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吓得磕头如捣蒜,连忙求饶:“微臣护驾不力,请太子恕罪!”
他身后的两个县令也都是战战兢兢,拼命的求饶。
三个家伙虽说办事不利,但是微山湖方圆六百里,里面长满了芦苇,别说是几千匪徒,就是千军万马都可以藏在里面。
自古以来,山高水长都是土匪的落脚地。
这些年徐达、常遇春多次带兵剿匪,都不能奈何他们,何况是这些糊涂官。
“胡大人不用担心,俗话说亡羊补牢,未为晚也!虽说你没有及时发现匪徒,但是能带兵合围匪徒,也算是功过相抵了。孤会禀明父皇,不会怪罪你们的!”
虽说没有得到褒奖,但是太子没有怪罪她们,反而是饶了他们的过错,一个个磕头如捣蒜。
太子朱标一天一夜的时间,斩杀八个帮派两拨匪徒一千五百多人,整个微山湖上都飘着尸体,鲜血把整个湖水都给染红了。
消息很快就传到南京城,这可吓坏了马皇后和朱皇帝。
马皇后拿着密报,惊恐不安的对朱重八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儿又是遭遇炸营,又是刺杀的?还两次?”
“没事了,这些乌合之众,不都让标儿给拿下了吗?”
“你也真是,好好的怎么让标儿带着几个弟弟去北边。万一有什么闪失,我看你怎么办。”
朱元璋也很窝火的说:“你以为我想让标儿去?还不是他说老二这些天郁闷,说要带他去散散心。”
“散心就只给他几百侍卫?”
“我这不是怕老大脑子一抽风,就带兵去北漠!”
“你赶紧把老大带着老二、老三给我叫来!”
“这叫什么话?咱让标儿代天巡狩哪有,安抚百姓,哪有半路上叫回来的道理?在说,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这天下迟早都是他们的,也该让他们受点磨难了。”
老朱向来是以国事为重,虽然朱标是他最为信赖的儿子,但是也不能因为他而荒废朝政。
可是马秀英却截然相反,一向是贤惠讲道理的马秀英,反而是不讲理起来:“我不管!你今天非要写圣旨不可。”
“胡闹!这是圣旨,怎么能朝令夕改?”老朱虽说是宠爱马皇后,但是严格恪守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就是要回来,也要到了巡视之后再回来。”
“那标儿的安危怎么办?”
“咱再给标儿派三千护卫去!”
“标儿走了今天了,还能追上吗?”
老朱气急败坏的喊道:“追不上也要追啊,那是咱儿子!”
朱标出征在外,马春梅就只好自己撰稿,替朱标编写了《应天时报》。她要把太子殿下的事迹,通过《应天时报》告诉大明每一个子民,让他们分享这胜利的喜悦。
同时,震慑那些宵小之徒,让他们知难而退,不要再试图冒犯太子殿下。
东宫,太子走了之后,太子妃嫦小娥没事的时候,就和一些公侯子弟一起搓麻将。
她的牌友都是将来可能成为妯娌的人,比如她亲自为夫君选定的侧妃徐妙云、老朱选定的几个王妃等等。
“九条!”
“二饼!”
“自摸!”
几个腐女玩的是不亦乐乎,这时一个小公公捧着一份应天时报兴冲冲的跑过来。告诉他们太子遇袭的事,常妃闻言大惊:“太子的船队在半夜受到歹人袭击,同船的侍卫醉倒在地?”
“回禀娘娘,是这样!”
太子船队被袭击,此事非同小可。
这些女人,都是老朱选定了要嫁给诸王的准王妃。如今太子遇袭,她们都不自觉的为自己家男人担心起来。
只有那吕芳吕梦阳,一脸的喜悦。一定是老朱一家坏事做多了,所以上天派人来杀了朱标。
朱标是朱元璋最能干的太子,肩负老朱太多的希望,朱标一死,大明的半边天就完了。
但是她高兴了没有多久,希望就被小太监给浇灭了。
“回禀娘娘,太子爷英明神武,那些歹徒,都被太子爷给杀了。太子和几个殿下,还有小国公都相安无事。”
听到自己家男人没有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接着小公公就绘声绘色的把事情经过,和几位准娘娘说了。
听到太子一人独斩二十多刺客,王月悯顿时是脸色突变。
“太子一个人杀的?”
“是啊!太子殿下不知道哪里来的天兵兵器,雷公嘴,往那里一放,那些刺客就都纷纷倒地。”
听了小太监的话,太子妃才放下心来,不止是他就是徐妙云和北元公主王月悯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
虽然老朱还没有下旨,徐妙云也知道,老朱家是要让自己做太子侧妃。
徐妙云迟早都是太子的人了,听说夫君没有事,她悬着的心自然是放了下来。
最为奇怪的是北元公主观音奴,听到朱标没事,她居然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想到冉冉新星,王月悯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少年的影子。
那时候还是哥哥和徐达、常遇春开战,常遇春夜袭,哥哥就抛下十万大军自己逃命去了。
常遇春这人生性好杀,追击哥哥去了,王月悯就成了徐达俘虏,和其她元人被当成战利品一起给押送到应天。
朱皇帝的皇子和这些公侯的子弟,听说大将军俘获了元朝公主,就一起来像参观猴子一样来参观。
还往她们身上丢石头,把王月悯的额头都给打伤了,血一下就涌了出来。
从高贵的公主,降为阶下囚,奴隶,别提内心有多痛苦了。
所以到了看管俘虏的院子之后,她说什么也不肯吃饭。
对于不听话的犯人,牢头也没有客气,拿着棍子就是一顿暴打。
可是她是遗传了老父亲的基因,身体里留着狼的血液,就是被打死也不肯吃饭
这时一个温润如玉的人走了过来,呵斥退了那母夜叉一样的牢头。
那人递过来一块手帕说:“你叫什么名字?”
王月悯感觉到那人眼里有小星星,把心中的恐惧都给驱散了。她像只小麻雀一样看着那人,只觉对知这人宛若天神,良久她才怯生生的说:“我叫敏敏特穆尔,汉人名字叫王月悯,你呢?”
“敏敏特穆尔,你是蒙古人?”
“嗯!我是察罕帖木儿的女儿,王保保是我义兄,我的汉人名叫王月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