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摄政王府来了喜嬷嬷,按照流程教慕婉妍学习洞房花烛夜的技巧。
慕婉妍脸红且心虚,她已经在帝修炎的带领下,慢慢掌握了要领,但是仍然要按照流程,假装听都没听过。
“这样,那样,再这样……声音要那样,这样,再这样……”一个喜嬷嬷说。
“妍妍姑娘,节奏也要把握好。您听我发声……来,听仔细了……”另一个喜嬷嬷喊了起来。
慕婉妍小脸泛红,“够了,够了,我会了。”
帝修炎不声不响地走了进来,对两位喜嬷嬷吩咐道:“西昌民风传统,妍妍年纪小,什么事情都未曾经历过,你们不要吓着她。”
大掌轻轻往慕婉妍肩膀上一揽,柔声安慰道:“乖,别怕,不想听就不听,我们走个流程就行。”
两位嬷嬷听到王爷亲自来护,连忙咧开嘴附和道:“是的,是老奴们考虑不周,惊到慕姑娘了。”
“姑娘家脸皮薄,平日里半个郎君都没见过,确实不适宜进度过快。”
帝修炎颔首,“嗯,别把本王不谙世事的妍妍吓到了。”
挥手让两位嬷嬷退下,“你们先下去吧,本王教妍妍练练字,让她静静心。”
喜嬷嬷连连称是,“有劳王爷了,王爷费心了。”
然后,下一秒,门一关上。
帝修炎一把将慕婉妍揽入怀中,没等人家来得及哼一声,就把小姑娘吻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妍妍,想我没?”
“小乖,快抱抱修炎哥哥,本王好久没见到你了。”
慕婉妍:“昨天晚上我们不是才……唔——”
“乖,吻我。”
低沉性感的声音传来,书桌上的笔墨纸砚被拂了一地。
慕婉妍慌张地捂住嘴巴,她的珠钗又叮咚作响起来。
两位还未走远的喜嬷嬷,听到屋子里的响动,驻足停留了片刻。
“不是说练字么?怎么听起来特别像我们教的那事儿?”
另一位喜嬷嬷连忙应道:“两位主子都是会武的,定是练字练累了,在房间里切磋武技了呢。”
“对,谁说不是呢,两位主子都是冰清玉洁,半点情爱不懂之人。唉,我都担心他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要闹笑话呢。”
另一个喜嬷嬷笑道:“那我们就要多费费心,多送点画本子进去给主子了。”
两位嬷嬷说说笑笑离了院子,那个她们口中清冷禁欲的摄政王,此时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一直到傍晚时分,慕婉妍才揉着腰起身,她可怜兮兮地问帝修炎:
“修炎,今晚不去我院子里了吧?”
然后,怕这位祖宗不开心,慕婉妍又连忙补充道:“我瞧你每晚翻墙辛苦,心疼你。”
实则,我是实在消受不起啊。
帝修炎闻言,好看的眸子闪了闪,用非常认真地语气回答她:“乖,别说胡话,本王不是那种不能吃苦受累之人。”
“翻墙的苦,我受得住。”
慕婉妍:“……”
——
慕婉妍从文定宴之后就不再服用避子汤,之前跟他名不正言不顺,只有爱意牵绊着,她断不可能变出一个小孩来。
现在人已经在摄政王府住下了,新的身份也有了,她才慢慢放下顾虑,一切顺其自然。
辰王府。
红梅躬身对着裴墨辰行礼道:
“主子,探子来报,慕王妃如今住在摄政王府东苑,学习新婚礼仪。”
“摄政王因着礼仪约束,他很少去东苑,两人并未住在一起。”
红梅穿着一身黑色的侍卫服,把头发高高束起,脸上的疤显而易见,但是难掩她脸上的喜色。
辰王重新调用自己,已经是万分的幸运。
且王爷此时满头银发,身形消瘦,正是失意之时,红梅觉得自己跟裴墨辰更般配了。
裴墨辰听完红梅的消息后,脸上露出微微的暖色,“妍妍毕竟心里只有本王一人,让她嫁给帝修炎,她内心岂会不伤?又怎么会在婚前与帝修炎见面呢?”
想到帝修炎那张清心寡欲的脸,裴墨辰又得意的笑笑:“摄政王,其实本王多少有些敬佩的,他如此能忍,许是有什么隐疾吧。”
站在一旁的凌云,闻言翻了个白眼,心里骂道:
‘摄政王有没有隐疾你岂会不清楚?慕王妃和亲过来的那一天,东厢房叫了几次水你不知道?’
‘他能忍?再忍能忍过你?王妃娘娘嫁给你三个月,你连她的床都不曾靠近一下,你敢说那个隐疾的人不是你?’
凌云暗骂:呔,我要是王妃,我也不跟你。
今日是花灯节,按照习俗,大丰的适龄男女会出来放花灯,约会,赏月。
时常能看到男男女女在暗夜里手拉着手,互表相思。
裴墨辰孤家寡人,只能把裴翊礼约了出来。
他们远远就看到了摄政王府的人马,再一细看,裴墨辰果然看到了那个令他魂牵梦萦之人。
“妍妍,我的妍妍——”裴墨辰紧紧抓住裴翊礼的胳膊,伤心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裴翊礼:“三哥别难受,我看三嫂走路时始终与摄政王保持一段距离,两人生疏着呢。”
裴墨辰定睛一看,果然如此。
他脸上的线条稍微和缓些,“摄政王毕竟常年舞刀弄枪,只懂打仗,他哪里会哄女人?”
裴翊礼点点头,“若论风花雪月,还是我们裴家人更懂女子的心思。”
他拍了拍裴墨辰的肩膀,“走,快跟上,我看帝修炎带着慕婉妍进巷子了,他们眼神不对,看样子要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