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鸡飞狗跳更热闹的是什么?是猴飞猪跳驴打滚,三公一母四小只,在园子里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帝铭彦避开四小只,将镶嵌在树里、不动如钟的龟丞相,撬了下来。
对方懒不懒先不说,单冲这份定力,帝铭彦就不得不服气。
沈思糯也是习以为常,但曲冰云和蓝唯辰不行,两人简直想给这只龟跪了!
这哪是什么达瑞龟啊,这是哪座仙山上飘下来打坐的祥瑞龟吧?
四人走进房里聊了一小会儿,陆柯元也带着妻女前来赴约了,妻:米璐桃、女:陆丫丫。
跟他们一同进来的,还有四小只,前面三只裸奔的昂首挺胸,后面那只穿黄马褂的……
呃,现在是黄色流苏装了……
虽然猴儿酒垂头丧气的勾布条,但还是团里最靓的崽。
沈思糯看着猴儿酒的小衣服,若有所思,别家崽都有小衣服,她家崽怎么可以没有?
“球球美美,回头儿我也给你们做件衣服吧!”
看着自家小肥猪,沈思糯大气的补充道:“不是一件,大小姐给你们做十件,咱们换着穿。”
猪美美倏地抬起头:“哼、哼哼?”给、给美美做衣服?
猪美美吓得口水都流下来了,它跌坐到地上,两只小前蹄举到胸前,整只猪晕晕乎乎,但两颗小眼睛却滴溜溜乱转。
这……这多不好意思啊……
“哼哼……哼哼哼……”那美美还想要条小裙裙……
猪美美羞答答,脑袋都快缩到肚皮上了。
一旁的猪球球也撒欢的乱蹦哒,它踢着四只小蹄子,卷卷的小猪尾也甩啊甩。
主人要给它做衣服了,既然主人想让它穿衣服,它就穿衣服,主人的要求,他都听,它是听话的小猪猪!
“咴?”阿凡提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被猪驴了。
这两只不讲道义的猪,这么快就忘了刚刚的誓言?大家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打赤膊的么?
曲冰云抬起阿凡提的小驴脸,仔细端详了下,嗯,他家的驴,除了腿短些,长得和马是一模一样!
“咱不羡慕别只,等回家,爸爸给你挑几件战袍,到时候帅翻它们!”
穿着马甲的小毛驴,一定能帅过汗血宝马!
阿凡提一听也高兴了,不过还是提了个小要求:驴不要带裆的!
“嘎?”陆柯元怀里的陆丫丫不明就里,它错过什么了么?睁着绿豆大的小眼儿,好奇的看向猴儿酒等小伙伴。
“嘎嘎嘎……嘎嘎……”陆丫丫啄了啄主人的胳膊,用小翅膀指指地下,示意主人放它下去。
陆柯元摸摸它的小鸭嘴,好脾气的蹲下身,将宝贝女儿放到地上。
然而,还没等陆丫丫走出两步,就又被主人抱回了怀里,主人还往后退了好几步。
陆丫丫:“嘎嘎嘎?”肿么了鸭?
陆柯元抱紧陆丫丫,惊悸的看向脚边的黑影,这个突然窜出来袭击丫丫的是……
“乌龟?”
“啊……”龟丞相叫了一声以示回应,就是这一声“啊”,啊的众人惊掉了下巴。
陆柯元夫妻是惊讶乌龟还会回应人,沈思糯和帝铭彦四人,则惊讶这只龟居然醒了?
“……靠,这……这……这这……它……它是饿了么?”
曲冰云都吓到结巴了,刚才还雷打不动的达瑞龟,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突然像嗑了药一样,咻的一声窜了出去。
真的是窜啊,那速度,说它赢了兔子,一点儿不作假的!
“它饿了……也不自己觅食啊……”这只懒龟,都是饭递到嘴边才张嘴的。
沈思糯情不自禁的掐了自己一把,嘶,还真疼啊?那这真是那只懒龟喽?
“啊……啊……啊啊……啊……”
龟丞相抬起龟爪,指指陆丫丫,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露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陆柯元:“……这谁养的乌龟?出来翻译一下,它什么意思?”
还有这个叫声,它叫春呢啊?百转千回的啊啊啊,啊的他人都麻了。
帝铭彦:“……噗嗤……咳……不好意思……让我先笑会儿……”
他这一笑不得了,就像个导火线,曲冰云和蓝唯辰也跟着笑趴了。
尤其是曲冰云,这家伙最不正经,还点开了录音,准备这龟再叫就录下来,回家放给媳妇听。
陆柯元:“……”兄弟是靠不住了,他低头看向乌龟。
龟丞相也抬头看他,边看、边流口水,那哈喇子流的,都在地上积成一小摊了。
陆柯元眼角狠狠一抽,这乌龟……没毛病吧?
“啊……啊啊……啊……啊……”
龟丞相有些急了,这人类怎么回事?它都说它要吃鸭了,为什么还不把鸭交给它?
这可是灵鸭啊,吸溜,想吃,好想吃,它活了四百五十多年,只吃过灵鱼,还没吃过灵鸭……
这灵鸭,一看就好吃!
龟丞相等了又等,见这人类还是不为所动,不由就有些生气。
它张大嘴巴,脖子向后一缩,又猛的往前一伸,一道水箭,从它嘴里激射而出,直击目标:陆丫丫。
……
段子钏接到沈思糯通讯的时候,正和白子钊几人对峙。
他抽不开空接通讯,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干仗,等他先将这些人干趴下,然后再谈其他。
段子钏徒手接过直击面门的藤蔓,一个回拽,将人拽到自己身前,接着又补上一脚。
解决完一个小喽啰,段子钏对着白子钊竖起大拇指,下一秒,又将拇指缓缓朝下。
突发的变故,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惊,他们没想到,段子钏居然还有回击的能力。
“你……段子钏!”白子钊咬了咬牙,望向段子钏的眼里,满是戾气与怨毒。
“段子钏,你别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上次在大秦食府,我没动手不过是忌惮沈家,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白子钊早就想收拾段子钏了,之前海难没弄死他,是段子钏命大。
但他们的死仇已经结下了,不趁他病要他命,白子钊始终坐卧难安、如鲠在喉。
今天,是时候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