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还能这样用？”程彻被这一明一暗的符篆设计给震惊的一愣一愣的，尤其在看到毒蜂真的自己退下去了后，更是由衷的感叹，“头一次看到符能这样用哦！”
程彻跟着凤知业厮混多年，身边都是正宗的符宗世家传人，不说别人了，便是他都没见过这种操作。
凤知业眯了眯眼，他自幼跟着母亲学习了不少符篆，学到的是正统的符道，其实对于符修来说，最常用的便是单张的符篆，往上便是符阵，也就是多张符阵融入法阵之中，其实也可以说是符篆与法阵的结合。
可是宁小如这一明一暗两张符篆，既不是单张符篆，也算不上符阵，更应该说是带了心机和算计的符篆与幻术。
虽说幻术之前在修真界被视为邪术，不登大雅之堂，可是随着众多修士在秘境中遭遇各种幻境，慢慢的大家也开始研究幻术了，至少不再蔑视幻术了。
这可是要命的玩意！
凤知业听到程彻这么说，点了点头：“没想到顾仙友如此精通符道。”
宁小如浅浅的笑着回应道：“哪里精通，只是试试而已。”
这话实际是实话，宁小如没有正儿八经的学过符道。
所谓的正统学习也是当初为了宗门的考试，后来研读各种符篆书籍，学着画符，纯粹是因为这玩意能赚钱，在自己修为低的时候，能揣兜里保命。
没有真正正统的学过符道，就像在哪个世界没有正经的学过画画一样，并没有形成固定的思维模式，因此她的出牌方式就不按常规。
是谁说常规就一定对的呢？
不见得吧！
在宁小如的认知里，只要有效就可以了。
尤其这本残卷里的各种符篆很多都是贱兮兮的，要么就是奇葩的，这可太符合她的气质了。
在逐渐熟悉这本残卷的过程中，随着对于这些奇葩符篆的了解和掌握，宁小如就一个信念，合理且有效的用就是了。
从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宁小如的信条便是保命加赚取添堵。
宁小如这话，在凤如霜听起来便是谦虚。
凤如霜最是看不惯她抢风头了，尤其是江正云，似乎对这个姓顾的相当感兴趣，这简直让凤如霜气炸了。
“什么试试？这般投机取巧算什么符修！我们所见过的正统符修，指引天地灵气，化大道之力于符篆之中，可不是这样的耍心机，顾仙友学的多，也够杂，只是东一榔头西一棒追，各道都有涉猎，但是没有经过正统，终究上不了台面。”
宁小如一听，眉梢挑了挑，凤如霜这家伙这会算是长了脑子，不再只是无脑冲，连贬低她的话都提升了不少技术含量。
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自己所正统的学习是剑修，毕竟自家师父谢忘语是修真界剑道的大拿，其他方面只因自己喜欢，且能赚钱，赚添堵，还能保命的，自己就都去学了。
可是这些学习，大师兄并没有正统的去教她，而是将她丢进了藏书楼，自己学自己悟。
其实，这就是大师兄的成长和教育理念，在他的认知里，上古时期的大能都是野蛮成长起来的，各道的起源也是野蛮加长期的经验和自主创造，更甚一点的便是这些技能都是在保命的过程中习得的，因此顾玄觞从不将当代的所谓的正统来对他们几个师兄妹进行教学。
这样成长起来的几人实际在各方面都是实战型的，就连剑道，也跟当下的所谓的正统有一定的偏差，毕竟身边的这些出身高贵的，从小就是用正统灌大的科班生。
讲真，宁小如更认同顾玄觞这样的教育理念，对于当下的正统和科班来说，修士的修行可以说是速成，只是这种速成其实就是给宗门和家族培养打手，但是难成大道。
大道需要的是什么？
其实每一条通往大道的路都不会有捷径。
宁小如闻言，浅浅的笑了：“凤仙友说的是，我这为了保命，没有什么办法，命都保不住，还修啥大道？死了修一条去拜见阎罗王的道？”
凤如霜：“······强词夺理！”
这姑娘就跟个斗鸡一样，宁小如实际懒得跟她费口舌，不想再跟她争高低，扭头去看毒蜂的败势。
凤如霜这么瞧不上宁小如，可是凤知业却没有。
过了会儿，这家伙凑近了一点，问道：“顾仙友，这明暗符的使用，是从哪学的？”
宁小如：“没人教，觉得这样用可能会效果更好。”
凤知业愣了愣：“······明暗符在启动的时候需要转接符吗？”
宁小如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心底禁不住夸赞凤知业脑子实在灵活：“同一体系的符篆之间不用转接符，明的符篆失效的时候，暗符就会启用，但是不同体系的符篆之间应该需要转接符，不过这也是我自己猜测，还有待于验证。”
凤知业眸光亮了，这可是真正的技术，甚至会给传统的符篆添上一笔。
程彻瞅着大哥跟顾仙友谈的热乎，忙借机会开口：“顾仙友，这飞球法器能卖给我们一个不？”
宁小如立马冷了脸，正想着拒绝，突然想起了之前卖给凤知业的那帐篷。
这公子哥有钱，送上门来的不赚白不赚。
“十万块灵石，要不要？”
程彻倒吸了口凉气，这才多大会儿，饶是他们俩有钱，也不能这么嚯嚯。
凤知业也愣了一下，之前卖给江正云他们不才三万块灵石吗？
“这坐地起价啊！”程彻当即开口问。
宁小如点点头：“飞球的御敌和攻击能力，看得见摸得着，十万块能保命，不值吗？”
“关键是不一定能活着出去。”
“你就说你是想舒服着死，还是受尽痛苦死？”
程彻吸了吸鼻子：“买！”
一手交灵石，一手交货。
宁小如手一扬，飞舟飘起来，撑开，程彻和凤知业才发现，这十万块花的有多值。
十万块的飞球法器，做的像个大飞舟了。
足足将他们的人都给装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