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怡面色冷漠，手机襄钻，连手机壳都是联名款的，“这手机也是最新款吧？”
跟她手机壳装饰差不多，装扮还挺好看的。
“一万五，我就是看您买的这种，所以我也去店里买了，付钱时候才知道好贵，只能硬着头皮付钱。”夏蕊坦言，眼神中带着悔意。
“小姐，我下次真的不敢了，自从偷东西之后每天晚上做噩梦，不踏实，也不敢看……”
沈月怡将手机还给她，“你是顾家下人，这件事情顾裴一定会知道，看他怎么定夺吧。”
“不要，先生一定会将我交给警察的，我求求你帮帮我。”
“小姐，我不能求你们原谅，夏蕊偷东西确实不对，下辈子为顾家做牛做马都行，先生只听你的话，求你说说情吧。”张嫂跪在地砖上，双手合十祈求，泪眼婆娑，活了这么大年龄从来没求过人。
她比谁都清楚先生做事风格，只怕凶多吉少。
“呼。”
沈月怡双手叉腰，眼神滴溜溜转动，“你俩先起来吧，顾裴想不起来提这件事就算了。”
毕竟他公司事情那么忙，不一定会记得这桩小事情。
张嫂难免有些担心，“可是，万一先生提起……”
“就说找到了，反正那些是女人东西，他也不会看一眼。”沈月怡心里发毛，惴惴不安，真希望世界上有透风墙。
“快，谢谢小姐。”
“谢谢月怡小姐。”
“你不该向我道歉，而是向张嫂道歉，你是她相信的人，才将你带来顾家做事，你骗了她信任。”沈月怡不愿多说什么，这种事已经发生，多说无益。
顾裴车子停在门外。
张嫂将饭菜端上桌子，“先生，坐下吃饭吧。”
顾裴跟伏伦先后进入客厅，看到那丫头那刻，径直朝她走去。
“少玩手机，对眼睛不好。”顾裴抱住她，将手机丢到桌上。
沈月怡下意识看向张嫂，微微点头后，循规蹈矩落座在餐椅上。
只是一眼，顾裴察觉到异样氛围，就连伏伦回来时候便感觉到了。
“今天氛围这么紧张干嘛？佣人不小心摔碎碗碟了？”伏伦下意识问出口，客厅佣人都不吭声。
越不说话，就是藏事情。
“说话！”顾裴突兀声音，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沈月怡下意识看向张嫂，对上顾裴眼神退缩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我饿了先吃饭吧。”
没几分钟，她碗中饭菜堆得有小山高了。
就连伏伦都觉察到什么事情，先生怎么会没察觉到。
“不是饿了吗？”顾裴明知顾问，不等她回答，夏蕊端来鸡汤。
“先……先生，鸡汤。”声音紧张，干涩，没事才奇怪。
夏蕊差点将鸡汤撒到桌子上，放下后慌忙退到一边，离开之前还对上伏伦那双眼睛。
“看来今天大家心里装着事情，瞒着我跟先生呢。”
顾裴放下筷子，目光带着警告，“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开口，查到了别怪我不客气！”
沈月怡脑袋垂低，手中冒着细汗，居然打起歪主意，抚着脑袋朝着伏伦发去求救眼神。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伏伦朝她丢下这句话。
他可不敢帮忙，她找错人了。
完了，全完了。
“噗通。”
夏蕊胆子小，经不住吓，直接跪倒在地板上，眼神带带着悔意。
“先生，是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
顾裴皱起眉头，看来真有事情瞒着他。
好，很好。
“沈小姐衣帽间丢失两件东西，是我偷拿的。”夏蕊坦白。
张嫂泪眼婆娑，“小蕊是我带过来的，真的没想到这孩子干出这种事情，您怎么罚我们都认了。”
良久，顾裴缓缓开口：“张嫂，您是顾家老员工，按规矩您比谁都知道下场会怎么样。”
“只要不送警局，怎么罚我们都认了。”
“小姐，求求你了。”
沈月怡扬起小脸，抬眸看向他，“要不这件事算了……不是大事。”
她说再多也没用，顾家规矩很严格，要是不严惩有一次这种事情，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算了？如果都来跟他说算了，顾氏迟早倒闭了。
“太太累了，带她回房间休息。”顾裴语气冰冷，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不，我不想……”沈月怡挣扎着被带回房间。
佣人请太太上楼带着分寸感。
沈月怡气呼呼躺在床上，“骗子，混蛋！”
房间内，偶尔传出声音，客厅人汗毛竖立。
“这件事我也有错，您要罚就罚我吧，孩子还小，将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张嫂护犊心切，即使不是她亲生女儿，都是一样对待，在顾家这么久也是如此。
夏蕊跪在地上，埋着头，经历过这次教训，她这辈子再也不会走歪路。
“剁手，要么送警局，选一个。”顾裴声音冷漠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先生您看在小姐份上，饶过我吧，再也不敢了。”
“姑妈，帮帮我。”
夏蕊哭天喊地，害怕不断退缩，吓破胆子了。
十分钟后，顾家客厅归于平静，至于夏蕊受不了疼痛晕死过去，送去医院了。
处理完事情，顾裴坐到床边哄着她，“能瞒过一时，能瞒过一世吗？”
这丫头竟然敢联合下人瞒着他，按理说也该罚。
“那你是不是也要来将我手脚砍掉，砍吧。”沈月怡说着气话，将胳膊伸到他面前，任由他处置。
砍她胳膊，他舍不得。
“胡闹，我可舍不得罚你，再敢有下次联合佣人瞒着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保证你三天下不了床。”顾裴语气严肃，不像开玩笑。
沈月怡头皮发麻，不敢挑战他权威，看来他今晚真的生气了。
熄灯后，他还是照样搂着她入睡，跟往日一样。
次日。
沈月怡下楼时候，顾家重新换了位仆人，年龄跟张嫂差不多，却没有张嫂慈善。
“小姐，我是宋妈，今天是来接替张嫂的，您以后可以喊我宋嫂都行。”
沈月怡来到张嫂住的房间，已经收拾离开了，眼神中带着失落，相处这么久还真有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