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一发不可收拾,江尘书好像找到了出气筒,只要他心情不好,宋以禾就是一个人形靶子,她时常被打得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但她还是没想着离开江尘书,没了自我的她甚至还心疼江尘书手痛不痛。
“艹,md,你就是个贱人!”
宋以禾只是用充满爱意的目光看着他。
江尘书非但没有感动,相反还觉得恶心,但他又需要她出去挣钱,他只能暂时留着她。
兜兜转转,他最后找到了九歌,他知道九歌身上有他给她的两千万,以前他看不上这笔钱,但现在这些都是他的救命稻草了。
他相信凭借自己的魅力九歌一定会沦陷的,毕竟宋以禾当初看上的不就是他的脸吗。
但他似乎没有自知之明,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他,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宋以禾那样品种的人。
他故意制造机会和九歌偶遇,然后用那种油腻的眼神朝她抛媚眼,九歌恶寒。
“你发骚啊?”
江尘书尴尬一笑,道:“小九,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找上你吗,那是因为我对你有特别的感情啊,我当时不明白自己的心,现在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
“为了证明我对你的爱,其实我可以上门的。”
到时候即使分开,他也能捞到不少。
九歌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朝他砸了过去,“煞笔,我让你恶心我!”
她举起石头就把江尘书的腿给砸断了,江尘书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啊啊!贱人!!我要报警抓你!”
九歌嗤之以鼻:“去啊,刚好让他们知道舒染到底是怎么死的。”
江尘书瞳孔猛的睁大,“你、你胡说!”
“你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傻叉,我等你去死,这个城市没有你这个野鸡的容身之所,头七你就不用回来了。”
江尘书气得脸都变形了。
……
再次回到那个阴暗潮湿的木屋,江尘书把气都撒在了宋以禾身上,宋以禾口吐鲜血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她沉默的看着江尘书,她第一次怀疑这样的爱是她想要的吗。
江尘书看她这副死样子又给了她一巴掌,“贱人!你还敢不服!老子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害的。”
宋以禾捂着脸又吐出一口血,她虚弱的开口,“今天,我去医院了。”
江尘书踹翻她:“你tm还浪费老子的钱。”
宋以禾的内心升腾出一股怨气和刺痛,“我没有,医生说我的身体,癌细胞突然扩散了,江尘书,我旧疾复发了,你还会在意我吗,你会一直爱我的对不对。”
她也不知道稳定的病情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可她在意的还是江尘书的态度,她父母不要她,她现在只有他了。
但让她失望了,江尘书根本没管她死活。
“又是这样!你tm当初为什么不死得透一点,这样、这样舒染那个贱人也不会出卖我的公司。”
就是这样啊,当初要是没有她,舒染怎么会狗急跳墙害他,就是因为她没有死透啊。
想明白这些,江尘书毫不客气的对她挥舞拳头,“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宋以禾脑袋砸在地板上,她发出痛苦的哀嚎,不明白那个曾经说后悔,说爱她的人怎么就一下子变成恶鬼一样的人了。
……
此后一段时间,江尘书疯了一样折腾宋以禾,让她去渔村的夜场卖酒,甚至让她出去卖.身。
宋以禾终于怕了他,卑微的求饶,可这让江尘书更加愤怒,“贱人!你不是说爱我吗,这点小事你都不去做,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老子明天就卖了你!”
“不!不要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曾经对我的愧疚和爱意都是假的吗!”
“对啊!都是假的,你这样没有骨头的贱人谁看得上,要是舒染没有背叛我,老子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要不是她真的蠢,他怎么会留她到现在。
宋以禾像被抽走力气一样躺在地上,“你!竟这般不喜欢我吗,你怎么可以骗我。”
“要不是老子身边没有人了,我需要对你这个蠢货愧疚!”
江尘书厌一拳一拳砸她身上,在她以为要被打死的时候,警察突然敲响了房门。
“警察!开门!”
江尘书顿时脸色煞白,他想到那天九歌知道他的事情,肯定是九歌报警了,他慌不择路:
“完了完了,都怪你们这些贱人,老子要是死了也要拿你们陪葬!”
他扯着宋以禾的衣领警告:“就说没见过我,你听到没有,把你知道都给我忘了,你要是敢害老子,老子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就从后窗逃走了。
而事情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就是九歌报了警,她就想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让他整日活在恐慌之中,当然还有警方提供的五万块钱奖金也吸引了她的目光。
“嘻嘻!”
……
江尘书逃跑了,没多长时间陆绎就被放了出来,在九歌报警后,他配合警方说出了事实,加上他眼疾复发感染,就被保外就医了。
宋以禾得知后去见了他,只是陆绎好像不想见到她,连她满脸的伤都忽略了。
“我说了,我们两清了。”
宋以禾看着他白蒙蒙一片的双眼,“这、怎么会这样!”
陆绎面无表情,她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陆绎其实在进去后就后悔了,他看清了宋以禾的自私,她又怎会真的感激他,她只会庆幸她终于和她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他做了错事,如今也算是遭了报应:“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想必我一个瞎子,也不能再为你冲锋陷阵了。”
宋以禾捂着嘴,泪眼朦胧,她好像把上天最后留给她的恩赐弄丢了,“对不起,这辈子是我欠了你。”
陆绎拿起盲杖,“你不欠我,我不欠你,就此别过,今生来世都不要相见了。”
到了门口,陆绎的养母佝偻着身子,脸上布满着沧桑,她默默牵起陆绎的拐杖,声音干涩:
“报应,都是报应啊,我就不应该教你这些,儿啊,答应我,往后积德行善,莫要再用这害人的术法了,我早该明白的啊,早该明白的……”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