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们正在一座天桥上,这座桥看上去没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简直就是鬼斧神工,浑然天成,而桥上都是追杀我们的腐鸡,上官龙渊背着我的同时,还要应对周围的敌人,显得十分吃力。
这桥不是那个小男孩所说的天桥吗?他说过了这座桥就到金鸡岭的头了,也就是说这里是金鸡岭的脖颈处,也是最危险的地段,搞不好就会摔下万丈悬崖的。
我回头看去,天呐,一只硕大的金鸡正在疯狂地追杀哥哥他们,他们每个人都使出十八般武艺,吃力地应对着,显然我们这么多人都不是这只金鸡的对手。
更何况它还有成千上万的兵,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都是那只金鸡的兵。
灵魅儿虽然厉害,但来到了别人的地盘上,想要大杀四方也实属不易,她可能是虚耗过度,并不在几人之列,应该是已经回到了剑身,而哥哥还只是凡人之身,发挥不出创世剑真正的威力。
他还得保护白纤魅,不能做到得心应手。
白纤魅是只九尾灵狐,按理来说,法力应该很高深才是,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灵力却是如此低微,和我一样,连自保都很困难。
此刻,金鸡直接追上了白纤魅,那秃鹫地大嘴巴一张,轻轻咬住了白纤魅的衣襟,就让白纤魅动弹不得。
哥哥斩杀掉近旁的腐鸡,一跃而起,创世剑的寒芒一现,剑光不偏不倚,刚好砍在了金鸡的嘴上,它吃痛地缩回嘴巴,白纤魅得以脱身。
马凤儿见时机已到,直接跃起,跳到白纤魅身边,拉起白纤魅就想起飞,可周围的腐鸡实在太多,一窝蜂的朝他们扑去,根本无天路可逃。
只见马凤儿左手拉着白纤魅,右手运转灵力,一掌推出,她们面前的腐鸡便被灵力震得四处飞散,一条逃命的小路便出现在眼前,直接延伸到了我和上官龙渊的身后。
马凤儿拉着白纤魅就朝我们这边逃窜而来。
可金鸡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瞬间就追上了她们,我就奇怪了,刚才可是哥哥给了它一剑,它怎么就追着白纤魅不放呢?这畜生肯定也开了灵智,活脱脱一个欺软怕硬的东西,眼看那秃鹫的长嘴巴就要捉住其中一人,我急得大叫出声。
“小心啊!”
可能是因为厮杀声四起的缘故,我的叫声直接被无情地湮灭。
正在我为他们捏了一把汗的时候,马凤儿回头,向前推了白纤魅一把,白纤魅到是被惯性带着向前跑了几步,而马凤儿就惨了,金鸡与她近在咫尺,她一个后空翻,刚好对上了金鸡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
她暗叫不好,再次运转灵力,推出一掌,这一掌暂时阻挡了金鸡前进的步伐,马凤儿伸开双臂,脚尖点地,向后倾斜身体,倒退着,朝我们滑翔而来。
这时候白纤魅也没有闲着,她用她微弱的灵力,不停地斩杀近旁的腐鸡,为马凤儿开道。
马凤儿一口气滑到了白纤魅身边,拉起白纤魅就跑,边跑边斩杀身边的敌人,她们一口气跑出了金鸡地攻击范围。
虽然马凤儿所有的动作都是如此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但我却看得一阵胆战心惊。
笃信和重衍也艰难的在扫除身边的障碍,朝哥哥那边奔去,我知道,他们是想要竭尽自己所能,保护好哥哥。
此刻,离马凤儿她们刚才那个位置不远的上官灵也追上了金鸡,并挡在了金鸡面前。
刚才一定是上官灵的提醒,才让马凤儿做出应急反应,得以逃生。
上官灵大喊道:“赶紧带谢公子走!”
笃信和重衍拉起哥哥,跳出重围,一众而起,脚踏金鸡,借力跃起,就到了我和上官龙渊身边。
然后,他们又朝上官灵飞去。
上官灵手握龙渊剑,毫无惧色,他镇静的与金鸡战在一起,当龙渊剑和金鸡那秃鹫的大嘴巴撞在一起时,剑光四起,把天桥照得亮如白昼。
只见他念动着什么?此时我有一种错觉,上官灵变得无敌了。
只见龙渊剑露出道道寒芒,他右手握住剑柄,左手扣住剑身,那剑芒便挡住了金鸡前进的脚步。
此时,笃信和重衍也已经赶到了上官龙渊身边,他们异口同声的大喊道:“你们快走,我们来断后!”
他们这是要以命相护我们,我十分感动,同时也为他们担心。
不过还好,还好,他们都还活着!
我们怎么可能丢下他们呢?如果有可能,那就是我谢清音身死,否则我是不会丢下他们任何一个人的。
当务之急,必须得想办法救他们,然后突出重围。
我很奇怪,地狮呢?怎么不见那个小家伙,这么多腐鸡,如果它不来帮忙,我们肯定得死在这里,可之前它被蛊惑的一慕又让我一阵后怕,它吃了那么多腐鸡,而这些腐鸡又是如此的暴厉,邪恶,可见邪念很深,怨气很重,不知道地狮会不会和上次一样。
不过眼下还是保命要紧,我打定主意问道:“上官龙渊,地狮呢?怎么不叫它出来帮忙?”
“它被邪气侵蚀了,灵前辈和它对战时还受了重伤,现在正在创世剑中。”上官龙渊回答得很吃力。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没看到灵魅儿,原来是受伤了,想不到我昏迷的这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完了,完了。
“灵魅儿的伤严重吗?”
“没有大碍,只是这里的邪气地狮似乎很喜欢,灵魅儿只能在剑里守着地狮,怕它逃出来,如果再让它吸食这里的阴邪煞气,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灵魅儿没事,我心里总算安稳了点。
正在我们说话的功夫,那只金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比之前更暴力了,凶性直接被激发出来,那秃鹫的大嘴巴一顶,上官灵他们就被震飞老远,嘴角还溢出了鲜血。
笃信差点儿就被震下悬崖,可即便受了重伤也容不得他们缓片刻,甚至连嘴角的血迹都来不及擦,便捂住胸口,杵着地面艰难地站起来,继续战斗。
我的心直接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