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骑着车溜溜达达的在正阳门附近转悠,也不急着上班,毕竟十点才上工,前天刚穿越过来,有些事他还想自己去解解密。
第二世的时候他看过情满四合院,以自己为主角的电视剧看起来还蛮有意思的,那电视剧最大的作用就是提示了傻柱第一世干了多少傻事。
第一世,他跟许大茂斗了大半辈子,他自己在看四合院电视剧的时候有时候也恨的牙痒痒,这一世他前天刚穿过来,昨天又去找工作,他没起床许大茂就上学去了,等他下班许大茂可能就睡觉了,院子里其他人也一样,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昨天晚上遇到闫埠贵还挺亲切的。
傻柱第二世除了看了情满四合院还看了一部叫正阳门下小女人的剧,他今天主要是去前门大街大栅栏那附近看看有没有个姓贺的老头开的小酒馆。
要是没猜错,那个蔡全无可能是自己叔叔,也不知道何老爷子现在走没走,可以的话他倒是挺想去找找的,就当解解密。
等他骑到丰泽园门口也没停下,继续往大栅栏那走,又骑了俩胡同,等他看到一家丝绸店,离不远一家小酒馆的时候心里就有点数了。
也没过去仔细看,转身往后回了丰泽园,他这一路走走停停光看门头去了,等到了丰泽园已经快十点了,正好赶上上工。
晚上下班,这次傻柱学聪明了,没炒菜直接拿了两个冷拼回去,一盒油炸小黄花鱼,一盒猪肝。
今天闫埠贵没提前关门,也没守在门口,看来昨天何大清给的压力有点大。
回家就看到何大清用昨天剩的猪耳朵炒了个白菜,正在喂雨水吃饭,看样雨水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何大清正皱着眉看着雨水拿着白面馒头在那捏。
傻柱把车提进屋,把饭盒放下,准备关门就被何大清喊住了,何大清出去打了小半盆水,从暖瓶倒了点热水试了试温度,就过去给雨水洗脚,接着把雨水抱到里屋,让雨水躺下了又回来饭桌上。
“爹,雨水今晚这是要跟您睡?”傻柱给何大清倒上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打开饭盒,拿出一条小黄花鱼嚼了起来。
何大清咪了口酒,夹了块猪肝压了压,“雨水的东西都收拾到里屋了,我今天找了雷老头,明天他就领人过来把耳房拆了,估计要拆三天,正好这几天回暖了,等耳房拆完咱就把大屋建起来。”
“我改年龄这事老太太怎么说,会不会有麻烦?”傻柱问到。
“不麻烦,不过要等你明天中午下了工回来找老太太带你去照相,回头照片洗出来就能改,老太太说不照相也能改,不过以后查起来麻烦。”何大清也拿了一条小黄花鱼,一口咬掉一半身子,也不吐刺,嚼了几下就咽下去。
“行,明天中午我回来,我这也不陪您喝了,今天有点累。”傻柱说完把酒闷了,洗了洗就躺着睡觉去了。
第二天下午,傻柱骑着自行车回四合院,刚把车提进来一群大娘大婶就七嘴八舌的问起来,傻柱掰扯了两句自行车的来历,又说了建房子的事就去了后院。
把雨水送到易大娘家里,就骑车驮着老太太出门了。
老太太指着路七拐八拐也没走远,就在河沿大街上,进了条胡同来到了个一进院,老太太下车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看得出来老太太对这熟的很,傻柱提车进来老太太已经走到主屋前对傻柱招手了。
进了屋,里面坐着三個男的,个个都魁梧有力,坐在主位上穿着马褂那位站了起来,其他两个穿棉衣的也跟着站起来。
“嚯,看这面相改年龄一点问题都没有,我看改个三四岁都没事,阿大,你先给这小兄弟照个相,照完了你跟阿二先出去。”穿马褂的壮汉指了指傻柱对旁边的大汉说道。
那棉衣大汉拉着傻柱站在窗户边,背对着厚窗帘,从柜子里拿出个照相机对着傻柱比划了两下,拍了两张相就跟另一个汉子出去关上了门。
“哈哈,你就是柱子吧,甭害怕,我是你堂舅,我叫龙烨。”穿马褂的壮汉看出傻柱有点警惕,笑了笑就跟傻柱介绍了自己。
说完也没管傻柱反应,就扶着老太太坐在床边,等老太太坐稳了,龙烨直接跪了下来,冲老太太磕了三个头,说道,“妈,我得走了,这世道越来越乱了,我得带着您儿媳妇跟您孙子赶紧离开,要不然我怕再晚就走不了了。”
老太太摸着龙烨的脸,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妈明白,你放心有柱子在妈有人养老。”
龙烨这时候也止不住泪了,“妈,就这几天我就走了,到时候我也不去看您了,免得给您添麻烦,现在也没人知道咱的关系,柱子的材料我明天就能给他办好,等我走那天我托人给您送过去,您到时候也能知道个准信,妈对不起,儿子不能给您尽孝了。”说完又磕了三个。
傻柱现在也大概明白了,可这事第一世没经历过啊,第一世老太太可没带自己来过这,只是临走的时候隐隐约约说过自己有个孩子,也没跟傻柱说明白就咽了气。
“柱子啊,奶奶原本不想让你知道的,这事连你爹都没说,以前就跟你娘说过,你这要不是开窍了,奶奶准备瞒着你一辈子的。”老太太的眼泪跟流水似的,可把傻柱心疼坏了,连忙上前给老太太擦了擦,老太太拍了拍傻柱的手,自己拿出手绢来把泪擦干净了。
龙烨这时候已经站起来坐在凳子上,傻柱掏出大前门给龙烨点了一根,自己也点上了,“舅,伱这是要去弯弯?”
