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皇宫中,御书房内难得如此一片喧闹,热闹得如同菜市场一般。
郦诗柳和童文杰在匆匆忙忙地安排好杜三娘在府上继续停棺事宜后,急忙赶到了御书房。
一踏进御书房的大门,他们便发现人来得那是相当的齐全。
九门提督童国安一身风尘仆仆,甚至来不及更换衣服,像一只护崽的母鸡般紧紧护住吓得双腿发抖的爱妾李月儿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宝贝儿子童文才,站在一边。
而另一边,则是大理寺卿孟奇邃、元京城卢府尹以及南阳耀。
双方界限清晰,立场分明。
童国安一见嘉德皇帝,立刻带着李月儿和童文才三人一同扑通跪下。
他声音颤抖,充满哀求:“皇上,请您为微臣作主啊!
微臣的原配夫人杜三娘前几天因病去世,原本今天应该出殡下葬。
家中如今正在举行葬礼,微臣也是接到消息后匆忙赶回元京城的。
没想到微臣刚一踏进自家府上的大门,就看到那疯狗孟奇邃居然在我府上抓人。
就算是大理寺的人,在主家里办丧事的时候也不能随便上门抓人,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啊。您要给微臣做主啊,皇上。”
说到伤心气愤之处,童国安愤恨的用手指着孟奇邃。
就算是被人这样当着皇上的面告状,孟奇邃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放肆,童国安,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品大员,九门提督,在朕的面前都如此粗鄙不堪,什么是疯狗?
就算大理寺卿孟奇邃是疯狗,也是朕的狗,打狗还要看主人啊。
你这指桑骂槐的,是对朕不满了?”
嘉德皇帝的话已经明显带了几分不悦,童国安心头一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童国安连连磕头认错,额头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不多时便红肿起来。
“哼!不敢?
朕看你敢得很!
刚才不是还说朕的大理寺卿是疯狗吗?怎么现在不敢说了?”
嘉德皇帝冷笑一声,语气中的冷意愈发明显。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微臣一时糊涂,说错了话,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
童国安吓得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刚刚的话犯了大忌,如果不尽快认错,后果将不堪设想。
“罢了,朕懒得跟你计较。
但你也要记住,孟奇邃是朕的臣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廷和百姓。
若是再让朕听到你诋毁朕的忠臣良将,就算你是朕的亲舅舅,也绝不轻饶!”
嘉德皇帝摆了摆手,示意童国安站起来。
童国安如获大赦,连忙谢恩起身,但额头上的冷汗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他心中暗自懊恼,自己怎么会如此冲动,竟然在皇上面前失言。
而站在一旁的孟奇邃则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孟奇邃,你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