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字叫独孤冰玲,你呢?你叫什么?”独孤冰玲微笑着看着青年。
“在下司徒诚。”青年有些虚弱地站起来,朝着独孤冰玲欠身一礼:“敢问独孤姑娘,我是怎么来到此处的?”
“你当时的伤势极重,肉身几乎崩溃,连灵魂都受到极大的创伤,是我在山林中发现了你,便将你带回来了,你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了,我爹可是废了不多功夫才将你的灵魂修复,不过还需要多修养一段时日。”
“原来如此。”司徒诚郑重的躬身感谢:“多谢独孤姑娘的救命之恩,也感谢令尊的救治之情,司徒诚感激不尽,没齿难忘。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独孤冰玲轻声笑了笑,摆手道:“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养好伤势,不需要为我做什么。”
司徒诚没有多说,再次向她欠身行礼,以他的性格是有恩必报,何况是救命大恩,不过他现在也没什么可报答的,只能以后有能力的时候慢慢报答。
独孤冰玲见此笑了笑,随即打开盒子,里面的饭菜香气扑鼻:“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这些食物对你有好处。”
这些饭菜中添加了不少珍贵的药材,每一份都是极其珍贵的东西,不仅可以温养肉身,还能强化灵魂力,她的父亲对司徒诚的伤势非常重视。
“多谢独孤姑娘。失礼了。”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的司徒诚早就饥肠辘辘,闻到饭菜的香气,他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独孤冰玲坐在一边静静看着,司徒诚明明饿得不行,可依旧细嚼慢咽,很是文雅,突然娇笑了一声,发现对方疑惑的看过来,连忙收敛问道:“你来自哪里啊?”
“我来自伽天王国。”司徒诚放下筷子,四周看了看,“这里是哪里?”
“伽天王国?”独孤冰玲面露沉思,脑海中快速搜索着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
司徒诚深吸一口气,回想起在伽天纪要上看到的记载:“伽天王国位于南十州,是……”
“南十州?你是大晋皇朝的人!”独孤冰玲还没等他说完,就惊讶地叫了出来。
在南域用这样的地域划分,便是只有大晋皇朝了。
大晋皇朝是南域四大至尊级势力之一,位于南域的南部,而这里则是南域的最北边,两者之间相隔亿万里之遥。
通过空间折叠跳跃跨越如此遥远的距离,居然还能存活下来,这让独孤冰玲对司徒诚的好奇心更加重了。
“这里是云天剑宗,与你说的南十州相距亿万里之遥。”
吧嗒!
司徒诚手中的筷子掉在桌子上,瞪大眼睛震惊地望着独孤冰玲。
“亿……亿万里之遥?!”
司徒诚懵了,呆滞在座上。
开玩笑吧?
这怎么可能?
独孤冰玲红唇微动,然后还是将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想起爹爹可是非常严肃的叮嘱她,不要跟司徒诚说太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当时叮嘱自己时,爹爹那郑重严肃的神情,让她知道事情一定非同小可,司徒诚的身上一定有什么大秘密。
“那个,你快吃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见司徒诚还在呆愣,独孤冰玲把筷子拿起放在他的手里。
“呃……对不起,失态了。”司徒诚回过神来歉意说道,然后心不在焉的吃着,脑子里的思绪飞速运转,思考着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快,他吃完了饭菜,感觉浑身热乎乎的,意识也更加清醒。回想起独孤冰玲的话,司徒诚猜测这饭菜里应该加了元药之类的宝物。
独孤冰玲喊来侍女收拾完离开后,注视着司徒诚问道:“你可有宗门……”
话刚问出口,独孤冰玲仿佛想起什么,摇摇头说道:“我忘了大晋皇朝禁止有宗门的,换个问法,你可有师承?”
“我是伽天王国伽天学府的学子,并无师承。”司徒诚摇头道。
听到司徒诚并没有师父,独孤冰玲眼睛一亮,道:“那你要不要入我云天剑宗?”
“我云天剑宗可是至尊级势力,也是南域最强的势力,强者无数,而且还是南域第一剑道宗门,我爹爹云天剑尊就是宗主,至尊境界的剑道强者。”独孤冰玲一脸骄傲的说道。
司徒诚没想到云天剑宗如此强大,南域最强势力,这么说来比大晋皇朝还要强大了,而且独孤冰玲的父亲竟然是一位至尊境的强者!
“独孤姑娘,在下不过是地元境修为,何德何能。”司徒诚苦笑一声,像这种大势力,收取弟子的门槛一定不低,以他的实力在伽天王国可能算是个天才,但对云天剑宗这种至尊级势力来说,随便一个弟子都可能比他强。
“修为并不代表什么,只要你愿意,明天就是我云天剑宗的弟子了。”独孤冰玲摆手笑道,她爹爹对司徒诚的态度,她可清楚的很,哪怕面对宗门的那些天才们,也没有如此过,所以就算她不提,可能过段时间也会有长老前来。
“再说你不是有两个兄弟被人抓了吗?有我云天剑宗的培养,你就有足够的实力去救他们了。”独孤冰玲又道。
听到这里司徒诚神情黯然下来,他不知道那几个血袍人为何要抓走姜君和陆冲,他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或许已经……
“小冲,老姜……”想到这里司徒诚心中涌出无尽的伤痛和森然的杀意。
一旁的独孤冰玲感受到这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不知为何竟忍不住打个冷战,惊讶的看着司徒诚,她可是货真价实的真王境强者,竟然在一个地元境武者散发出来的杀意,感到一丝心悸。
“你现在这样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拥有强大实力,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独孤冰玲说道。
“冰玲说的不错。”
低沉的声音响彻在房间内,声音威严厚重,却似乎是有着能够穿金破玉一般有穿透力。
一道身影出现在司徒诚身前,这是一个中年男人,双眼清澈明亮,带着一丝深邃,让人无法看透,挺直的鼻梁、五官刀刻一般,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袭淡青色的长袍,黑色长发披肩,身后负着一柄长剑,整个人发出一种此破苍穹的凌厉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