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帝皇的货币要从小教起
    在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航行冒险后，命运之矛号距离曼德维尔点只剩下了一个标准泰拉日的亚光速滑行时间。
    舰桥上，已然气定神闲的所罗门十分熟练地开始让手下从头到脚审查船只的整体情况，并且让蕾娜神甫进行了三次仪式来确认控制舰船的沉思者的机魂心情愉悦。
    在不出意料地发现几处气压阀门异常后，所罗门立刻下令抢修加固，并且对各个飞船部位都进行机械隔断。
    这种隔断会切断各个独立区域的协调运作功能，简单来说就是让它们只能单机运行，无法联机。
    此举虽然会影响命运之矛号整体性能，进而降低航行速度，但是其好处是——
    如果有一处区域出现了大规模机械故障，那么这种故障不会在短时间内影响到整个船体。
    虽然许多经验丰富的舰桥操作者认为这是此举完全没有必要，但所罗门却坚持这么做：
    打赢了复活赛的霍恩在那个用奇怪眼神看着自己的机械神甫那里得知了自己的处境，于是准备找所罗门商谈让自己回归星界军报道的事情。
    在他的身后，那个注视着其狼狈的背影，名为妮娅的女孩看起来更加落寞了。
    虽然在所罗门的特别叮嘱下，船上的其他人都没有明着表现出他们对妮娅的厌恶，但是心思敏感的她还是能够感受到大家对自己的疏远。
    为了不让自己的存在打扰大家，同时也为了遇到喜爱自己的伽呙和所罗门，她便天天蹲在这个上层甲板到船长室的过道里。
    下一刻，他再次吐出一口老血。
    米切尔叹着气，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试图依靠身体的律动来平复自己的内心。
    “这船上都是些什么鬼玩意，阿米诺斯的，这气不如不透，回去了。”
    他用粗口赶走了试图搀扶自己的仆役，独自一人走到了圣所外的上层甲板上。
    结束了舰桥指挥工作的所罗门伸了一个懒腰，在看了看仪表盘的计时器，确认还有十七个泰拉时进入曼德维尔点后，他决定先去船长室小憩一会。
    就这样，在前往船长室的路上，他遇到了妮娅。
    就在他定眼望去时，他感受到了那个女孩身上奇怪的气息。
    那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正用和他差不多的姿势，孤身一人缩在这个过道对面的角落里。
    所罗门虽然有些疲倦，但是他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之色，于是便点点头：
    就在舰桥上忙得不可开交时，导航者圣所中，疲惫不堪的米切尔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领航之位。
    他一边揉着自己胀痛的太阳穴，一边沉着脸行走在上层甲板上。
    米切尔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以出门前更难看的脸色，朝着导航者圣所走去。
    “吾等将以帝皇之名，向敌人倾泻不屈的怒火！”
    尽管这种想法是显而易见的愚蠢，但在迷信思潮根深蒂固的人类帝国子民眼里，它却具有十足的可信度。
    不得不感叹，机械教科技震撼人心，在基因士蕾娜神甫的一通操作下，七分熟的霍恩成功脱离了生命垂危的状态。
    在其手足无措时，其被奇美拉装甲车殉爆炸损的军裤上，一个漏风的口袋中的东西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进入曼德维尔点之前，这是他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出来透气了，因为到了亚空间之后，导航者必须全程位于圣所的保护之中，否则肆虐的亚空间之力便会想方设法地吞噬他们。
    妮娅疑惑地看着一脸严肃的霍恩，而后摇了摇头。
    刹那间，他灵光一现。
    霍恩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妮娅，作为一个在记事后就将大好年华献给帝皇的卡迪亚人，他完全没有带孩子的经验。
    在这种对于导航者的恐惧下，大量有关这些亚人拥有诅咒之眼的恐怖怪谈在人类社会中广为流传。
    这个声音不属于伽呙和所罗门，但却让她下意识地感到心安。
    这些凡人用惊惧的眼神看着米切尔，身体下意识地躲避他。
    “没事，那我教你吧。”
