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玄圣子井幽一语调定。商议完做空细节。
    年关攻势开始。
    是日。
    两阀做空大本营南信证券撰文：南域丹阁三大阁老对本域帝体一年双极境深表担忧，修行讲究循序渐进，揠苗助长则伤道基，福缘远离。十一日北域分丹阁阁表120页论古之大帝帝体极限经文，一位参与做空灵指的南域资深药师分析认为，紫气东来异象与帝体一年双极境不可能同时出现，疑南域圣人障眼法。
    在两阀权贵运作下。
    舆论战打响。
    一篇篇玩词巧妙的小作文飞入大街小巷。话里话外，映射一件事：南域不可能出大帝，
    南币不可能成帝币！
    深夜，新一轮舆论攻势在不夜城达到高潮。什么“南域钱庄灵石已被蛮庭大肆抛售的南债抢兑搬空”，“南域为稳住南币汇率，又要砸灵市抽血”……上到达官贵人流连的青楼酒馆，下至平民百姓吆喝的瓦肆赌坊，到处都弥漫着悲观情绪。
    对此。
    南域灵交所只是发文安抚，
    似投降摆烂。
    翌日。
    集合竞价。
    没有做多资金引导。
    刚一字涨停的灵指，一路恐慌走低，开盘，反手又被摁到跌停。
    闲散顿时大骂抄底。
    贵族则多在观望，四处托关系打听消息。砸盘的，贵族上下都心知肚明，问题是南指会不会救起来？上一次，白家杀完北域热钱又反手宰了南域世家一刀，南域贵族都门清着呢。
    喊口号可以。
    掏钱救市那不可能。
    这就是目前南域中小贵族的心态。
    白夏对此不在乎。
    只是暗中记下这些带头唱反调的贵族大户，等着秋后算账，这些大户在赋税上，多少不干净……
    南指在水下，波澜不兴。西指北指却热闹得不行，一峰更比一峰高，挑动着南域商贾的贪念。
    然而，大多数的商贾并不知道。
    上涨的也是骗，
    跌也是骗。
    区别就是骗法的不同。前者是诱以高利，骗本金。后者是拿着本金，发利息。一个在鼓吹资产优质，未来能涨到天上去。一个在故意掏空资产，吓唬能跌到退市。
    期市多空还在绞杀。
    南指期货的总持仓量不断增加。
    这里的争夺更加激烈。
    一个点的得失。
    背后都需要投入数百亿的资金。
    午后，天空飘萦细雪。
    步出宫前街，看着从帝国钱庄大门口排起的长龙大队，看着骂骂咧咧，眼里激荡戾气的修士，白夏连忙低下脑袋，登上去叶府议事的马车。
    轰隆隆……
    车轮辗雪向东。
    “太可怕了。”撩开一角紫帷，白夏望着渐失于风雪中的人群，
    喃声说了一句。
    转角处，风雪骤盛，车帷鼓荡，白夏忽地打了喷嚏，“这天真是冷呐。”她掩好车帷，喧哗声淹没铁蹄下，隔绝在一帘之外。
    不过。
    即便喧嚣隔绝在外。
    一缕缕寒气还是透了进来。
    氛香走暖。
    靠榻闭目养神的白夏，思绪随着遇雪时颠的车程，昏昏沉沉。她在想，南域上下债务的雪崩，或许真要以刀兵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