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鹿知斐没回来,他可得好好折腾折腾纪匪。
最好能多刷些渣攻值,弥补崩掉的剧情。
见纪匪没动,盛南知假装生气地踹了他一脚。
“还不快去!”
当然了,他没穿鞋子,踹得也不疼——眼下没人,他怕逼急了纪匪,纪匪将他痛打一顿。
别看纪匪现在还小,但是这家伙的个子已经很高了,身板也结实,他还真不一定能打过对方。
他踹出那一脚后有些忐忑,好在纪匪只是淡淡看了眼他的脚,便听话地去倒水了。
盛南知松了口气,又想着有机会一定得问问纪匪,到底吃什么才能长这么高。
他真被自己一米七五的身高整自卑了。
没过多久,纪匪端着杯子过来了。
盛南知刚要喝,却发现里面盛的竟然是温水。
他凶纪匪,“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让你倒可乐!”
纪匪不慌不忙,也没被他的冷脸吓到,“可是那样对身体不好。”
盛南知故意扬了扬拳头,“我的话你都敢不听?找揍是不是?!”
纪匪根本不理他,而是挽了挽袖子,打开书包开始写作业。
盛南知不由咂舌:好一个爱学习的学霸。
他围着纪匪转来转去,寻找合适欺负他的时机。
突然,他发现纪匪蹙了蹙眉,好像被什么题难到了。
盛南知眼睛一亮,立马凑过去讨嫌,“这么快就遇到难题了?”
“你才上几年级啊,现在就有题目难住你了?你可真笨啊,将来还考什么学啊,我看你烤地瓜得了。”
盛南知说完,直接抢过了他的卷子,大言不惭道,“还是哥给你看看吧,想当年哥的成绩可是数一数二的!”
他得意洋洋地看起了卷子,没过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十分凝重:这字分着看他都认识,怎么合在一起就看不明白了?
偏偏纪匪还在一旁催他,“吱吱哥,你想好要怎么给我讲了吗?”
盛南知:还想好怎么讲?!他连题都没读明白呢!现在小孩儿的题竟然如此恐怖!
盛南知厚着脸皮将卷子放回桌上,装得云淡风轻,“这种题太小儿科了,我都不屑于答。”
纪匪看他通红的脸颊,轻轻一笑,到底是没揭穿他。
他拿过卷子,刷刷刷一顿写。
盛南知瞪大眼睛:“你这不是会吗?”
刚才怎么不动笔啊。
纪匪解释,“方才我只想到了两种方法解题,觉得都不够简便,所以在想别的思路。”
盛南知,“……”
麻袋精都没有你小子能装!
他不甘示弱地吹牛,“那你可比我差远了,我想到了七种办法呢。”
纪匪从善如流,“吱吱哥最棒了。”
盛南知臊红了脸。
眼见着纪匪飞快地写完了三张卷子,盛南知一个渣攻值都还没得到,他有些急了。
他又开始作妖了。
“喂,我脖子疼肩膀疼,你快给我捶捶。”
鹿知斐在时称呼人家小匪,鹿知斐不在了立马叫喂......可以说是十分明显的变脸了。
盛南知敲打他,“我警告你可不要不识好歹,你能给我捶肩是你的福气!你要是敢拒绝我,我立马就让斐斐把你赶走!”
纪匪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相信鹿知斐既然承诺抚养他,就不会半途而废。
但是他还是放下了手里的笔,听话得给盛南知捶起了肩。
没想到自己三言两语就把纪匪唬住了……看来这小孩儿是真的很怕被赶走啊。
自己可真不是个人,一遍遍在对方的伤口上撒盐,让对方心里无依无靠的。
盛南知备受良心的谴责。
............
盛南知都被捶得昏昏欲睡了。
可是从头到尾,一个渣攻值都没加!
主角攻小时候的脾气居然这么好吗?!
盛南知实在不好意思欺负纪匪了,于是故作不耐道。
“不用你捶了,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一点都不舒服。”
他将纪匪赶回去做作业。
巧的是,纪匪刚坐到桌子旁,鹿知斐就回来了。
他带着给盛南知买的零嘴,还有一束漂亮的花。
鹿知斐的脸有些红,“吱吱,送给你。”
盛南知觉得怪奇怪的:今天本来是纪匪和鹿知斐两个人的重头戏,结果一个没崴脚自己哒哒哒地跑回来了,另一个出去找人的却带回来一堆零嘴和鲜花,红着脸送给他。
都不知道好好走剧情吗?!
看着越发忐忑不安的鹿知斐,盛南知只好暂时收下了。
鹿知斐将一桶炸鸡放在桌上,笑着叮嘱他,“我知道你喜欢吃这个,就买了些……不过你只能吃一块解解馋,剩下的明天吃。方才肚子还疼了呢。”
盛南知心虚地垂下了头:如果是往常,他肯定欢天喜地地吃了,可是现在他一口都咽不下去了。
盛南知尴尬一笑,“我先不吃了。”
“是因为肚子还在疼吗?”鹿知斐揉了两下,“确实有些鼓,大概是胀气,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盛南知快被他揉吐了,一声也不敢吭。
隐约中,他好像变成了一个负心汉——在外面吃够了野食,面对殷切期待的妻子,却无能为力。
听到这边动静的纪匪过来了,他皱眉,“肚子疼还吃炸鸡?还吃了一桶。”
鹿知斐听出了不对劲,“什么一桶?”
盛南知冲纪匪这个死孩子使眼色,让他快点走。
纪匪却看不懂似的,将他藏起来的炸鸡桶捡起来,“我也买了一桶回来,都被吱吱哥吃了。”
盛南知两眼一翻,开始装死。
他怕鹿知斐看出他装病的事。
鹿知斐愣了下,看着空了的炸鸡桶,再看看自己满满当当的炸鸡桶,无奈地笑了声。
“一下子吃这么多,肚子不疼了?”
盛南知假装听不见,继续装死。
鹿知斐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行了,我不说你,睁眼吧。”
盛南知这才放心睁眼。
他还在想该怎么解释自己肚子不痛狂炫一桶炸鸡的事。
突然,肚子传来一阵拧肠似的绞痛。
冷汗当时就冒下来了,盛南知攥住鹿知斐的袖子,“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