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自己冤死的无辜家人的伤心往事,杨南瑶忍不住偏头,露出了一节浅蜜色的诱人侧颈,无声的啜泣了起来,那晶莹透亮的泪珠就像最为纯洁的天上的星星一样,沿着光洁的脸庞一路滑落滚到了地上。
“哎呀,宝贝儿,你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如此美色当前,第一个扛不住的不是死了老婆多年的老男人户部尚书郦良工,反而是对美人心疼的不行的漂亮女儿郦诗柳。
郦诗柳上前两步,轻轻地伸手环住了杨南瑶细瘦的劲腰,把比自己还略高小半个头的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拿出自己的贴身手绢,小心的擦拭着杨南瑶脸庞上一直在无声的流淌的眼泪。
“爹,你看看你一回来就把我的小美人给弄哭了,人家的身世多可怜呀,你又何必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呢?
哎哟,快别哭了,哭的我的心都痛了……”
眼见着这个见色忘父的女儿郦诗柳为了这么一个不知打哪来的小姑娘,居然还指责起自己这个当父亲的了,这可把平时在朝中凭着不要脸,就可以大杀四方的户部尚书郦良工给气坏了。
可是自己家的宝贝闺女,不过就是喜欢长得漂亮的人,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所以说来说去都怪不知道这个打哪儿冒出来的瘦排骨杨南瑶的错。
户部尚书郦良工对于这个一出来就抢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郦诗柳的全部的注意力的杨南瑶本能的感到不喜,就像是碰到了命中注定的宿敌一样。
一双绿豆眼几乎都要冒着火光了的郦良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在那里迎风流泪的绿茶婊杨南瑶,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八字胡,深吸了一口气,强行露出了一副营业性的微笑,走到了郦诗柳和杨南瑶的身边,暗暗的用了点巧劲,强行挤到女儿和那个不知道打哪来的丫头的中间。
“好啦,好啦,都是爹爹的错。
爹爹也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
爹爹身为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粮,那是每日殚精竭虑的为国库省银子,在朝中也是得罪了不少的小人。
这些都没什么,都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可是爹爹唯一担心的就是我的宝贝女儿你了。
你母亲当年为了救大长公主和皇上早早的就去了,留下你我父女二人,爹爹可是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长大的,你可是我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了。
所以对于诗诗你的安危,爹是最放心不下的。
爹不是针对这个什么什么瑶,爹只是在保护你,对你身边突然出现的人进行一下例行询问而已。
好歹我也得弄清楚,这个姑娘姓谁名谁,是哪里人士?
她为何要到京城来?
免得什么来路不明的有心人士伤到了我的宝贝女儿。”
在外面以死不要脸闻名整个京城的户部尚书郦良工在自己的宝贝女儿郦诗柳的面前,居然还如此卖惨,果然是个高段位的老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