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靠吃丹药怼上去的修为，空有境界，一点也不能打，甚至一不小心就会返贫。
实际即便没有灵珠，光是宁小如这段时间的存货都不得了。
息壤上面种植的，养魂木的魂光，顾玄觞炼制的天品丹药，用上这些，修为的增长速度可不比那些天赋狗，更何况还有境心。
因此，每次的突破都很顺利，并不会像别的修士那般有时在一个境界上被卡住，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不得松动。
现在限制她修行的，便是积累和道心了。
关于积累这方面，顾玄觞虽然没有跟她说明，但是却帮她把控着速度。
至于道心，顾玄觞曾经有给她传授心法，宁小如虽然吊儿郎当，但是却无时无刻不在锤炼道心。
自从进了金丹期后，宁小如才开始体会到真正作为修士的感觉。
随着结丹，体内储存的灵力增多，灵力运转的速度也快了许多，而且自己所能控制的力度也有了很大的提升，种种变化，让她有种能力提升了许多倍的感觉，有时候甚至有种自己已经无所不能的错觉。
宁小如曾经细细的感受过那种心理体验，确实是这样的。
这应该就是那些修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的原因吧！
有很多时候，并不是他们因为修行觉得高人一等，而是随着修为的提高，让他们有了自己无所不能的错觉。
宁小如忽然有些担忧，她才不要成为那样的人。
看到宁小如突然凝重起来的表情，顾玄觞下意识的伸出食指，轻轻的摁在了她紧皱的眉心上。
一股沁凉的感觉瞬间窜入体内。
宁小如惊慌抬起头，看向顾玄觞那双深邃的黑眸。
“大师兄？那是什么？”
顾玄觞浅笑了一下：“静心术，这个时候不敢胡思乱想，很容易埋下隐患。”
静心术？
宁小如眨巴眨巴眼睛，细细感受，自己确实舒服了。
却不想下一秒感觉自己竟然腾空了。
“哎······”
她慌张的张开双臂想要掌握平衡，可是人已经腾空，挣扎了几下，便随着惯性跌进了一个怀抱。
自从之前在毫无准备的时候被顾玄觞抱在了怀里，一直到现在，两人并没有再走近过。
宁小如也曾经想过，在那个世界的时候，要是身边的有个顾玄觞这样的，不用说了，做梦都得被自己笑醒。
可现在，自己怎么就没有那么强的冲动了。
顾玄觞的颜确实好，每次看到他，真的也是移不开目，可是不知为什么，只要系统一开始有添堵，兴奋点就转移了。
又加上上次在神龟那里，顾玄觞没有经过跟她商量，直接宣告众人的关系，宁小如下意识就想挣扎。
所以，当她手忙脚乱的想要挣脱开来的时候，顾玄觞一仰脖子，宁小如双手撑着他结实的双臂，身子一顶，唇瓣擦着一个硬硬的东西，随后感觉顾玄觞身子突然僵住了。
宁小如这才察觉到不好，不由停下来，看向顾玄觞那瞬间涨红的脸，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的唇瓣刚才扫过的应该是他的喉结。
不用说这意味着什么，顾玄觞自然地身体反应就知道了。
宁小如瞬间怂了，没了挣扎的劲儿，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里，面颊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连喘气都不敢太大了。
清浅的鼻息扑在胸口，顾玄觞挑了挑眉梢，瞧着怀里已经被吓的软趴趴的人儿，唇角不自觉勾起了一抹笑。
“这几天在忙什么？”
宁小如在经历了刚才大脑一片空白之后，还在思索着如何转移话题，没想到顾玄觞竟然先一步开口了。
系统的事儿是不能说的，宁小如挑肥拣瘦说了一点，只是把重点放在了于飞和歪麻子身上。
只是没想到顾玄觞竟然也知道歪麻子这些人。
不是一直都不问世事吗？
怎么就突然信息这么灵通了呢？
“你还知道歪麻子？”
顾玄觞轻笑一下，伸手亲昵自然的刮了她小巧的鼻子：“你以为只有现在才有干这一行当的？”
宁小如恍然，对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歪心思出现，这是毋庸置疑的。
“其实，最早的那些人并不是从民间猎取，修真大陆早年经常爆发战争，战争一起，就会有大量的人民成为战争的牺牲品，要么死去，要么变成奴隶。这些奴隶很多都被贩卖到各地。久了，贩卖奴隶便成了当时最为暴利的行当。尤其在凡人之中寻到天赋异禀的小孩子，或者面貌出色的女孩儿，都会卖出一等一的好价钱。”
宁小如听着顾玄觞讲来，他的怀抱很温暖，但身上依旧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跟她那个世界有什么区别？
仅仅只是一个还有灵气，尚能修仙问道，一个已经没有灵气。
不管有没有灵气，不管能不能修仙问道，只要是人，就有贪欲。
只要贪欲在，就总是会发生这些悲惨的事情。
宁小如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问：“所以，后来没了战争，他们就开始从民间猎取？”
顾玄觞点点头：“不错，只不过以前他们没有现在这么残忍，以前贩卖奴隶，天赋异禀的基本就会被训练成杀手，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容貌出色的女孩子便成了权势人家的女奴。现在他们却是做起了灵根生意。”
宁小如不由愕然。
瞧着她这被惊呆的面部表情，顾玄觞指尖轻挑起她散落在肩上的秀发，将那缕柔顺的秀发别在了耳后，露出了小巧的耳垂。
这一动作很是自然，宁小如还处在接受信息的震惊中，待感受到他指腹的温度，才反应过来。
她扭头，一双眸子对上顾玄觞的双眼。
“如此说来，歪麻子该杀？”
顾玄觞不知在想什么，缓了缓才开口：“该不该杀自有他的命数，只是到洗浆池开池前，你要勤加练习了。”
洗浆池可不是小事，她心中有数，听到顾玄觞这样说，立马郑重的点头。
顾玄觞看着她那澄澈的双眸像是被雨水洗刷后的湖面，一双眸子瞬间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