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奕卓的声音,木竹连忙转过身,恭敬的应了一声:“是,少主,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便转身带着那个黑衣人首领的脑袋离开了此地。
他还不知道唐弗笙在哪儿呢,不过找人嘛,还是得先去找一趟木隐,毕竟这事他最拿手了。
等木竹离开之后,萧奕卓带着温书棠来到还在昏迷的萧琬身旁。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声音低沉道:“琬儿被他们喂了些迷药,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温书棠蹲下身给萧琬检查身体,片刻之后她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琬儿没事,只是昏睡过去了,等回去好好调理身体就好,并无大碍。”
听到她说的话,萧奕卓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来。
“那就好,没事就好。”
萧奕卓走上前弯下腰动作轻柔的将萧琬抱了起来:“走吧,我们回去。”
萧奕卓抱着孩子走在前面,温书棠则是跟在他的身边,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像是给两个人镀了一层金边,看起来格外明媚安宁。
至于那草地上的尸体,已经被萧奕卓用化尸水彻底解决,草地上只剩下了一地灰烬,天地之间再也找不到他们存在的任何痕迹。
木竹用布将那人的脑袋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起来,拎着圆滚滚的布包找到了木隐。
“阿隐,你知道唐弗笙现在在哪儿吗?少主让我把这个东西带给他。”木竹吊儿郎当的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木隐扫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一眼就看出了那里面包着什么东西,他有些嫌弃的退后了一步,不想让自己的身上沾染上这难闻的味道。
“唐弗笙和唐梦烟一行人现在住在清水镇的来福客栈,整个客栈都是他们的人。”
看到木隐那么嫌弃的样子,木竹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将布包换了个手拿。
阿隐这是在嫌弃他嘛,他也不想拿这种的东西嘛,还不都是少主的命令嘛。
“好嘞。”
得到了想要答案,木竹拎着东西转身就走。
等到夜晚降临,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了,木竹这才拎着东西潜进了来福客栈。
好在已经找木隐打探出了唐弗笙的消息,倒是不用他再费劲巴拉的一间房一间房的找。
正当他缓缓靠近唐弗笙所在的房间之时,却在拐角处碰到了正在守夜的空青。
空青在看到木竹的一瞬间便发起了进攻,木竹被惊了一瞬很快便做出了反击。
只有一招,空青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木竹暗暗松了一口气,晃悠着手中的布袋一脚迈过空青的身体朝着唐弗笙的房间走去。
小心的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榻上休息的唐弗笙。
木竹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将怀中的布包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将那东西随后塞到了唐弗笙的怀里面。
随后写了张纸条用箭羽钉在他的床头上,木竹有些肉疼的看着那钉在床头的箭羽。
那可是他特制的箭羽啊,手感特别好,要不是手头实在没有别的东西能用,他才舍不得用呢。
木竹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箭羽,转身离开了房间。
嘿嘿,特制箭羽都快用完了,看来又有新的借口回影阁找木白领银钱做新兵器咯,真好!
想到这里,木竹脚步轻快,美滋滋的离开了来福客栈,谁都没有发现。
一夜很快过去,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
躺在床上的唐弗笙皱着眉缓缓睁开了眼睛,平日里都是这个点上朝,他已经养成习惯早起。
况且今日怎么睡都不舒服,总感觉怀里有什么东西硌得慌。
唐弗笙睁开眼睛,耸动鼻子,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低头一看,一张脸出现在眼前。
一时间,来福客栈传出了一声响彻天际的惨叫。
昨天晚上被木竹一个手刀劈晕在走廊的空青听到这声惨叫才缓缓醒过来,躺在地上揉着后脖子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打了个激灵翻身爬起来。
连滚带爬的跑到唐弗笙的房间,着急忙慌的推开门:“少爷!怎么了少爷?”
推开门,一个圆圆的东西咕噜噜滚到了他的面前。
空青定睛一看,差点又被吓晕过去。
试问谁大早上的看到一个脑袋凭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能不被吓一跳啊。
空青勉强稳住心神抬头看向唐弗笙。
唐弗笙这会面色惨白的坐在床上,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少爷,您没事吧?”空青抬脚迈过那个脑袋,靠近床榻边小心的询问道。
唐弗笙刚刚被吓得差点掉下床去,谁知道他看到那东西一瞬间到底是什么感受。
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眼尖的空青一下子就看到了钉在唐弗笙床头的箭羽和纸条。
他将纸条取下来双手递给唐弗笙:“少爷。”
唐弗笙接过纸条,缓缓念出了纸上写的字:“为君奉上薄礼,如若今日不见君亲自上门谢罪,则为陛下奉上君之颅做薄礼!”
看到这一行字,唐弗笙的脸色铁青,顿时就明白了这纸条到底是被谁送来的。
听到他说的话,空青小心翼翼的说道:“属下昨天夜里守夜的时候看到了一道黑影,但是没等属下碰到那人便被劈晕了,能有这样的身手,应该是那位大人身边的暗卫...我们,是不是惹怒那位大人了?”
唐弗笙的脸色更加难看,倏地站起身,声音阴沉道:“准备马车和厚礼,现在立刻就去大安村!”
这一次只是警告,唐弗笙现在是真的相信,若是他今日硬挺着没有去谢罪,那明日就是自己的头被送到京城去了。
唐弗笙现在是真的害怕了,心底无比后悔自己那鲁莽的决断,为何偏偏要用一种最得罪人的方法呢。
唐弗笙恨不得一脚踹死昨天的自己。
空青忙不迭转身去准备马车,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唐弗笙换好衣服带着准备好的礼物上了马车,一路上心里都很是忐忑,脑中满是今天早上起来自己怀中抱着的那个东西的样子。
越想越难受不安,自从他接管唐家以来就没有过害怕的感觉了,就算是见到皇上也不曾这样心惊过。
他还是低估了那位大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