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天，刚才我问裴学长了，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兼职做软件，这样一个月下来也能赚不少钱呢。”舟小鱼一听正事来了，也不生气了。
    额，这裴孤辰倒是可以啊，一顿饭的功夫就把两人都收买了，当起了他的说客，只是舟小鱼劝我也就算了，陈胖子你图的啥啊。
    “哦，月入过万啊，那是不少了，只是我这个人有些懒啊，再说自己挣钱花终究是落入了下层，哪有花别人的钱爽呢，你说是不是胖子。”
    “这，额，”一句话把胖子噎住了，他是深有体会啊，这才几天啊，多年来积攒的小金库就快让天哥给吃空了，每次付账他都不敢看账单，本以为今天是天哥良心发现请他吃顿好的，结果来了才发现又是打秋风啊，这场景他熟悉啊，莫非天哥看我实在没钱了，准备换人坑了？
    这倒是好情况啊，如果以后能跟着天哥混吃的也好啊，胖子一瞬间脑子转了八百圈，差点把cpu干烧，才恍然猜到一点天哥的意图，连忙说道，“是啊，天哥，以后有裴总一口肉，就有咱一口汤啊，不行咱不要钱，每天让裴总给口饭吃就行了。”
    靠，这胖子也把我当冤大头了，给口饭，这是给口饭吗，就这一顿饭就顶上普通人几个月工资了，甚至在京郊都能买个卫生间了，裴孤辰喝了一口茶掩饰一下尴尬，这才发现陈胖子原来也不傻啊。他妈的，几个人没一个善茬，当然除了这个小和尚。
    “是啊，天哥，裴死猪，心肠挺好的，他刚才还说，只要你跟着他干，不但顿顿是这标准，房子，车子，票子，哪样都少不了。”石柱忽然放下手里的木棍来了一句。
    我靠，你是和尚吗，不是不打诳语吗？我说的是刚才那桌标准，不是这桌的标准，裴孤辰这会反而有些不好开口了。本想着不费力的就把软件的源代码搞到手，现在场面有些失控了。
    “是啊，小天，你不是说过你的软件是随便弄弄吗，裴学长一眼就瞅出来里面有些功能不完善，如果想产生商业价值还不是很成熟，所以如果能够让裴学长加以完善，或者真能卖个不错的价格呢。”
    “噢，是吗，哎呀，饿死了，来，先吃鱼，来这个鱼皮是好东西，小鱼你要多吃一些，美容养颜的，很灵的。”
    “哦，啊，是吗？”听说美容养颜舟小鱼瞬间就忘记该说什么了，餐盘里被小天夹满了鱼块。
    “胖子，你也爱吃鱼皮？”
    “我，我是夹给小鱼的。”
    不愧是高档餐厅，上菜的速度够快，几道鱼相继出锅，色香味俱全，看来能在这里开餐厅的，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当然酒也比较正宗。“小鱼，来尝一些红酒，这个有助于睡眠，等下回去睡个美容觉是再好不过了。”
    “我能喝吗？我酒量很差的，再说我怕……”舟小鱼摸了摸脸上的面纱。
    舟小鱼脸上带的是一款粉色的面纱，有点像是少数民族的，每次吃东西，她都悄悄的把面纱掀开一些，只是面纱她并不常戴，一般都是口罩，女生只有约会的时候，才会这么注意细节。
    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她戴面纱，也许她感觉今晚的场合比较正式，也罕见的穿了一身浅色的衣服，如果忽略她脸上的疤痕，只看女孩的眼睛，还真像一个纯美的古装少女。
    价格往往体现价值，贵是有贵的道理的，至少五条鱼被吃的干干净净就是最好的证明，石柱也罕见的吃了大半条，主要是他刚才吃撑了，他们密宗并不禁荤腥，不然在冰冷的高原雪山无法生存，当然这几年生活条件好了，大部分密宗的人也是禁了荤腥的，石柱为了不引起误会，一直也是吃素，不过他算是密宗的例外，偶尔吃点，也不算破戒，毕竟还在长身体嘛。
