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正蒸蒸日上呢！”
    “蒸蒸日上？你那公司到现在有接到一个单么！”姜父毫不客气地嘲笑道。
    姜有梨歪了歪头，“巧了，我就是来找您说这件事的。”
    “你想我帮你拉单子？”
    姜父沉吟片刻，又说道：“倒不是我不愿意，只是你那公司的实力……不太够看。”
    他知道姜有梨的公司是一家私人军事承包商，但公司官网除了一段宣传片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承认那宣传片不错，公司的口号也不错，但客人要看的是硬实力，不是谁的口号喊得响，也不是谁cg做得更好看。
    恕他直言，儿子手下这家名为“商汤”的公司缺乏有效取信客户的手段，总不能把他们抢劫阿尔泰斯的壮举告诉客户吧？
    结果姜父看见姜有梨摇头并面带遗憾地说：“恕我直言，爸你现在位置太低，能给我拉的单子太小，最多是月蚀动力下属的一些小公司的单子，这些单子我看不上。”
    来呀，互相伤害呀！
    姜父果然黑了脸，拍桌而起，“我位置低？！我现在已经正式升任外事部副部长！再往上就是李家人的位置！在整个月蚀动力，你爹我已经走到了正常人一生的顶点！”
    姜父一生的经历在普通人看来足够传奇，他从月蚀动力学校毕业，进入公司当了个小职员，没几年便升任小经理，又靠着出众的能力，稳扎稳打，慢慢向上爬。
    时至今日，他在整个月蚀动力也是排得上号的。
    当然，正常来说，他目前已经走到了顶点，再无晋升可能，因为再往上，只能是李家嫡系的位置。
    “还有，有单子给你们做就不错了！你不知道多少小公司死在了默默无闻里！”
    姜母从厨房探出头，“老纪，好好跟孩子说话啊！别动不动拍桌子。”
    姜父一下子焉了下来，声音小而狂：“你小子要想让我帮忙，先把自己态度捋顺喽！”
    姜有梨不紧不慢地削梨，“您别急，不是我要您帮忙，而是我要帮你的忙。”
    “帮我？你能帮我什么忙？！”姜父没好气地说。
    姜有梨道：“我听说李家老家主病危，其五个亲儿子都在争夺继承权，有没有这回事？”
    姜父愣住，他瞬间就明白了姜有梨的意思，他小声警告：“我告诉你，这事你别掺和！里面水深着呢！”
    姜有梨疑惑道：“难道那老家主是准备诈死？”
    姜父一窒，“当然是真快死了！但是，月蚀动力从盘古创界协同社请来了十个三星卡徒，日夜不停地用灵能吊住老家主最后一口气，算上各种珍贵的基因药剂，每一天都是百万百万地烧钱！老家主暂时没那么容易死！
    “在这期间，所有试图朝月蚀动力伸手的，都会被老家主毫不留情地斩灭……包括李家旁支！”
    姜有梨说：“老家主能管得了外人，也管不了自己五个亲儿子吧！爸，你现在帮李三少做事，也算是站队了吧？”
    姜父沉默一下，点点头。
    姜有梨便说：“爸，你会主动站队，我很高兴。但你选的这个李三少，我不喜欢。”
    “什么话！”姜父下意识看了眼天花板，连忙想伸手捂住姜有梨的嘴。
    他当然没成功，姜有梨往后一撤便躲开了。
    “别急啊爸，这里没人能监控到你。”
    姜有梨打了个响指，姜父小臂上的义体便亮起rgb灯光。
    一闪一闪，亮晶晶。
    这当然不可能是正常情况，姜父神色一惊，他被入侵了？什么时候？！系统为什么没有发出任何警报？
    他的义体虽然是阿尔泰斯生产的民用型义体，但已经是性能最顶尖的型号，防火墙系统出自月蚀动力自己，能轻易入侵进来，也代表着能轻易废掉自己全身义体！
    “别怕，是我们公司的网络安全部门的团队暂时屏蔽了您体内的监控。”
    姜有梨在此时解释道。
    虽然目前商汤的网安部只有小虫一个人，但这个少女天赋绝伦，简直是为黑客而生，一人足以成团，所以说是“团队”也没有毛病。
    况且小虫也在给自己搜寻可靠的人才了，毕竟随着商汤业务扩张，她一个人再强也不够用，必须要成立真正的团队才行。
    “你们竟然连月蚀动力的防火墙都能悄无声息地突破！”
    姜父脸色复杂地看着自己儿子。
    他终于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儿子已经不同往日，儿子手中可能掌握了什么超出他预料的力量。
    到了现在，他正视起自己儿子，将面前的少年放在了与自己平等对话的位置。
    犹豫了许久，他终于开始坦白一些事，“其实，我效忠的并不是三少，而是大少。”
    “嗯？”姜有梨睁大眼睛，“爸，您是墙头草？”
    啪！
    姜父一巴掌拍姜有梨头上。
    “什么墙头草！我从最开始，就是大少一手提拔起来的！只不过表面上，我一直在给三少做事而已。”
    姜有梨突然想到一件事，上次他听到了父亲与谁的通话，好像生气之下说了一句“我明天就投向大少信不信！”。
    敢情他不是盛怒之下口不择言，而是不小心说出了真话。
    你们大公司内部真复杂。
    姜有梨也暗自引以为戒，他的商汤绝不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单身不生娃。
    姜有梨回过神，揉了揉被拍疼的脑袋，欣喜道：“这样就好办了，爸，你帮我跟大少约见一面，我想跟他谈谈。”
    “行啊！”这次姜父倒是答应得很果断，“不过，你总得先给我透点底，不然，光凭借你是我儿子这点关系可约不出来大少。”
    姜有梨想了想，说：“你告诉他，我能够给他提供不少于十位顶尖级别的二星卡徒，他们加起来的战力，大约等同于两到三个三星卡徒。”
    武道不宜暴露，但卡徒跟武者从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区别，倒是可以轻易伪装成卡徒。
    不使用卡牌，人家顶多疑惑一下而已，怎么也不可能先想到有人开创了一条新的超凡道路。
    “十位顶尖二星卡徒？你在开玩笑？整个州锦市都没有这么多！”姜父直呼不可能，在他的认知中，只有盘古创界协同社才具备大量培养卡徒的能力。
    其他任何一个公司，或许可以花费十倍甚至更多的钱培养出卡徒，但绝对不可能大批量复制！
    对此，姜有梨不作解释，他笑道：“这种筹码，能不能让大少见我一面？”
    姜父心情复杂地点头。
    他果然没猜错，他儿子不声不响间，竟然积攒出了这么强大的一股力量。
    真是让人看不懂了！
    姜父怀揣着个人的好奇，问：“这些是你那个……商汤公司的全部力量了吗？”
    姜有梨哈哈一笑，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合拢：“差不多了，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