配饰一件件减少,最后连西装和领带都消失了,只剩下看上去就很暖和的毛衣和裤子。
“……恭喜。”景滢用普雷厄之眼观察了一番,确定宫玉成的状态正常才松了一口气,“有什么
“”收获吗?”
“金钱的色彩,一种能造成精神污染类神格。”宫玉成身边出现了一个金光流转的女性雕像,那是景滢见过最美的艺术品。
不……简直就是美的化身。
景滢看看一闪而过的高挑女性,再看看自己身边耀武扬威的罗耶娅,第一次嫌弃这个放大版的手办。
“你变心了啊啊啊啊啊啊!”罗耶娅小拳拳砸景滢的胸口,力道还没有枕头大战大,“竟然敢喜欢上别的女神!”
“不好意思,我一直喜欢成熟女性的。”景滢有种当面ntr女朋友的羞耻,“我只是犯了任何人都会犯的错误,在心底深处最最最最喜欢你了。”
这是什么渣言渣语。宫玉成收回了还在反抗的金钱的色彩,消耗掉身上的羊绒衫才压制住躁动的神格。
景滢眼睛都直了。
这肌肉……
景滢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骗子!”罗耶娅的触手拍打着景滢,“骗子骗子骗子!”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先走了。”景滢抱着脑袋不舍的看了一眼宫玉成的胸肌,带着罗耶娅消失在了梦境里。
宫玉成看了一眼手中诡异的色彩,意识到了金钱的色彩的神奇。
看来,在景滢眼中,金钱的化身应该是个金色的御姐。
来不及探索神格,宫玉成就被敲门声强行拽离了梦境。
“老大!老大!赶紧的,六十二楼来找!”门外的kaven已经开始狂躁了。
“马上。”宫玉成利索的拿出了一套崭新的西服,几分钟就恢复了行投精英的派头。
强大,自信,意气风发。
景滢从雪洞中坐起,眼看外面的大雪还没停,赶紧按照导航继续赶路,还得分心应付罗耶娅的诘问。
“你就是不爱吾辈了!”
“视觉动物!讨厌的灵长类!”
“说!你为什么有那么多手办?”
“花心!变态!”
“少说屁话了!我买它们在先,你是后来的,该滚蛋的应该是你吧。”景滢轻轻弹了弹罗耶娅的额头,“你希望我怎么去喜欢你呢?”
罗耶娅扭扭捏捏,突然红起了小脸:“说什么呢,谁要你喜欢了。”
说完就钻进景滢的口袋里,打死都不出来了。
没了身边的聒噪,周围白茫茫的雪给景滢带来了极强的心理压迫感,甚至比黑暗更可怕,就像蒙着被单在光明中行走。
可怕的不是黑暗,而是未知。
“……出来吧,陪我聊聊天。”景滢戳了戳羽绒服的口袋,罗耶娅一下就抓住了景滢的手指,跳了出来。
“想聊什么?那个“金光闪闪的御姐”吗?”罗耶娅语气仍有些不善。
“那肯定是幻觉啦。”景滢用手指膜拜罗耶娅,几乎能听到舒服的呼噜声,“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从它身上感觉到了什么?有没有发现升级数据?”
【只有普雷厄之眼能够收集升级数据,请认清现实。】
“什么升级数据?”罗耶娅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其实我和它感觉很像——我能将梦境变成现实,它能将人们对金钱的渴望转化为钱币……似乎还能放大人对金钱的渴望,再多就不知道了。”
景滢一个劲的念叨“金钱如粪土”,被罗耶娅毫不留情的讽刺了几句。
对于景滢来说,走路这种事几乎都不会消耗体力,三个小时几乎转瞬即逝,除了几次在家庭群里报平安,剩下的时间就是开着导航绕圈子。
“终于到了——这是什么破地方?”
景滢从雪中扒拉出一个洞口,盯着奇形怪状的雪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是什么。
似乎……可能……是被压塌的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