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尽管第三次忍界大战仍未休止,可随着砂隐与云隐在桔梗山一战中损失惨重,两国也随之选择了克制。
战争的惨烈程度稍稍下降,可这并非意味着战争即将结束,反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木叶村,大蛇丸的实验室内。
百无聊赖的花月坐在一旁,欣赏大蛇丸那略显暴力的解剖手法,最终只是撇了撇嘴。
“已经感觉无聊了吗?看起来你不像是能安静待在实验室的性格,为什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红豆,昨天使用的材料,再帮我去医院里拿两份。”
“不要偷听,我和你的师兄有事要谈,明白了吗?”
昨日,被大蛇丸正式收为弟子的御手洗红豆,这时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小脸纠结,临走之前投向花月的视线,一抹担忧一闪即逝。
“啊啦啊啦,观摩自己的老师进行实验有问题吗?还是说实验室重地禁止‘外人’入内呢?”
“还真敢说呢!自那一天以来一直赖在家中不肯出门,声称自己查克拉使用过度需要静养,从那一天分别以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摄人心魄的目光落在旁人身上,早已被那恐怖的杀气吓到僵直,然而花月像是感官迟钝一般,没有半点反应。
“是吗?可能是伤势太重,一直没有时间来与您问候,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课程呢?”
“我可是一直很崇拜大蛇丸老师,现在的木叶之中掌握禁术最多的人,应该就是老师才对,没错吧。”
似笑非笑的表情,令大蛇丸心中不喜,手上力道微重,点点血花溅在那苍白的脸上。
“想要我的禁术?以你的眼光还能看中我身上的禁术,很罕见呢?那就给你好了。”
斑驳的生锈钥匙自那蜿蜒前行的蛇吻中吐出,令人恶心的粘液让他有些嫌弃。
“修习禁术所需要的时间可是超乎想象的,我觉得你并不是那种愿意沉迷在术中的存在。”
“呵呵,看人真准,那我就就此告辞,您忙。”
身形消失后,大蛇丸沉默不语,只是默默转向门外,轻声问道。
“红豆,我要的材料呢?”
“大蛇丸老师,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花月呢?”
手术刀停顿片刻,再度精准的落在切割点上,行动虽然粗暴,却始终保持最理性的风格。
“这就是才能与才能的区别,他很有才能,也非常理智,懂得在需要蛰伏的时刻低调,显露才能到时刻为自己牟取庞大且不贴近底线。”
“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年纪尚轻,完全不理解大蛇丸话语中含义的红豆有些迷惘。
“他......宇智波花月,你认为你和他的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忍术的才能?自身的实力?”
“不对,你和他最大的差别是,对木叶村......不,乃至于整个忍界的局势判断。”
“刻意放过风影顾问千代,有能力击杀砂隐一方剩余两位血继限界忍者,罗砂与叶仓,却并没有趁机出手。”
“正因为现在的砂隐还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才没有孤注一掷,将选择与木叶彻底对拼。”
红豆似懂非懂,只觉得以往一同逃课,品尝团子的朋友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心情也变得有些失落。
“你在伤心吗?红豆,想要追赶上花月,以你的才能大概不太可能,我这个人看忍者的才能,比任何人都要准确。”
眼帘低垂,红豆忽然展颜一笑,自顾自的说着。
“就算是被那个家伙拉开距离,我也不想离他太远了,况且还有大蛇丸老师在,老师可是三忍,一定有能追上他的办法,对吗?”
这一刻,大蛇丸的笑容似乎发自真心,眼前那鲜血淋漓的标本,不知为何悄然化为一只透露着邪恶与不祥的眼眸。
‘或许,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宇智波花月,那种感觉绝对不是一般的写轮眼,究竟是什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木叶村边缘,某间陈旧破烂的孤儿院外。
修女打扮的大婶正在手洗孩子们的衣物,时值秋季,水温冰凉刺骨。
尽管她不止一次的向院长申请添置一台洗衣机,但现在孤儿院的财政情况实在是腾不出闲钱,最近院长又收养了一个孩子,再这样下去吃饭都要成大问题。
突然,黑漆漆的影子遮住那仅存的阳光,温暖被剥夺的大婶猛然抬头,眼中快要喷出火来。
正要开口骂街,那暗红绷带绑腿与内敛华贵的面料,令她将想要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野乃宇姐姐在吗?”
“您是忍者吗?院长她现在在里面,难道是村子里给我们的补助来了吗?”
眼中正要升起的希望,被接下来的话语所打断。
“不,我可不是送补助的忍者,那是村子那边的人负责,我只是找野乃宇姐姐有些事情罢了,村子的补助已经很久没有下来了吗?”
胖大婶一边引路,一边开口抱怨道。
“是啊!每次我们想请团藏大人拨款时,那些忍者只会说现在是战争时期,资金吃紧,连一点金钱都不肯拨。”
“前几天院长去问的时候,那帮家伙更是说有个忍者因为完成的任务难度过高,直接拿走了5000万两报酬,整个木叶的资金都在吃紧。”
“当忍者有那么挣钱吗?真是的,我要是年轻个几十岁,也想当忍者挣钱了......”
花月微微一怔,什么情况?自己不是只收到了500万两吗?什么时候后面又多了个零?
就算将草薙剑的材料费加上,3000万两也撑死了,剩下的钱进了谁的口袋里了?
陷入自我怀疑之中的花月低头沉思,引路的胖大婶一声大喊,将这大概永远也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所中断。
“院长大人,有客人来了。”
正在缝补衣物的野乃宇转头看去,见来人是花月后,笑容明媚柔和。
“花月......是这个名字对吗?”
“是,野乃宇姐姐,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就当是私人委托好了,拜托了。”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回荡在这老旧的房间,随着那张沉甸甸的支票,早已瞥向他动作的大婶两眼放光,连忙附在野乃宇耳旁低声喃喃。
“院长大人,这孩子,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