龙烨抽了口,吐出烟气,沉默片刻,回道“不去弯弯,准备去香江,我是北洋官员,一直在四九城任职,不是校长那面的。”
“舅,您知道金家么,我爷爷跟着金家也去了香江,去给金家做菜,他后来回了封信,说是香江船运业务非常火爆,曾经跟这面托关系找过船员,您要是资本够,不如带几个船员过去,看看能不能做做船运业务,您在四九城任职这么多年,找几个船员应该比较轻松吧。”
傻柱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反正也拆不穿。
第一世直到改开后许多年,也没见有人回来祭拜老太太,或者偷偷祭拜过傻柱没遇到,不过傻柱估计是龙家到了那面出了问题,不然但凡有人在老太太墓前烧过纸傻柱不可能没注意到。
看到龙烨沉默着没说话,傻柱又开口劝说,“舅,我爷爷那说香江现在社团很猖獗,动不动就满大街火拼,有钱人到了那面要是没人没产业,早晚得让人吃掉,您多准备准备也能多层保险。”
“行,你这是稳重之言,多准备点的确没什么不好的,等我走了你跟雨水就是老太太唯一的亲人了,你们在老太太跟前帮我尽孝,等将来时局稳定下来,我再带着龙家回来,到时候必有厚报。”龙烨显然是听进去劝,也让傻柱放心不少。
“放心吧舅,我现在在丰泽园当二灶,我一个厨子,不管年景如何都不会让老太太吃苦,我先出去您跟我奶奶先聊,等会我再带奶奶回去。”傻柱开门走了出去,刚关上门,就听到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哭声。
傻柱摸了摸鼻子,看到那两个棉衣大汉蹲在院子门口,离这有段距离,连忙掏出烟走了过去,一起蹲在这抽了起来。
过了一会,老太太走了出来,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找了个凳子坐在背阴处,指了指主屋“你舅舅找你有点事聊,你先进去。”
“好的奶奶,您先等我会。”傻柱又走进主屋,跟龙烨聊了大半个小时,这才出来,提车走出院子,把老太太扶上车,骑着往南锣鼓巷回去。
“柱子,奶奶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你舅怕带我出去一路颠沛流离,不敢带我这把老骨头动弹。”老太太坐在后座,念念叨叨的说着龙烨小时候的事,说完又讲龙烨上私塾的日子。
傻柱看老太太伤心,一直小声安慰着,骑了一会心思一转就跟老太太说,“奶奶,您可不老,我这过两年还指望您给我带孩子呢,再说了等舅舅到了香江说不定没几天就安顿下来,到时候时局稳定了说不定您都能抱上重重孙子。”
傻柱大声给老太太讲述美好,说的老太太也笑了出来,“你这猴崽子,重重孙子,奶奶我得活到什么时候去。”
“那可说不准,您老啊,这一定是长命百岁。”给老太太逗着乐就回到了四合院,提车进去,正好易大妈在前院看着雨水在跟许招娣玩。
雨水看到傻柱回来,大喊一声“哥~”猪突猛进的就跑过来抱着傻柱的腿,傻柱把车支住,抱起雨水,来到中院看到雷老三正领着七八个人在那拆耳房,也不去打扰,在旁边看了会。
转身走回了前院,老太太跟易大妈说了会话,看样子精神不太好,易大妈看到傻柱就让扶着老太太回后院休息,顺手把雨水接了过去。
傻柱扶老太太回去后,又去前院陪雨水玩,玩到四点多傻柱看时间差不多了就骑着车回去上班了。
自从这天雨水知道傻柱下午休息时间后,就一直赖着傻柱下午回来陪她玩,雨水耳房拆完那天,有个邮差进了院打听老太太的地址。
“嗨,这是我的身份材料,上次去办就留了老太太的地址,今天正好,我本人就在这。”傻柱领着邮差来到水池这,老太太在这跟一群大妈唠嗑,傻柱当着大家的面把信拆开,里面果然是身份材料。
老太太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易大妈连忙问老太太怎么回事,老太太擦了擦眼泪,笑了笑说“这不是上次我大孙子说过两年给我生个重孙,等将来我重孙长大了我老了就让重孙给我养老送终,打幡摔盆,我现在看到我这大孙子就开心的想哭。”
说完就让傻柱扶着回后院,躺在床上休息,“大孙子,你到点了就去上班吧,奶奶没事,奶奶还等着抱重孙子呢。”
傻柱看老太太只是精神气不好,没什么大碍,放心了不少,“行嘞,奶奶,晚上啊孙子煮个燕窝汤给您补补。”说完关上门就骑车去上班了。
晚上从厨房多买了几个燕窝回来,用灵水煮了,给何大清,雨水,老太太一人一大碗,几个人喝完后明显气色都变得红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