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娄舞阳奇道:“也是作怪,啥声音?”出门环顾四周,不见有人,低头一看,看见有块过着纸条的石子。娄舞阳好奇,捡起石子打开纸条一看,当即大吃一惊,心想:“那郝家狗奴才那么斗胆回来取回贿银?今天那小厮任洪羽送银两来除了娄、郝两家也没其他人知道啊。”娄巡抚便急急忙忙往卧房走去。及至掀开被铺,打开暗格,看见银两和书信都在,方才安下心来。“哪个狗奴才如此斗胆敢戏弄老爷?”娄舞阳一句话还没骂完,转身却看见两个黑衣人不知道啥时候已站在背后了。
娄舞阳吓得魂飞魄散,正想大叫,韩冰一指戳来,已点住了娄舞阳的穴道:“娄巡抚,银两和书信之事就不劳费心了,很快这些赃证就会面圣的了。”娄舞阳想到多年来自己收受郝孝义贿赂,允许其私运粮草铁器运到张家口卖与外族,这罪可大了去了,这二位说要为皇上偷取赃证又武功高强,不知道是不是锦衣卫上门,当下吓得晕死过去。
邓清向娄舞阳啐了一口,笑骂道:“有胆贪就没胆担责,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等着坐牢吧。”韩冰拿起那些银元宝,每锭银元宝都刻有“通天票号”的字样。韩冰也没多想,把银两和娄郝互通的书信都揣到怀里。邓清干了这一票心情开朗。韩冰笑道:“邓家妹妹越来越像一个贼婆娘了。”邓清也笑道:“我这个小贼婆以后都跟着冰姐这个大贼婆。”二女笑嘻嘻地出了娄舞阳的卧房。
韩冰眼尖,一出了卧房便看见不远处一丫鬟捧着一只翡翠玉马。那玉马碧绿通透,造功也栩栩如生。偷惯宝物的韩冰不禁低声地由衷喝彩道:“真是世间难求的宝贝啊!”邓清顺着韩冰的眼光望去,的确是好宝物!邓清道:“冰姐看中了?反正都是这娄大贪官的不义之财,妹妹取来送给冰姐!”韩冰低声喝道:“邓家妹妹,算了,贪证到手就走了吧,别多生事端!”那邓清哪里听得进去?几下兔起鹘落,便跳到那丫鬟背后。
那丫鬟听到背后声响,回头看时,早被邓清点住。丫鬟手中的宝马脱手。邓清一见,急伸脚拖住玉马,再轻轻往上一松,用手接住,正想回头向韩冰招呼。突然听得脑后风响,邓清急急侧身。只见一个脸盆般大的铁锤从邓清耳边飞过,铁锤上还布满尖钉,幸好邓清躲闪得快。但邓清身前的那丫鬟却没这般运气,后脑正着,登时被打得脑袋开花,香消玉殒。邓清虽然避过这一夺命杀着,但身一歪,加之玉马滑溜,玉马脱手而出,摔在地上,摔成几块。
邓清大怒,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胖的像座小山似的胖汉站在面前。那胖汉手持一条铁链,铁链两头各拴着一个铁锤。方才脸盆大小的是小铁锤,大铁锤有圆台般大,上面也是布满铁钉。那胖汉喝道:“哪来的小贼,感到你铁锤老祖卓桓地盘上撒野?!”邓清骂道:“你赔我玉马,如果胆敢说半个‘不’字,我代穷苦百姓拿你餐剑!”卓桓冷笑道:“好不要脸的臭婆娘,也不知道是谁偷谁的玉马!”邓清心想:“咦,他咋知道我是女的?难道我蒙面的黑布脱落了?”往面上一摸,幸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