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幻想被大腿处传来的细微动作打断，多托雷垂眸，看到修长的白玉似的一双手放在自己腿上，撒娇般的轻轻摇晃。
    伸出手和程言的手十指相扣，正欲侧头，眼前突然被一片阴影盖住。
    唇上传来软软的触感，清淡的茶水香气在两人唇齿间传递。
    程言舔掉多托雷唇边溢出的水迹，视线专注。
    “好喝吗赞赞，我觉得这里的茶，也很香。”
    程言倾身，揽住多托雷脖颈，脑袋靠在他胸口。
    “赞赞，不去酒馆了，赞赞想去哪里？我们去赞赞想去的地方吧。”
    多托雷抬手，五指插进程言柔软发丝，一阵极细微的药草香气传进鼻中，像是置身幽谷。
    此刻抱着怀里的人，满足感远超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做出的任何一项研究。
    马车轮毂滚动，周围的景象越加繁华，至冬的夜晚比其他地方要来得更早，四周的灯火通明逐渐变成灯红酒绿。
    酒馆周边繁华热闹的街道映入眼帘。
    “多托雷大人，程言大人，克罗利亚酒馆到了。”
    听着赶车人的声音，程言从多托雷怀里起身，掀开遮光效果极好的帘子。
    “赞赞，你不想来的话我们现在可以回……”
    未尽的话语被一个轻柔地吻挡回去。
    多托雷先一步下了马车，朝着还有些呆愣的程言伸出双手。
    程言踏着车沿边缘扑进他怀里，面前一片坚实温暖，耳边是坚定到让人心跳加快的悦耳嗓音。
    “我偶尔会生你的气，”多托雷停顿，唇瓣张合间不经意蹭过程言耳垂。“但在我这里，只要你一直爱我，就能一直任性下去。”
    程言眼眶里蓄着泪，“那我可以买很多很贵又没有用的东西吗？”
    本来正好的气氛被程言一句话说得破功。
    多托雷捏了捏他的鼻子，“出息，你一个我还能养不起？”
    相携走进酒馆，程言微凉的手被多托雷握着，心情彻底放松下来，有些絮絮叨叨地一句一句说着平常不会出口的话。
    “上次买了一块那么大的玉，付摩拉时都数不清后面跟了多少个零，幸好有赞赞给我的卡，不然就要错过那么珍贵又适合作床的玉了。”
    “床？”
    程言的危机意识突然出走，毫无所觉地点头。
    多托雷抬手穿过程言肩头，双指揪住软滑的脸蛋。
    “这么说，你给我的枕头就是那张床的边角料了？”
    红眸眯起，多托雷皮笑肉不笑。
    “床你给谁了？”
    程言被揪着脸，说话声有些模糊。
    “师父！我给师父了！师父从前受过伤，我觉得那张充满灵力的床适合她养身体才买的，而且，给赞赞的枕头是里面最大的一块料子！”
    程言用力强调，拉回脸上的手继续握着。
    “师父是家人，是我最重要的人，赞赞是爱人，我好爱好爱的人。”
    ……这还差不多。
    知道东西送了程言师父，多托雷内心才平衡几分。
    只要不是厚此薄彼送了其他几个便好。
    “走吧，今日也有拍卖展会，看上什么都买下来。”
    程言眼睛亮着，嘴角的笑无论如何都下不来。
    “赞赞，你给我花钱的样子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