    酒足饭饱之后，舟小鱼感觉脸有些发烫，可能是喝酒的原因，也可能是听到了裴大哥的提醒，怎么只顾着吃了把正事给忘记了，“那个小天，裴大哥说他们公司现在跟南深公司谈判的项目基本上已经板上钉钉了，未来发展的前景不可限量，我也比较了一下，你做的这个软件比裴大哥的少了很多的功能，整个界面也显得太单一了，如果两个软件能够综合一下，一定可以锦上添花再上一层楼，当然也不会让你白忙活，只要你同意了，裴大哥就可以让你在他们公司兼职，而且是有底薪的，一个月六千块呢，这都快比的上很多学长们的工资了。”
    裴孤辰一直没有说话，品尝着花茶，仿佛陶醉在了茶香里，但他始终都在观察着张涩友的表情，他并不打算靠这么点钱就把事情办了，这只是一次试探，筹码可以慢慢的加嘛。
    “真的吗？小鱼你事事为我着想，还给我带早餐，让我好感动啊，你对我真好，小鱼。”小天眼角泛着泪花，深情的说道。
    听到小天的话，舟小鱼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裴孤辰，还好有面纱挡着，这个小天怎么乱说话呢，不过如果事情能够谈成，想必裴大哥会很高兴吧，“那么说，你同意了啊。”
    “当然了，小鱼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好说呢，我的就是你的，你说行就行。”
    裴孤辰并没有放松警惕，他感觉张涩友没有宰他一刀，实在反常。舟小鱼可没有那么多心眼，“那就这样说定了，等明天你把源代码给我，我交给裴大哥。”舟小鱼扭头看了一眼裴大哥，小手在桌子下面挥舞了一下，庆祝谈判的胜利，很简单嘛，哪有裴大哥说的，商场如战场。
    “只是小鱼”，裴孤辰身子一震，重点戏来了，舟小鱼也很紧张的看着小天，他不会反悔了吧。“那个，虽然我不是很懂，但这种事情，最好还是签个合同好一些，你想啊，这也算是一种商业合作了，马虎不得，软件这种东西有时候会有漏洞的，或者被一些不法分子利用了，还会牵扯到法律责任的，这也是我一直没拿它换钱的原因。”
    “啊，还有这么回事啊，那，那怎么办啊。”
    “这件事呢，倒也简单，就签署一份转让合同就行了。”
    “哦，是吗，那还有别的吗，这一点裴大哥你应该比较懂啊。”
    “嗯，张涩友考虑的还是很周到的，当然也不能让张涩友白忙活，你开个价，我们写到合同里，免得以后有纠纷。”
    “什么开价不开价的，今天裴大哥请了我们吃大餐，还有这么贵的红酒，小天，你说呢。”
    “要我说，我们尊重一下东道主的意见，就按裴大哥说的办，公是公，私是私，要分清楚的，只是我并不太懂软件的价格啊，陈胖子，我们讲堂有懂软件的吗？找个熟人问问还是好一些。裴总，你别介意啊。”
    听到这里，裴孤辰又变得有些紧张，如果他这家伙乱开价怎么办，他有些摸不清楚张涩友的脾气了。
    “软件啊，咱们讲堂要说对软件比较了解的，那就只有徐天娇了，她家里也是做这方面生意的，不过他们只跟军方打交道，妥妥的独家垄断，嘿嘿，这些话别往外传，我也只是了解一丁点。”
    “徐天娇啊，我跟她不太熟啊。”舟小鱼知道那个如白天鹅骄傲的公主，她就像一轮明月一样，让靠近她的女生都自惭形秽。
    “这好办，这事交给我了。”陈胖子拍着胸脯难得他这么自告奋勇。
    裴孤辰倒是有些意外，徐天娇他并不知道是谁，但做军方软硬件设备的，姓徐的，就是雁鲸徐家的，陈胖子跟她相熟，想来家境也不简单，英华讲堂果然藏龙卧虎。“来，我以茶代酒，预祝我们的合作顺利。”
    “干杯。”今晚舟小鱼第一次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自己总算是不负使命，完成了裴大哥交代的任务，也算是能帮到他了。“对了，小天，你今天白天干嘛去了，不会真的去买门面了吧，还提了新车上牌照？今晚不是还有十亿的大单子要谈吗？”舟小鱼心情变好了，才算是想起关心一下小天，不至于再出什么变故，就像裴大哥说的，成交的第一步，就是跟客户做朋友。
