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冬,血堡的酒你,你...”
秦商指着眼前的酒杯,下意识打量了一下身旁女孩挺翘的胸脯,吞吞吐吐的问道。
女孩的身段姣好却不妩媚妖娆,衣着保守,胸口不似那些舞女般沉甸颤巍,却也不失圆润。
嗯,介于艾丽娅与维安妮之间的大小。
“没有我的!你,你别打我的主意,我不想去奶坊产奶酿酒...”
秦商支支吾吾的言语和动作,引得慕冬误解。
女孩似是一头受惊了的小鹿,护着自己的胸脯往一侧挪去,腰臀抵在了沙发另一侧的扶手边。
尽可能的离秦商这个貌似对鲜血侯大人的酒很感兴趣的家伙远些。
前一阵子就有贵族和主人说想尝尝自己这东陆女子所“酿造”的酒。
好在主人嫌弃那家伙品味不行,没答应对方。
可秦商若是与主人提出这般要求来,主人多半是不会拒绝的。
“呃...”
秦商原本想问慕冬知不知道这酒是什么奶制成的。
如今根据慕冬反应来看,答案不言而喻。
想到这里,秦商的胃中一顿翻腾。
他倒不是觉得这乳酒有多恶心,只是感觉很是别扭,无法接受。
这酒是一口都喝不下去了。
“难怪…”
“难怪什么?”
还护着自己胸脯的慕冬见秦商对着酒杯自言自语,她探了探头,有些好奇的问道。
“难怪这城堡里面有这么多的小孩,原来是需要生产这样的乳酒。”
“酿造乳酒和小孩有什么关系 ?”
慕冬有些不解,这些酒都是奶坊女人们自己生产酿造,发育未成熟的小孩子们怎么会参与到其中呢?
秦商仔细看了看慕冬,发现她这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女管家是真的不懂其中的因果关联,于是耐心出言解释道。
“鲜血侯想要获取这酒的原料,就得让那些女人怀孕,不然…”
听到秦商的解释,慕冬恍悟过来秦商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警惕的瞄了眼红台上欣赏歌舞的侯爵,抬起屁股又挪到了秦商身旁。压低了声音,悄悄的与秦商讲道:
“不用的,血堡有特殊手段,可以绕过那步直接让她们产…”
“虽然平时没有重要客人时,她们不用干什么活,也有人伺候吃喝,但长期…应是极伤身体的,很多人都盼着将贵客伺候好了能得月余的休产假!”
“所以,你千万不要和主人去提,想喝我的…”
慕冬话说一半,实在是害羞的说不下去了。
而秦商的内心则是颇为震惊。
跳过那步,直接产???
空孕催乳剂!!!
秦商记忆里,这是某万恶的大漂亮军在战争中所使用过的邪恶手段,专门对付女兵用的。
没想到这侯爵竟也有类似的手段。
本就对那鲜血侯感到厌恶的秦商,此时心中的恶感又上了几层台阶。
“行不行?看在同为东陆人的份上,我是真的很害怕那种事情的!”
慕冬看了看舞女们丰腴的胸脯,小声和秦商乞求着。
“放心,这乳酒我不会再喝一口的,更不会去和那老头要你的喝。只是你身为女管家都害怕,那所谓奶坊的酿酒女们,肯定也是更加害怕吧,就没什么办法用些替代品酿酒…”
秦商话说一半,突然哑口无言。
自己貌似说了句废话,人产的既然都能酿酒,那牛马羊鹿骆驼的自然有的是替代品。
但有替代品,不代表就能有办法。
只因…
“主人不喜欢喝动物的,而且主人认为,这乳酒能延年益寿。”
慕冬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她察觉到秦商面色不太对。
“她们…都是自愿的吗?”
秦商想起了来时,给自己揉肩捶腿的两位美妇人,她们眼中写满了无奈与自嘲,却没什么怨意。
“嗯,是自愿的。她们多是主人在赌局上从她们的丈夫、父亲、兄弟族人甚至是她们自己那里赢来的,来这时她们家里都是同意赞成的,主人他很‘遵守’女王法典的,不会做强抢妇女的事情。”
慕冬听到了男人粗烈的呼吸声。
她若有所思的盯着秦商与自己一样的眸子,眼神有些陷了进去。
秦商的三观再次被这异世界刷新。
卖老婆孩子的,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但那多出自穷苦人家,生计不下去了才不得已而为之。
可能和鲜血侯坐到一面桌子上对赌的,哪个不是大富大贵。
竟也能拿自己的妻女姐妹,放到赌桌上去下注。
这赌徒,实在是可恨可恶,恶心至极!
而这赌博更是罪恶之源。
“呵呵,这也能算自愿?你那主人还真是会钻法典漏洞。”
秦商平息掉心中起伏的波涛,冷哼一声。
对慕冬的话语很是不屑。
“若是不愿意来,许多欠下赌债的,都够全家下狱了。可要是愿意来,家里人官路财路都可以走的通畅一些。”
“那些小贵族或是中下档的富商们,很是乐意来与主人对赌的。就算是一直输也乐意,只要是家里的那位能被主人看上送进奶坊。纵使输的精光,也能在照料下很快重新把钱赚回来。况且主人赌品好,输了从不赖账…”
“可那些女人她们自己本人就同意来这奶坊了?”
秦商生硬的打断了慕冬的言语,他对慕冬字里行间称赞鲜血侯很是不满。
“她们?当她们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只有两个选项摆在面前了。要么下狱,要么来血堡,女人进大狱可比死了遭罪,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此。因此,相较之下她们都很乐意进血堡的奶坊。”
一个糟糕的选项,和一个更加糟糕的选项。
二选一,原来是这么一个自愿!
“而且主人对她们也是很好的,锦衣玉食,金银服饰都不曾少…”
“净替那老头辩驳,你倒是推崇鲜血侯的很…”
慕冬的辩言惹得秦商生厌,秦商一个没忍住冷声驳斥起来。
听到秦商的话,东陆的女孩瞬间红了眼,委屈的泪光在眼眶里闪烁婆娑。
“我只是他的奴仆,我不替主人辩护还能有什么办法?”
委屈的女孩带着哽咽的一句话,让秦商刚刚生起的厌恶之情瞬间熄灭了下去。
自己貌似忘了,慕冬也是那鲜血侯的奴仆,而且相比于受法典约束的酿酒女们,她被契约支配才是更加的身不由己。
看着女孩湿润的眼眶,委屈又不敢抽泣的模样,秦商心中好生怜惜。
“再者说,若你是我的主人,我也是会替你辩驳的!”
慕冬顿了顿,带着期待的眼神望向秦商,补充道。
女孩不知道的是,她那惹人怜爱的湿润眼眸中,有那么几丝的狡黠恰巧被秦商捕获到了。
好好好!
铺垫了这么久,逆着自己说了这么多,原来是为了最后这么一句话呀!
啧,这就是美人计吗?
好手段,若非有心防备,还真是容易沉醉其中呀!
秦商似笑非笑的,抬起手擦去慕冬眼角的泪滴。
“那我把你从鲜血侯那里抢过来,好不好?”
表演嘛,秦商也是很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