    不过可以理解，毕竟对于米切尔来说，他现在就像古泰拉上一個天天模考练习判断题的高三学生，结果在高考时发现这一年的考题是不定项选择，还是二十选项的那种。
    霍恩低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委员手册。
    “这就是你的名字，妮娅。”
    就在她内心悲伤时，一个熟悉又带点陌生的声音从过道的另一边响起：
    “妮娅？你怎么了？”
    ……
    “我有事要和你说，有时间吗？”
    这些怪谈的来源可能是导航者对于灾难的洞察和预言，在文化水平较低的水手眼中，这种对于危险的提前规避能力，会被他们视作不详。
    不讨厌妮娅的人为数不多，喜欢她的人更是屈指可数，而霍恩正是其中之一。
    伽呙点点头，她要说的事情所关重大，在隐蔽的地方说甚好
    好奇中，他睁开了隐藏在宝石饰带之后的亚空间之眼，准备一窥这个女孩的道路。
    从其血丝密布的双目不难看出，他似乎对于新工作有那么一点点不太适应。
    “在与人类之敌的作战中身死，是莫大的光耀，能够魂归黄金王座，更是莫大的荣幸。”
    她准备说服所罗门，在前往极限星域后，先到圣莱奥，再去卡列斯。
    此外，还有小道消息称，这种言论是高领主议会中其他势力为了打压导航者家族而刻意散步的恐怖谣言。
    回去的路上，他遇见了正在寻找自己的伽呙。
    伽呙沉声说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非导航者家族主导的船只上，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凡人对导航者的恐惧与厌恶。
    可没想到，自己都躲到这了，还有人跑过来，用奇怪的方式（吐血）表达对自己的厌恶。
    妮娅顿时激动地上前，抱在了霍恩的大腿上。
    米切尔感受着周围那一道道蕴含负面情绪的目光，眉头紧皱。
    疑惑中，她抬起头，而后便看到了半边脸裹在厚厚纱布之下的霍恩。
    米切尔感到些许烦躁，但仍不想放弃难得的透气时间，于是乎便找了一个人员来往稀少的过道，抱着腿坐在了角落里。
    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导航者身为合法的变种人，其外貌与常人相差甚远，极其容易触发普通人的恐怖谷效应。
    “那去我的船长室里细说。”
    他在手册封面上写下了一行低哥特语，而后指着它们说道：
    该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像是——令人作呕？
    他感到奇怪，这种对一个人没由头的讨厌，他还是第一次经受。
    只见他立刻蹲下身子，一边捡起委员，一边和妮娅对视着，而后郑重地问道：
    “妮娅，你识字吗？”
    “我有种预感——我的谨慎会救我们所有人一命。”
    他能够感受到妮娅情绪的低落，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在他的视角下，那根本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个正在咆哮的无尽深渊，以骇人的吸力疯狂地撕扯他的目光和灵魂。
    就在他准备享受这难得的放松时，他的余光瞥见了另一个小小的身影。
    事实上，他都不敢想象这艘船在进入亚空间后，其道路轨迹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换而言之，大多数凡人不认为导航者能够规避灾难，反而将他们视为带来灾厄的存在。
    妮娅emo了，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就这样，在追求航行稳健的所罗门的一意孤行下，命运之矛号绝大多数区域都进入了机械隔断状态。
    而随着他的散步，恐慌的情绪弥散在了上层甲板的高级水手和船员中。
    霍恩蹲坐在她身旁，打开了委员手册，又从内衣的战术夹层里面拿出应急笔，笑着说道：
    而就在二人来到船长室前的过道时，奇怪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牺牲是帝国的基石，生命是帝皇的货币。”
    在伽呙二人懵逼的注视下，霍恩正指着委员手册上的语句，高声颂念着。
    而其旁边的妮娅，则一脸兴奋地聆听着，双目中异彩连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