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抓到我姐姐,我可以走了吧?”沈知理唯唯诺诺,不敢看自家姐姐一眼。
沈听诺闻言,登时气个半死,搞了大半天是这死赌鬼联合别人抓她过来。
难怪这死东西不给她回信息,原来是忙着告诉别人她的消息!
察觉到她吃人的眼神,沈知理支支吾吾地说:“姐,我们俩沦落到这种田地,你要怪就怪傅修砚心狠手辣,老宅早被他卖了,咱家公司的股份也已经被他转移,现在我们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不想被剁手,我只能把你抵押给他们!姐,你别怪我,我不想当残疾人,我害怕!”
“你好好在他们这里做事,等我赚够钱,一定会回来赎你!”
沈听诺咬牙切齿地问:“老宅房产证上写的是你名字,傅修砚没有资格卖掉!你是不是又被他骗了?还有你手头上有爸给的公司百分之五十股份,他短时间内不可能转移得了这么多!”
沈知理心虚地说,“当初为了能快速拿下海湾区那块地皮,我把老宅抵押给他了,他承诺过我不会卖掉,谁知道他出尔反尔!”
“至于公司的股份。”说到这里,沈知理就来气,“他说把公司的股份全转交给他,他才好让那些老董事信服,提高工作效率,这样每年分红我能多拿五个点,所以、所以我就把公司股份全转给他……”
听完沈知理的蠢话,沈听诺彻底爆发。
“你没长脑吗?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老宅是能随便抵押出去的吗?还有每年分红五个点,这种鬼话只要动脑想一想就知道是骗人的!
沈知理,你个白痴,爸的一生心血全被你拱手让人了!”
沈知理被骂得恼羞成怒,“我怎么知道傅修砚会骗人,都怪爸不好,非逼他娶你,如果他娶的是月霓姐,也许不会像今天这样疯狂报复你我!”
沈听诺对这个蠢弟弟失望透顶,都这时候了他还在推卸责任!
“别说了,你可以滚了!”脸上有刀疤的男人粗暴推着沈知理离开。
“姐,你放心,我赚到钱一定会回来救你,你要好好的!”尚有一丝嘴上良心的沈知理回头安慰她。
沈听诺别开脸,不想看到这个不长脑的白痴,等他赚到钱,她的坟头草可能有两米高了。
她从未指望过沈知理,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赶走沈知理的男人返回来,他岔开双腿不拘小节地坐到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笑眯眯地递过去。
沈听诺注意到他脸上的刀疤是从眼角一路划到下颚,硬生生将一张英俊的脸劈成两半,不笑时凶狠恐怖,笑时像午夜杀人狂魔,非常吓人。
她惨白着小脸,摇头拒绝递来的纸巾。
对方笑脸一沉,沈听诺警铃大响,她火速接过纸巾,颤巍巍擦着脸边冷汗。
“我、我没有钱,你们、你们抓我也没有用,现在是法治社会,囚禁是违法行为……”
忍着抖个不停的牙后槽,费了一番功夫她从嘴里挤出这些话来,期盼这帮人能忌惮一下国家律法,放她离开,虽然她知道机会渺茫,但她还是想尝试一下。
男人一愣,像看傻子一样盯着沈听诺,而后他抬眸与站在一旁的高壮男人对视上,顿时所有人像发癫一样“哈哈哈”大笑起来,似在嘲讽沈听诺的天真发言。
他们都敢绑架了,还有什么不敢的,要是怕的话一开始就不会动手。
听着震耳又无所顾忌的大笑,沈听诺的脸白了又白,余光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大门。
门口处有两个一米八将近一米九穿着工字黑色背心的男人守着,他们上半身肉眼所见强壮,可能不用一拳头就能将她打死。
直接逃跑是行不通,只能智取,手机还在包包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不能贸然报警。
“在看什么呢?”
脸上一凉,一把冰冷且锋利的水果刀贴在沈听诺脸颊上,男人促狭地看着她。
“要不要我叫他们脱下背心,让你看个够?”
沈听诺吓到话说不出来,无声摇着头,摇头的弧度还很小,因为那把水果刀还贴在她脸上。
眼前的男人简直是个疯子!
“介绍一下,我叫陆旧。”
男人欣赏着沈听诺的恐惧,手上的水果刀一寸一寸往下移,刀尖最终抵在鹅白脖颈上,只要他稍微用点力就能刺穿脆弱的脖颈。
沈听诺屏住呼吸,眼眶里蓄满泪珠。
“没钱还债就留下来伺\/候我兄弟怎么样?看你这张脸,还有身材都不错,也不算亏待我兄弟。”
“大、大哥,我是没钱,但、但我丈夫有钱……”沈听诺眼泪噼里啪啦不要钱的掉。
“沈知理说你离婚了。”陆旧手中的水果刀逼近两分,危险道:“想骗我。”
“大哥,我没想骗你,我是离婚了,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他做了三年夫妻,有数不清的恩,现在我有事,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沈听诺着急解释,生怕对方一个生气或者不小心,直接给她来了一个透心凉。
“我听说你被扫地出门,你确定你前夫会帮你?”陆旧不信她这一说辞。
“大哥,你让我打个电话吧,他要是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一定会拿钱来救我!他有很多很多的钱,我让他给你们钱,求你让我打个电话吧!”
沈听诺没忍住,哭成了一个泪人,几乎到了崩溃边沿。
“行行行,打吧打吧。”似乎被她哭烦了,陆旧不耐烦地摆手,“今天之内还不清债,以后你就老老实实留下来伺候我兄弟,直到你那没用的蠢弟弟赚够赎身钱,你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