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南鼓锣巷,四合院。
傻柱洗完澡出来,还是有点激动不已,在中院陪雨水玩了一会,跟大妈们聊聊天,傻柱看了下时间还早,就决定领着俩媳妇出门溜达溜达。
把这事儿跟秦淮茹还有娄小娥说了一声之后,她俩立刻兴奋了起来,两个人还想要打扮收拾一下,被傻柱制止了,“也不看看几点了,等你们收拾完,天都黑了。”
傻柱在心里琢磨,南城那边暂时不能去了,等老赵上报上去,估计那边就得封街。
琉璃厂,傻柱又不愿意去,他又不懂古董字画,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想了想,不如还是去平安粮行那附近逛一逛?朝阳门附近也行。
结果俩媳妇不同意,非要去南城看看,傻入心里暗道,我都避着那走了,你们还选那?一会儿扫兴了,可别怪我。
傻柱也没多解释什么,骑着车就往前门大街那走,经过天桥的时候,就看到那里人声鼎沸,围了一大圈人。
傻柱有些好奇,问了问后面俩媳妇的建议,仨人就凑过去看热闹去了。
等傻柱挤过去之后,就发现这热闹真是看对了,批判的对象傻柱也很熟悉,福六。
傻柱凑过去的时候,正好上一个上去诉苦的人刚下台,接着一个老太太走了上去,老太太说了自己的故事。
她原本是一个戏班的青衣,自己不能生育,旧社会的时候,被丈夫休了,然后她自己辛苦拉扯起一個戏班来。
她收养了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两个男孩长大后就去陕北参军了,女孩子留在身边养大,她细心培养这个女孩,准备等自己老了,让女孩接这个戏班子给自己养老。
女孩儿也很争气,不到十八,就当上了台柱子,戏班子进项也多了,可就在四九城封城的那年,老太太领着戏班子去给人祝寿唱戏。
回来的路上被福六带人堵住了,那姑娘就被福六带人劫走了,老太太找了各种关系去求,钱也花了不少,就是不放人,没过两天,就有人在城外发现了那姑娘的尸体。
老太太说到这里,哭的撕心裂肺,扶着她的两个军管会干事眼睛也跟着红了,他们两个看福六的眼神,让傻柱格外熟悉,何大清那天也是这种眼神。
围观的群众们,集体高呼着。
秦淮茹还有娄小娥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俩人都紧紧的搂住傻柱胳膊,傻柱赶紧安慰道:“放心吧,现在是新时代了。”
老太太在台上哭的已经晕厥了过去,那两个干事变得格外紧张,慌忙把老太太扶了下去。
这时候又有一个人上台,也是熟人,居然是许大茂,许大茂详细的说了福六带着打手上门,殴打自己的家人。
福六还威逼自己,让自己说一个同院妇女的家庭情况,许大茂哭诉的满眶热泪,他甚至把自己老爹被人打断腿下面被阉了的事都说了出来,还说许有德至今还躺在床上,双腿断裂无法动弹。
接着许大茂擦了擦眼泪,红着眼大声吼道:“你们知道他还干了什么吗?他那天打了我之后,还吓唬我,我当时小便失禁,结果后来我去医院检查,大夫说我下面受了重创,以后不能生育了。
许大茂歇斯底里的说道:“像福六这种人渣,就应该去吃花生米。”
傻柱搂着俩媳妇儿在台下看的一愣一愣的,他看了看有点疯魔的许大茂,心里有一万句槽想吐。
这一刻,他自己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傻柱跟秦淮茹娄小娥也不出去逛了,就在这里看批判大会,看了半天,等到天快黑了,傻柱骑车载着俩媳妇儿,就往四合院骑。
秦淮茹跟娄小娥还在身后,不断的讨论这个事儿,福六要吃花生米可让她俩高兴坏了,毕竟她们经历过福六来院子里闹事,如今看到福六的下场,都觉得他罪有应得。
等回了院,傻柱刚把三轮车锁上,贾张氏急匆匆从贾家跑了出来,一把拦住了傻柱,“柱子快,带着你东旭哥还有你嫂子拉到医院去看看。”
贾张氏虽然急,但是不像是有坏事发生的样子,脸上还带着喜色。
傻柱就问她,“怎么了,张大妈?这着急忙慌的,你倒是先让东旭哥跟梁拉娣出来呀。”。
贾张氏拍了拍脑门,赶紧又回家,拉扯着把贾东旭推出来,贾东旭有点不好意思,“柱子,又要麻烦你了,你把三轮车先借给我用下,我拉着你嫂子去医院看一看。”
傻柱有点明白了,问道:“东旭哥这是怎么回事?”
贾东旭居然有点害羞了,梁拉娣反而大大咧咧的解释道:“刚才红姨送了点果子干给我,我吃了有点想吐,那果子干东旭跟我婆婆吃都没事儿,我妈就说我这是害喜了,让东旭赶紧拉着我去医院看一下,然后在屋里就看到你回来了,她就出来跟你借车了。
傻柱一听,又把三轮车打开,钥匙给了贾东旭,贾东旭客气了一句,推着三轮领着梁拉娣就出了四合院。
贾张氏美滋滋的站在那里,手里还不忘拿着果子干往嘴里填,傻柱乐呵呵的说:“张大妈,这要不了几个月,你就能抱上大胖孙子了。”
贾张氏在那嘿嘿直乐,说道:“还是得谢谢伱啊,柱子,要不是你指点,把北屋也买下来还介绍了梁拉娣,我这个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寡妇,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帮东旭。”
贾张氏说着说着还抹了下泪,这就是喜极而泣吧,傻柱在心里想到,嘴上赶紧说道:“张大妈以后你光有享福的份儿了,你们老贾家这是立起来了。”
傻柱客套了两句,就领着媳妇回了屋,把炉子通开,躺在躺椅上,心里暗道,“棒梗,你可别怪我把你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