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许多人在得到街道与派出所通知案件告破又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些案件细节后也是欢天喜地的欢呼着。
不少人更是忍不住的谩骂着那些假票据团伙,这些人大致都是购买到了假票据又或是因为这段时间公安与各个保卫科联手对几个固定的鸽子市场进行巡查工作。
导致这些户口定量不足的家庭陷入了粮食危机当中,也庆幸这个案子没有拖延太久,否则他们家里非得饿死一两个人不可。
有些人更是率先的跑到了鸽子市场周围观察,在发现保卫科的人都被撤了回去,只有几名公安时不时的会路过便装着胆子在对方离去后贼头贼脑的在附近转悠希望能够遇到一两名票贩子尽早的补充家里那见底的面缸。
傻柱也是在鸽子市场周围瞎溜达了一圈,奈何没有发现一名票贩子,无奈之下只好骂骂咧咧的走回了南锣鼓巷。
殊不知这些票贩子都是被各个保卫科或是派出所告诫过,案子刚刚完结近期不要顶风作案,否则出现变故那就得后顾自负。
“嘿,傻弟弟,想哥哥了没有啊?”。当傻柱即将走回南锣鼓巷的时候就瞧见大鹏在前面蹲守着他,刚要低着头转身逃离就被对方张开双手拦在身前,张开那张布满黄牙的大嘴猥琐的笑着。
听着对方那既肉麻又暧昧的情话,他的鸡皮疙瘩都险些掉了一地,浑身一个哆嗦仿佛是触电一般赶忙退后几步警惕的看着对方。
“你干嘛,你这个害人精,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差点害死我,你滚啊”。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你不要在搞我了,我受不了你了,你是狗皮膏药啊?沾上就撕不开了啊?”。
傻柱不想与对方有过多交集,自从票据案出现后他就拿着那两张假肉票找上了大鹏,并且一怒之下警告了对方不要在纠缠自己。
大鹏当时也被这个案件吓得是浑身发抖,一直躲在了院子里不敢外出,生怕被一些黑市倒腾过这类票据的人撞见或是供出来。
他可是没少光顾一些在黑市里倒腾票据或是肉类的团伙,虽说他平日穿着不伦不类,总是带着瓜皮帽穿着破旧皮鞋跟褂子。
可他也算是实打实的富裕家庭,只不过是生怕被人惦记,才会故意装出这副模样来掩饰自己。
作为曾经遗老遗少的一员,他早期也没少混迹在一些“朋友”圈当中,自从59年开始黑市被严查以及清扫,那些与他有着不解情缘的家伙都逐个被抓进了采石场或劳改农场里劳动改造。
他在那段时间里可没少偷摸溜到对方的住处将藏在某些角落底下的东西收入囊中,更是积极的相应了当时银行的号召,将一些黄白之物按照规定的价格兑换成了一张张大黑石。
这才造成了他一直没有正经工作,但生活还算富裕,胡同内的住户也没人举报得了他,毕竟大鹏祖上的家底早在公布回收黄金的时候就已经在银行兑换成钱,
钱财方面来路正常,举报到最后也会不了了之,对于一些吃喝方面的事情周围人更不会随意举报他,否则他一个每天游手好闲的家伙狗急跳墙的起来,天天蹲在院门外盯着,谁还敢去鸽子市场或者黑市淘换一些东西呢?
都是拖家带口的人,他一个没爹没娘的光杆,你把他得罪死了,回头指不定得闹出什么幺蛾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傻弟弟啊,哥哥我也是被人骗了啊,你瞧瞧,哥哥刚领的肉票这就给你送过来补身体了”。大鹏从怀里掏出一张肉票在傻柱面前扬了扬,一脸笑意的看着对方说道。
“你饶了我吧,我....我是个爷们啊,你放过我行吗?”。
“我还想做人呢,你这不是要逼死我吗?”。当街被大鹏拦下,傻柱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被周围人看出什么异样赶忙将对方拽到了一个胡同里气得直跺脚的说道。
他是彻底拿大鹏这个兔儿爷一点办法没有了,对方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缠着他,弄得他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不断的求饶。
要是大鹏这时候让他跪下磕上几个响头就答应放过他,恐怕傻柱当场都得跪下来将脑袋磕出淤青不可,作为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这么猛烈的追求,已经让他烦躁不安,夜不能寐。
时常在睡梦中就猛然梦见对方那张猥琐的笑容对着自己上下其手,秦淮茹更是在一旁泣不成声的看着这一幕,每当梦到这个画面的时候,傻柱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哥哥哪能逼死你呢?哥哥对你不好吗?柱子~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哥哥当初可是帮了你,甚至还给你送了不少吃的呢?走走走,哥哥请你吃饺子去”。大鹏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拉着傻柱就要往饭馆走去。
“你个死兔儿,你别逼我,逼急了....我......”。傻柱一脸嫌弃的掰开对方的手掌咬牙切齿的攥着拳头怒喝道。
“打,先吃饱肚子在打,哥哥回头让你打一顿,你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大鹏没有因此恼怒,反而是一脸和善的伸手抚着傻柱那犹如鼓风机一般的胸口安慰道。
“我....你姥姥的....”。这一句一句暧昧的话语让傻柱情绪越发激动,额头上的青筋也随之暴起了青筋,眼角处更是浮现着些许泪水,显然是被对方这些举动气得哭了出来。
“别哭,别哭,哥哥会心疼的,乖,听话哈,咱有啥事吃饱了再说”。
最终在大鹏的死缠烂打之下,傻柱担心在纠缠下去会被南锣鼓巷的熟人瞧见他们两个人,生怕被察觉出异样关系,
也只好委曲求全的同意跟对方去饭馆“约会”,一路上低着头就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跟在满脸吹风得意的大鹏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