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傻柱退缩的模样,棒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龇牙咧嘴的想要抽出胳膊朝着傻柱吐上两口口水。
“冯处长回来了”。一旁的周胜利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扭头一看发现冯斌跟许大茂正走过来赶忙吆喝了一声。
“冯处长回来啦?”。
“冯处长,事情是这样的......”。众人齐齐打着招呼,那对父子也在看见冯斌出现之后没了过激的行为只是将棒梗拽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阎埠贵立马一阵小跑上前开始将详细的经过讲述了出来。
“冯处长,您跟评评理,那只老母鸡还能下蛋呢,我媳妇怀孕都七个月了就指着它下蛋补充营养”。
“是啊,我们家好不容易买到一只老母鸡,那是用来给大孙子跟儿媳妇肚里的小孙子补营养的,他要是偷拿个鸡蛋,这事我们也不至于上门要说法”。
“他这一家子劳改犯,小的还偷鸡摸狗的,刚才这小子还想咬人来着”。两父子见冯斌走了过来,也是赶忙将家里情况与那只老母鸡的作用说了出来。
冯斌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诧异的发现贾张氏居然没有出来?
我了个去,自家孙子都被人要抓走了,她居然没出来请天雷?
“我没有,我没有,你凭什么说我偷鸡,我没偷,你有什么证据吗?”。棒梗一听这话没有丝毫想要认错的架势,龇牙咧嘴的朝着冯斌大声喊道。
“下次有这种情况不用上门嚷嚷,报公安或是厂保卫处都行,免得造成误会”。
“刚才院子外面都围了一大圈人了,还有你也别嚷嚷了,你袖口那点油渍哪来的?你解释一下?”。
“许大茂去,把贾张氏叫出来问问她,到底能不能管孩子,要是管不了就让街道处理,街道跟轧钢厂留这屋子给她家里住着是念在三个孩子没人管,她管不了就直接送回原籍去”。
冯斌先是瞥了一眼棒梗棉衣袖口的一些油渍与手掌心有着些许黑灰,心里一下就认定了盗圣果然是会做叫花鸡啊。
显然那只鸡此时已经进了他的肚子里,也没继续搭理鬼喊鬼叫的棒梗,对着许大茂下达了命令。
“贾张氏,开门,没听见我们处长的话吗?你到底是怎么管教孩子的?”。许大茂快步走到贾家房门外伸手使劲的拍着贾家大门喊道。
贾张氏躲在屋内的炕上盖着棉被听见了许大茂的拍闷声心里也是泛起了些许害怕,神色慌张的从棉被里钻出脑袋思考了一下之后只能无奈的翻身下炕穿上了棉鞋。
她哪能不知道刚才外面发生的事情,可棒梗这一年多的表现也是彻底让她产生了惧怕之意,成天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不留神为数不多的养老钱就会被对方一扫而空。
打又打不听,骂也骂不听,经过这一年多的单独相处,她也逐渐对棒梗绝望了。
如今撒泼打滚哭爹骂娘的招魂神通也因在劳改农场的三个月劳改过后功力尽散,刚才索性就钻进了棉被里准备装傻充愣。
原本以为傻柱会挺身而出为了棒梗据理力争,可她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不闻不问,甚至还扬言这件事情跟他没关系。
“大....许队长啊,我刚在睡觉,睡觉呢,我年纪大了睡迷糊了”。
“睡觉?吵吵成这样了你还能睡得着?行了,赶紧出来”。
房门打开过后贾张氏虚伪的模样以及屋内小当与槐花哇哇大哭的场面弄得许大茂也是有些心烦意乱,板着脸沉声训斥道。
“那个....那个.....冯处长,我真不知道啊,我....我这些天都没出门,我真不知道棒梗的事情啊”。瞧着中院围满了人,在看见冯斌面无表情的站在中间。
贾张氏脸色慌张的抢先开口将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处长,小当衣服上也有油渍,还有肉味”。许大茂抱着哇哇大哭的小当走出了房门朝着冯斌说道。
众人闻言视线也转移到了小当的身上,看着浑身有些脏兮兮的小当,不少人看向贾张氏的眼神里也是充满了嫌弃与厌恶。
一个好好的孙女被养得都快成了皮包骨,衣服上更是乌漆嘛黑的显然是长时间没洗过澡跟洗过衣服了。
噗噗噗。
一股臭味以许大茂为中心点传播开来,众人纷纷捂着鼻子退后了几步,就连冯斌也皱着眉头默默的闭着气。
“......”。许大茂感受着手臂处的那阵温热感以及冲天的臭味朝着鼻子席卷开来,随着滴滴答答的黄泥从身上滑落。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小当拉肚子了,当即整个人一脸错愕与崩溃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处在了当机状态。
“来两个女同志,给孩子洗一洗,许大茂你也去换身衣服”。冯斌率先反应过来摆了摆手示意道。
三大妈跟李建军的媳妇两人见状赶忙上前从许大茂怀里将小当接过带进了李家,许大茂则是强忍着恶心感朝着后院跑去。
“一个小孩子瘦成这样拉肚子,拉得这么稀,原因就不用多说了吧,这年头天天吃窝窝头还吃不饱肚子,平时想上个厕所都得靠巴豆”。
“棒梗你肚子也不舒服了吗?”。冯斌低头看着憋得脸色涨红的棒梗,显然对方肚子也有了反应。
一只老母鸡,寻常家的孩子吃了都未必遭得住,更何况棒梗如今已经几个月没有大口吃肉了,虽说他每个月都能厚着脸皮在傻柱屋里吃上几口猪肉。
但显然也无法承受过于油腻的老母鸡。
“我......我要上厕所,我要上厕所,松开我,松开啊,松开”。棒梗似乎是憋不住了,身体弓了起来右手捂着肚子语气带有哭腔的喊道。
经过傻柱的洗脑,他可是自认为是小大人,贾家的男子汉。
想到上次被贾张氏吓尿还晕过去就被南锣鼓巷周围的人嘲笑到了现在,又想到傻柱当初拉裤兜里被人取了许多外号,棒梗的情绪就逐渐开始崩溃。
他可不允许这么羞耻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陈家两父子看着棒梗一副即将要拉出来的模样也是将目光转移到了冯斌身上,眼神里似乎是在询问冯斌该不该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