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守夜人总部外的空地上，可谓是异常热闹。
萝拉一道紧急撤离的命令，让守夜人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全员撤到外界，还没搞清楚情况呢，就看到总部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不少人当即觉得总部是要爆炸了。
好在萝拉站出来稳定了局面，并且表明这是黑夜女士回归的前兆！
这下，守夜人都坐不住了。
不管是战斗员还是调查员，亦或是普通成员，全都喜出望外，伸长了脖子观看总部的光柱。
“如此宏伟，一定是黑夜女士！”
“我们有救了！”
“黑夜女士重新回归，是时候对异兽发起反攻，把它们赶出我们的家园！”
“时隔数千年，我们终于又能聆听黑夜女士的教诲，真是太不容易了。”
“父亲，你看到了吗，那是我们的信仰！”
相较于情绪激昂的其他人，角落里的布鲁诺则是有些愣神，摸了摸酸痛的脖子，努力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是在和暗影说话吗，怎么躺这来了。
还有，他的脖子为什么这么痛！
总部长！
布鲁诺立刻反应过来，肯定是总部长把他打晕带出来的。
“可恶！”
布鲁诺有些恼怒，远处的光柱让他意识到，黑夜女士的回归已经开始。
但主持仪式的却不是他！
为什么要剥夺他获得这份荣耀的机会！
“你醒了。”
萝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布鲁诺心下一惊，连忙将多余的情绪压下，换上疑惑的神情，“总部长，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才听到您说黑夜女士要回归了？”
“没错。”
萝拉点头承认，接着长叹一口气，“布鲁诺，眼下黑夜女士回归在即，守夜人将进入全新篇章，我该如何处置你呢。”
听到这话，布鲁诺当即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根本没瞒过这位总部长。
“如何处置？”
布鲁诺嘴角带着几分笑意，“我有什么错，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黑夜女士，都是为了守夜人！换个人过来，难道能做的比我更好吗？不可能！总部长，你有什么理由处置我！”
萝拉神色平静的摇摇头：“不，你不是，你只是觊觎黑夜女士的力量。布鲁诺，我的确没资格处置你，因为你犯下的罪恶，也有我的纵容。细究起来，我和你是共犯。”
“哟，两位聊得挺开心啊。”
一道声音突兀插入。
秦川的身影拦在萝拉和布鲁诺之间，笑着说道：“总部长，幸不辱命，黑夜女士要回归了！”
萝拉不动声色将手掌从剑柄上移开，感激道：“这次真是麻烦暗影先生了，如果没有您，单靠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女神回归的。”
布鲁诺也解除战斗姿态，上下打量着秦川，换上平常神态，“暗影先生，不知道黑夜女士有没有跟您交代什么。”
秦川指了指几道逐渐凝实的光柱，“黑夜女士已经降下力量，那几个就是被她看中的人选。”
当使徒和神选者的气息出现，秦川立刻来到外界找到萝拉。
结果就看到萝拉准备清理门户。
秦川当即闪过来阻止。
倒不是他想包庇布鲁诺，而是马上要和敌人开战，能多一份力量是一份，布鲁诺就算要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
萝拉也察觉到暗影的意思，所以选择了收手。
另外，相较于清理布鲁诺，明显是女神的选择更为重要。
不过萝拉心中有些遗憾。
她没有感受到力量提升，说明黑夜女士没有选择她。
但这也对。
她放任布鲁诺行动，伤害了守夜人同僚，又有什么资格接受女神的力量呢。
同样意识到这点的还有布鲁诺。
但相较于萝拉的坦然，布鲁诺就有些无法接受了。
为什么黑夜女士没有选择他！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黑夜女士！
秦川拍拍布鲁诺的肩膀，“老布，放宽心，这里这么多人呢，黑夜女士就选择了六个，选不上才是正常的。”
布鲁诺强挤出笑脸，“暗影先生说得对，选不上才是正常的。”
他暂时还不准备撕破脸。
虽然没能主持黑夜女士回归的仪式，但后续还是有机会的。
布鲁诺从古籍上看到过一句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觉得很有道理，很符合现在的情况。
以后一定有机会取代暗影的位置！
三人说话间，六道光柱彻底凝实下来，五道稍细一些的光柱拱卫着中心。
秦川目光一扫，有些意外。
五位使徒，他大多数不认识。
这倒是很正常，毕竟整个守夜人组织，秦川认识的人两只手就数得过来。
但其中一位使徒，秦川却认识。
汉斯。
这个毫不起眼的调查员大叔，此时正一副错愕的神情，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还有脑海中浮现的女神教诲。
他竟然被黑夜女士选中了！
这……
汉斯是万万没想到，他这么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竟然能得到黑夜女士的关注。
明明有那么多强大的战斗员，怎么就轮到他了呢。
汉斯不明所以。
萝拉也看到了被选为使徒的汉斯，看向秦川，笑着说道：“暗影先生，看来被我说中了，黑夜女士看在你的面子上，赐予了汉斯新的力量。”
秦川谦虚的摆摆手，“总部长说笑了，怎么能说是我的面子呢，明明是汉斯自己努力。”
这话落在布鲁诺耳朵里，显得格外刺耳。
努力……
汉斯努力了个锤子啊！
而且真要说努力，整个守夜人组织几千号人，难道都比不上汉斯？
那些战斗员，整日和异兽厮杀，难道还不够努力吗。
还不是看在你暗影的面子上，黑夜女士才会破格多看汉斯两眼。
该死的，暗影到底做了什么，能让黑夜女士如此另眼相看。
“哟嚯，艾尔娜竟然成神选者了。”
秦川指了指中心光柱，看向布鲁诺发出感慨，“老布啊，咱们四人千里迢迢来到总部，结果汉斯和艾尔娜都被黑夜女士选上了，剩下咱俩拖后腿，你要知耻！”
“我知你****”
布鲁诺终于绷不住了。
明明他才是黑夜女士最虔诚的信徒，为什么女神的恩赐没有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