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热闹喧哗的街道三人充耳不闻,快步来到一座颇具规模的酒楼前,开了三间上房。
连续一个月的赶路确实让他们有些疲惫,简单吃了一些食物后,就各自回房休息。
房间中,姜君坐在床榻上,并无睡意,取下左手食指上的阴戒,尝试着与赖老取得联系,在此之前他已经不知道试了多少次了。
在天雨城逗留的一个半月里,当嬴绍全心投入修炼时,姜君也并未闲着,他借助阴戒与阳戒相连的特性,尝试与赖老建立联系。
如今,他的实力已今非昔比,完全有信心彻底解决尸煞咒印的困扰。
可不论他怎么试,阴戒都没有丝毫动静,让姜君心中有些不安,还以为赖老出了什么事情,因此他在赶来郡王城的路上一有时间都不断在联络。
又一次联络无果,姜君眉头紧蹙,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还是方法不对,但他明明是严格按照当时赖老教导的方式,不可能出错。
就在姜君皱眉之际,手中的阴戒忽然有了动静,随着一道淡淡光芒出现后,一道熟悉又亲切的声音从戒指里面传出。
“君儿?”
“师父!”姜君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连忙回应道:“终于联系上您了,您还好吗?”
听到姜君关切的话语,赖老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欣慰:“为师很好,这段时间一直在闭关,昨日方才出关。”
姜君迫不及待地询问起寿元的问题,当得知赖老已经成功解决了这一难题时,他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尽管赖老之前表现得十分自信,但姜君始终无法完全放心,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师父,我现在的实力,就是真王境后期也我的不是对手了。我离开内院后……”姜君语气中带着一丝炫耀地说道,离开了一年多的时间,他对赖老的思念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于是他把自己这一年多的经历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哈哈哈哈,好!好!不愧是为师的徒弟!你做的很好。”赖老听后既震惊又感到无比骄傲。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对姜君的赞赏和认可。
在师父的夸赞声中,姜君也忍不住露出了高兴又得意的笑容。
“师父,此刻我已拥有彻底消除尸煞咒印的实力。请您尝试引动体内的尸煞之气。”姜君的声音坚定而自信,透过阴戒传递到赖老的耳中。
赖老闻言,心中不禁掀起波澜。那折磨了他长达二百多年的尸煞咒印,如今终于迎来了解除的时刻。在深深的期待之中,他竟然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紧张:“好,为师这就引动它。你务必小心行事,切不可勉强自己。”
“师父,请放心!”姜君郑重地回应道。
在云天剑宗的一座恢宏大殿内,赖老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他彻底放开了对尸煞咒印的长久压制,顿时,一股阴森恐怖的尸煞之气如猛兽出笼,瞬间充斥整座大殿,并迅猛地冲破殿门,直冲云霄。
“嘶!尸煞之气!那边……不好!!”莫月长老感应到这股令人心悸的尸煞之气,脸色骤变,身影一闪,便急匆匆地朝着赖老所在的宫殿掠去。
与此同时,云天剑宗内所有至尊境以上的强者都纷纷感应到了这股突如其来的尸煞之气。他们面露惊疑,正欲动身前往探查,却突然接到了宗主独孤一剑的传音制止。
“自清!”莫月长老一掌推开宫殿的沉重大门,强忍着尸煞之气带来的强烈心悸,疾步冲进了赖老所在的房间。
不久之后,独孤一剑也紧随而至。他紧皱着眉头,凝视着赖老,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尸煞印咒会突然爆发?”
“我也不清楚啊。”莫月长老焦急地回应道。
这时,独孤一剑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赖老身前悬浮的一块玉简上。他伸手一挥,玉简便落入了手中。紧接着,一道传音传入耳中,使得他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眼中更是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
“原来如此,莫月长老无需担忧。”独孤一剑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惊讶,“这是赖老主动解除了对尸煞咒印的压制。他的那位新徒弟正在帮助他彻底解决尸煞咒印!”
“哦?”莫月长老闻言一愣,随即狐疑地朝赖老望去。他发现那股尸煞之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弱,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震惊之色。
之前赖老曾提及他的新徒弟有能力解决尸煞咒印的问题,但莫月长老并未完全相信。
尸煞咒印,当年号称大陆最阴毒的邪道法门,至尊境之下,中者必死,堪称无解。
然而此刻亲眼所见,却让他不得不信服,自己这位老友新收的这位徒弟还真不简单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时辰后,那股恐怖的尸煞之气终于彻底消散无踪。
“哈哈哈哈!!”
赖老猛地睁开眼睛,身上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般轻松自在。他站起身来,仰天长笑,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喜悦和释然。
折磨了他长达二百多年之久、被誉为最阴毒、号称无解的尸煞咒印,在今天终于彻底离他而去了。
看到这一幕的莫月长老也忍不住跟着开怀大笑起来,为赖老感到由衷的高兴和庆幸。
房间中,姜君吸收最后一缕尸煞之气,淡黄色的双眸中激射出噬人的冷芒,低沉而沙哑的尸吼声,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不断从他紧绷的喉咙中挤压而出,回荡在空气之中。
“好精纯的尸煞之气!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血帝看着这一切,喃喃自语。
尸煞之气,世间三大煞气之一,是最阴毒也是最不常见的一种,需要有人用特殊的极端手段经过漫长的岁月日积月累才能得到。自然形成的也有,但条件苛刻,也不会如此精纯。
不同于其他两种,尸煞之气对武道修炼没有丝毫帮助,甚至是人人视为洪水猛兽,避之不及的东西,一般来说很少有人会花那么大功夫搞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