    “当然了，门面在四环那里，面积吗比这个还大了一些。”这个笨蛋女人，我跟你谈感情，你跟我做生意，我按生意来，你又打感情牌。
    “你就吹牛吧，那里的门面怎么也要几百万吧，你能买得起吗？不会是傍上雁鲸的富婆了吧？”舟小鱼难得开玩笑的调侃小天说道。
    餐桌上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舟小鱼不明白他们几个人的表情为什么变得那么奇怪，就连石柱都一脸诧异，舟小鱼看了一眼裴大哥，想得到一点提示，女孩这才醒悟道，是不是自己开玩笑太过了，说人吃软饭，会伤到小天的自尊吗？
    “是啊，我就喜欢傍富婆，当然是花别人的钱才够爽啊。”
    “哎呀，我就说嘛，肯定不是你花的钱，车也是富婆买的吧，等会是不是还要谈十个亿的项目啊。”
    “十个亿的项目啊，刚才不是已经谈完了吗？”
    裴孤辰心里猛然一跳，莫非姓张的察觉到了什么，如果运营得当，未来的前景还真有可能啊。
    “哎呀，那我就替裴大哥谢谢你的吉言了，来我敬你一杯。”舟小鱼将酒杯中的红酒豪爽的一饮而尽。
    陈光祖看着脸色平静的天哥，他有些想走了，再不走，等会说不定就掀桌子了，这，难道，配角竟是我天哥。“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裴孤辰看气氛有些不对劲，招呼服务员算账，“走吧，你们都喝酒了，我正好开车送你们回去。”
    众人一行走到室外，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舟小鱼喝了些酒，脑袋有些眩晕倒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同，等到了室外冷风一吹，稍微清醒了一些，“小天，你去那边干嘛？”
    “我开机车来的，就不坐车了。”
    “别开机车了，晚上多冷啊，裴大哥的车很宽敞的，也暖和，他开车很稳的，坐他的车吧。”
    少年往后挥了挥手，骑上机车，炫酷的灯光闪烁，一阵金属质感的声音从车载音响里传出。“冷雨夜我不想归家”
    下雨了，毛毛细雨，在所有人的眼前遮上了一层帘，当然还有雁鲸的监控，毫无意外一下雨雁鲸就堵车了，而今晚的雁鲸出现了银色的闪电，一辆飞驰而过的机车，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它的车牌号，但经常玩车的都知道，它，最少开到了一百五十码，这，可是在雁鲸啊，无数人为之侧目，但同时又为他担心，一旦出现一丁点失误，就是机毁人亡，机车在车流中穿梭，转眼就消失了。过了一会，两辆鸣笛的警车才追了上去，整个雁鲸的交警系统都忙碌了起来。
    夜深了，密云山脚下的一套别墅里，任平生闭着眼站在雨中，每一次战斗他都会有所感悟，上次和殴痒客交手，他察觉到了另外一种战斗方式，他感觉殴痒客一定是一个天才。
    本以为自己是金属性，在肉体的锤炼上不说是最顶尖的，但他还从没碰到对手，任平生想不明白，殴痒客的拳头怎么会那么硬，难道他也是天选者，那他的第六命纹是什么，是火吗？那是哪种火呢？
    任平生在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殴痒客的招式规律，试图找出他的门路，能培养出殴痒客的人，一定不会默默无闻，如果多交手几次，让他找到迈出关键一步的契机，以后他的话也就更加有分量了，至少能够跳出棋盘吧。
    屋檐下站着一个女人，她深情的看着任平生，作为雁鲸特异组织的对外话事人，梁妠比耿直的任平生看的更透彻，她怕任平生意气用事，感受到能量波动渐渐平稳，任平生从雨中走回，他身上的衣服没有湿一丁点，梁妠心中赞叹不已，平哥的功夫又见长了，只是他的表情有些不大高兴。“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