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别走,好吗?
作者:燕青予   娘娘天生尊贵,一路宫斗上位最新章节     
    淳祈帝身上的热度叫销雪觉得很舒服,想近些再近些。
    手便往淳祈帝衣裳里伸去。
    淳祈帝又不敢动作太重,只想着再快些再快些。
    好容易到了长乐宫,鱼尾几人真是吓了一跳,月白赶紧叫人弄了热水来给销雪擦身子包伤口。
    “充仪这是怎么了?”
    淳祈帝总算得空能喝口茶。
    张太医抹着汗:“回陛下,充仪是中了叫合欢散的媚药,这药药性极为强烈,便是壮年男子都不一定受得住。”
    销雪被裹在被褥里,伤口被处理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主殿中被端出去。
    销雪面色总算好些,但脸上身上都泛着不正常的红,还烫得不行。
    掀开被褥,一遍遍地喊着热。
    那声音百转千回,张太医都不敢听。
    淳祈帝:“那该如何?可能用药?”
    张太医摇头:“合欢散没有解药,唯一的解药便是阴阳相合,合欢尽药效便散了。”
    话说到这份上,淳祈帝便明了。
    淳祈帝刚触碰到销雪,销雪就无意识地依附上来。
    从销雪中药,到如今伤口被包扎好,已近两个时辰。
    可想而知,销雪忍耐地多少艰难。
    概是因着药效,淳祈帝的体验是前所未有。
    可淳祈帝却并未被情欲迷了眼。
    他知道,多么水润顺滑,便是他的小嫔妃啊,忍受着多少的苦。
    这会,是小嫔妃缠着他,要了一回又一回。
    热情地可怕。
    “陛下,月兰妃跪在殿外,面色惨淡,太医给月兰妃诊脉,说是月兰妃已有两月身孕。陛下,可要奴才叫人把月兰妃送回去?”
    淳祈帝心里设下千百种可能,小嫔妃又抱住他的脖颈啃咬。
    “让她自个掂量轻重,爱跪就跪!”
    赵全讪讪应下了。
    销雪没有意识,那呻吟是不知轻重的。
    而月兰,就跪在外边,听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日头快要落下,月兰小腹有些坠痛了。
    沁竹第二次劝:“娘娘,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娘娘这胎本就不稳,若是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月兰怀这胎,受了多少苦,也只有月兰晓得。
    月兰是来卖惨的,但不是来滑胎的。
    月兰心里恨啊,但再恨也无用,点点头,走了。
    可这她自找的屈辱和销雪娇媚的呻吟,注定会在之后的日日夜夜叫月兰不得好眠。
    这会,淳祈帝被销雪用得狠了。
    而销雪自己,也伤得狠了。
    淳祈帝瞧着人红肿模样,都不敢用力的,小嫔妃却扭着身子,叫他动动。
    平日一两回受不住就喊累了,这下是他累了她都不消停。
    淳祈帝是真的感受到下药之人的恶意了。
    两人闹到最后都是精疲力竭,昏沉睡去。
    次日清晨,淳祈帝是凭着生物钟清醒的,而销雪纯粹是昏沉太久,药效褪去,重归清醒。
    销雪睁开眼,瞧见身边坐着个人,下意识尖叫一声,往里头瑟缩挪动。
    鱼尾被这一声震醒:“充仪您怎么了?”
    鱼尾是想入内的,但江海拦着人,对人摇头。
    淳祈帝晓得小嫔妃是被吓着了,柔声细语:“希儿,你瞧,是朕。”
    销雪的神志回来了,探出脑袋,就瞧着淳祈帝熟悉的脸,带着温和的关切。
    销雪轻轻咬唇,淳祈帝瞧得心头一紧。
    刚想叫她别咬自己。
    因为淳祈帝知道,昨儿他这小嫔妃为着保持清醒,是发了狠咬唇内软肉,以至于他亲小嫔妃的时候,尝了许久血腥味。
    淳祈帝没来得及开口,他这小嫔妃就狠狠抱住了他,埋在他的胸膛,嚎啕大哭。
    他不是第一回见小嫔妃流泪,更别提有多少人在他面前哭。
    可没有一次如现下这般,叫他觉着揪心。
    可淳祈帝不会晓得,日后,还有更揪心的情景等着他。
    扯远了。
    小嫔妃的哭,不是婉约的泣不成声,而是声声凄厉,每一声似乎都在哭诉着她的恐惧与委屈。
    大抵是哭得狠了,小嫔妃身子都发颤。
    淳祈帝不知为何,鼻头泛酸,一下下地抚拍着销雪的脊背,从上往下。
    “好了好了,朕在呢,不怕不怕啊,都过去了。咱们希儿受委屈了,是朕来晚了。”
    等销雪哭累了,淳祈帝的衣裳也湿了。
    淳祈帝陪着人用早膳,早膳清淡,淳祈帝瞧着人喝白粥配小菜模样,只觉得乖到不行。
    销雪突然想起琉璃:“陛下,琉璃昨儿被人打晕了,可把人送回来了?人可还好?”
    “琉璃?朕有点印象。江潮把人带回来了,昏迷着。”
    淳祈帝用好膳,擦擦手,小嫔妃却抓住他的衣袖,红肿的眼都是圆溜溜:“别走,好吗?”
    这样不是个事,叫人都退下,淳祈帝抱起人,仍旧把人放在床榻,自己就坐在一边:“朕昨儿的政务便没处理完,朕答应希儿,处理完了便回长乐宫找你,可好?太医说了,希儿失血过多,需要静养,平日都是小懒猫,今儿却起这般早,朕想着也是不够睡的。故朕在这儿瞧着希儿睡着再走,可好?”
    销雪坐着,屈着腿,双手环抱住。
    女人真是水做的身子,淳祈帝都以为小嫔妃泪流干了,不曾想现在泪又开始流。
    只是现在是寂静无声的,略显呆滞的。
    淳祈帝叹气,认命一般抚上小嫔妃的脸,给她擦泪。
    “陛下,我只是觉着祖母说的深宫诡谲真没说错,我自问行端坐正,却得学那石灰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若致使陛下与祖母受辱,只能叫地下阎王替我掌灯。我不怕死啊,可我怕污名寒心,怕陛下嫌恶,怕再也见不着您,更遑论伴君白首度此生。”
    淳祈帝的心房早就有了裂痕,任由纤细却坚韧的丝线一点点侵入,可丝线犹嫌不够,还要往两边拉扯,叫裂缝更大些。
    “原来,想常伴陛下身侧的路崎岖难行,原来,摧毁一个女子的身心这般轻易。”
    淳祈帝有千言万语无法说,他该如何告诉他的小嫔妃,深宫从来如此,愈靠近权力中心,愈容易万劫不复。
    他给过她退路的,是她一腔孤勇非得叫他给一个机会。
    他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