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拉点异兽过来试试布鲁诺的深浅，要是能看到他出手就再好不过。
但是有艾尔娜在，估计这个想法也不太现实。
好在秦川又有了新的发现。
艾尔娜击杀异兽吸收的能量，竟然有一部分不知所踪了！
肯定不是长枪贪墨的，因为秦川是能感知到长枪在吸收能量，而且从艾尔娜的反应来看，她也知道这点。
但她却不会想到，还有一小部分能量会消失不见。
关键就在于，这种能量消失的现象，是只有艾尔娜身上有，还是所有战斗员都有。
虽然没有见过其他战斗员，但秦川基本可以断定，所有战斗员击杀异兽之后，武器吸收的能量都会有小部分消失。
假定这种现象是普遍的，那么这是自然现象，还是人为。
如果是前者，那倒也好接受，就当战斗损耗了，不是什么大事。
但要是后者，事情就变得有意思和棘手起来。
有人竟然能在黑夜赐福里动手脚，这要是传出去，怕是守夜人的信仰都要崩塌了。
根据布鲁诺之前的说法，黑夜赐福的出现节点可以往前倒推三千年左右。
这期间一代代的战斗员击杀了多少异兽，根本无法统计！
每一只异兽的能量都消失一部分，就算占比极少，累积起来也是非常夸张恐怖的总量！
单论数量而言，甚至能直接堆砌出一位神明级别的存在！
只不过时间跨度太久远，想靠这种方式成神是有点难度的。
那么不妨换一个角度思考。
不是成神，而是维持神位。
秦川揉了揉眉心，他有个大胆的想法，某个神明级别的存在，可能是黑夜女士，也可能是别的神明，借由黑夜赐福将对抗异兽的力量赠予人类，让他们能够免遭异兽迫害。
然后祂在这个过程中收取那么一部分好处费，用以维持自身存在。
等同于当起了中间商。
心头一动，秦川看向布鲁诺，问道：“布鲁诺部长，假如战斗员不幸身亡，他们的武器会如何处理。”
布鲁诺还没回答，汉斯已经嚷嚷起来：“暗影先生，你是在怀疑艾尔娜的实力吗，她不可能出事的。”
布鲁诺摆手示意汉斯别激动，心里却是思考对方这么询问的缘由。
总不能是触景生情，看到艾尔娜打得热火朝天，所以才突发奇想吧。
别人或许有可能，但眼前这位自称暗影的男子绝不会这么无聊。
莫非他看出了什么？
布鲁诺看向艾尔娜，但左看右看也没什么异常，只能含糊其辞回答：“每一位战斗员都是守夜人的瑰宝，如果陷入危机，守夜人会尽全力救援！我们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同伴！”
秦川看着布鲁诺没有说话。
布鲁诺接着说道：“当然，如果真的出现意外，一般会将战斗员遗骸火化，他们的武器则是送回总部封存，等待继任者。不过也有例外，比如艾尔娜，她的长枪名为赤红荆棘，是全新的武器。一般只有契合度特别高的战斗员才有机会获得，我们将其称之为专武，能够最大限度发挥使用者的力量。”
这倒是和秦川猜测的差不多。
如果真的有人想利用黑夜赐福搞事，那么这些特殊的武器肯定不会轻易废弃。
不过话说回来，艾尔娜竟然还有专武？
这待遇可真是拉满了。
但仔细想想，艾尔娜十六七岁的年纪就已经有这种实力，显然是契合度特别高的那一类，给她开个小灶倒也合理。
换做是秦川，如果他要利用黑夜赐福搞事，也会给这种潜力股配备合适的武器，从而击杀更多异兽。届时，作为中间商的他就可能获得更多能量积累。
想着想着，秦川感觉有点怪怪的。
这种行事风格，怎么和他这么像。
“该不会是节点分身吧。”
秦川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但仔细想想，并不是完全没可能。
节点分身这个技能，并没有明确表明分身的实力和身份。
那么理论上来说，出现一个神明级的节点分身，好像也可以接受？
要真是如此，那这总部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必须去一趟。
布鲁诺在旁暗中观察，发现这位暗影的表情变换的厉害，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艾尔娜从远处飞回来，脸不红气不喘，淡然说道：“支部长，异兽已经悉数击杀。”
主驾位的汉斯连忙夸赞：“不愧是赤色彗星，太强了！”
说着不禁唏嘘感慨：“说实话，虽然我之前才击杀过异兽，但刚才看到异兽之后，我第一反应还是逃跑等待战斗员的支援。看来，我的确不是当战斗员的料。”
汉斯的表情带着几分惭愧。
原本以为自己会有勇气，但事到临头才发现，根本做不到。
对于异兽的畏惧已经深入骨髓，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艾尔娜宽慰道：“汉斯大叔不要自责，当初我面对异兽的时候，也是手脚冰凉，是黑夜赐福给了我勇气。”
布鲁诺拍拍手，将两人的注意力拉了过来，快速说道：“虽然异兽被击退，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还是继续赶路，早点抵达总部也能更安全。”
随后看向秦川，补充道：“暗影先生你觉得如何。”
秦川点点头：“布鲁诺部长说得对！”
众人达成一致，汉斯重新点火启动。
在一阵突突突的动静之后，战车又开始轰轰烈烈的前进。
也就是汉斯没有下去手摇发动机，不然秦川都以为坐的是拖拉机。
这动静也太离谱了。
……
一连行驶了近一个小时都很安全，并没有异兽来袭。
秦川忍不住笑道：“看来咱们运气不错，可以安全抵达总部了。”
话音未落，刺耳的刹车声响了起来。
战车带着滚滚浓烟停在原地。
汉斯手指前方，语气惊骇颤抖：“异兽，好多异兽！”
放眼望去，至少有数百只异兽正在极速狂奔而来。
布鲁诺给了秦川一个责怪的眼神。
怎么还来这一招。
秦川回以无辜的目光。
这次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