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
为什么?
大睁着眼,看着破胸而出的一箭,天泽身体在马上摇晃了一下,噗通一声就栽了下去。
被他甩在数十米之外的百余骑兵看到这一幕,都惊骇至极,催马立刻扑了过去。
“殿下!”
“殿下!”
这些人匆匆扑过去,有人翻身下马就去查看王子天泽的情况。
而剩下的人则是手持武器,冲着相反的方向冲去。
被王子天泽带着出来的这些人,都是他的死忠!
又或者可以说,都是死士级别的死忠!
在这种时候,完全可以为了他毅然决然的去死!
赵义远在数百米之外,这一箭射过来,见前面终于乱了,心里就有了谱儿。
百越王子天泽已被他射中了!
“看来,对付宝甲,这箭头倒是有用!”
赵义满意地想着。
原来,在第一箭拉弓射出去,发现王子天泽居然没有被射下来后,赵义就明白,在这个百越王子的身上,必然是有着什么保命的好东西。
他之所以没有一剑轰过去,是因为他想要将这个王子天泽的人头保存了,送回咸阳去。
此人在百越可是给大秦帝国捣乱捣了许久,直接或是间接的让帝国损失了不少人马甚至是将领。
而百越王子天泽在百越的名气也很大,人望也很高,这种情况下,将他的人头保存了送回咸阳,算是给他那便宜老爹一个很好的交代了。
这算是不小的功劳了!
是在平定百越之余的另外一功,等于是将帝国在百越失去的尊严给找补了回来。
所以他才没有一剑劈过去,而是改用射箭。
若是不射箭,以对方的宝马速度,逃入丛林只是时间问题。
但第一箭没射中后,赵义就知道,普通的箭头怕是不能伤害到对方。
恰好他带着从湖里捞出来的箭头,直接就给安在了一支箭上,随后拉弓,瞄准,射!
这一次果然成功了!
看着挡在他面前的这百余人,赵义对他们就没必要手下留情,想着给他们留什么全尸了。
马都不停,抬手就是一剑挥舞了过去!
轰!
咆哮着的龙头,直冲向了人群!
百余人还想着齐齐布阵,来抵御这一剑的袭击。
可他们作为人还能撑住,他们骑着的战马却已被这恐怖至极的剑气给吓得嘶鸣起来。
战马一乱,阵法不攻自破。
随着剑气席卷而来,无论是人还是马,都瞬间在剑气的疯狂搅动下化作了碎片!
一阵风吹回来,赵义甚至闻到了一股浓烈至极的血腥味。
他直接纵马从那段仿若地狱的地方穿过去,之前还在原地的天泽,已被人放到马上,朝着前面继续疯狂跑去。
赵义想了想,这次继续拉弓,搭箭,射!
咻咻咻!
几支箭被他一起射出,在半空中就分兵几路,朝着那几个正在策马狂奔的人而去。
这一次,虽是普通箭头,但依旧是个个命中!
带着王子天泽往前跑的人,全部跌落在了马下。
没有了骑士的催促,战马的速度缓慢下来。
赵义继续策马追赶,不一会儿就追了上去,恰是在进入丛林区域之前完成了这一系列的事。
王子天泽脸朝下趴在一匹枣红马的马鞍上,赵义翻身下马,冲着他走过去。
他第二次射出的那支箭,就死死地戳在对方的后心处。
赵义正要将尸体扯下去的这么一瞬间,“死尸”却瞬间活了!
不仅是马鞍上趴着的死尸活了,被赵义射死的另外几个人,竟也突然一跃而起,朝着赵义就飞扑了过去!
若非赵义从始至终都提高着警惕,这一次突然偷袭还真可能成功。
可惜,赵义一直就防备着对方袭击自己,所以在这时候,只是一脚扫过去,这几人就都像是球一样,咕噜噜地滚开。
至于“诈尸”了的百越王子天泽,被赵义直接抓着头发,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百越王子天泽只是宗师修为,迟迟不能迈入大宗师境界。
但他在旁门左道方面很有一手,他的诈死,以及那几人的“死而复生”,都是王子天泽的手段之一。
被赵义按着脑袋往地上砸,只几下,就直接瘫在了那里。
赵义将其揪起来,扔到一边,好奇问道:“听闻百越王子一向是以仁义着称,甚至曾公开说大秦帝国乃是暴政,不知你的臣民若知道你为了对付秦军,竟挖开了堤坝,更是杀死了许多百姓,又该作何感想?”
“你如何知道?”天泽吐了一口血,脸色惨白,却还开口问道。
赵义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着,就再次拔出了剑。
见赵义眼底都是杀意,天泽立刻叫道:“你若胆敢杀我,百越上下必与暴秦死战!”
“废话真多。”淡淡点评了这么一句后,赵义直接就给对方抹了脖子。
人头被轻松斩落下来,对方的外袍被剥下来,将这颗人头兜起来,挂在了赵义的战马马头旁。
想了想,赵义又将插入对方心口的箭头拔出来,用对方的衣服擦干净了,重新收起来。
又剥去对方内里藏着的宝甲,打算令人看看能不能仿造一些。
若是他的精兵有一部分能装备上这样的薄甲,岂不是战斗力大涨?
至于方才已是射中了对方心口,为何王子天泽未死,赵义也懒得去理会。
无非就是那么几种理由,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的心脏长在了与普通人不同的另一个方向。
带着天泽的人头,赵义单人单骑,回转到了城池下。
这时候,整个城池都已被秦军给攻了下来。
大司命与少司命见他归来,还带回了王子天泽的人头,都面露欣喜之色。
“百越唯一有本事的首领就只有这个王子天泽,他一死,百越其他地方尽可收入殿下囊中!”
赵义将人头扔给一名赵佗派来的副将,道:“这是天泽的人头,他已被本公子斩杀,大胜的捷报可以传去咸阳了!”
“是!”接过湿漉漉的布兜子,这颗人头都不必检查,就知道必是那个王子天泽。
副将立刻将其带回营地,捷报也随之传回了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