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王主任带着两名街道的工作人员来到四合院内召开了全院大会。
先是宣布了95号四合院明年就可以重新开始参与优秀四合院的评选以及提前动员下一次分摊“爱国肉”的大致日期。
“还有就是阎老师近期跟街道反应他目前一个人独自担任调解员又要在街道来回奔走,实在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这里,首先我要表扬阎埠贵,阎老师这两年以来付出的辛劳,大家鼓掌”。
有了王主任的鼓掌,众人也是纷纷效仿,顷刻之间四合院内响起了络绎不绝的掌声与叫好声。
“都是王主任领导有功,还有大家伙信任,我这个调解员才能干得好”。
“我年纪大了,又要备课教书,所以担心会分身乏术,才会向王主任提议在推举其他的调解员一块协助街道管理四合院”。
阎埠贵昂首挺胸的站在王主任身旁也是一脸笑意的微微点头致谢。
“那咱们选谁啊?咱院里除了阎大爷之外,好像没有特别合适的人选了啊”。
“是啊,冯处长要管理厂子里的保卫处还有附近几个厂的保卫科工作,平日里咱们也不好意思麻烦他啊”。
“要不推举许队长吧,我觉得他是最适合的人选”。
“对,许队长是保卫处的大队长,还是抓捕敌特的战斗英雄,我选许队长!”。在一阵熙熙攘攘的议论声中,如今名声几乎达到顶峰的许大茂被人推举了出来。
一些妇女与老大爷们都将目光投射了过去,希望他能站出来担任另一名调解员。
“呵呵,感谢大家伙的抬爱,我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我也想担任调解员替大家伙处理一些纠纷调解,可是我刚刚担任代理大队长,很多工作上的事情还需要向其他的大队长与科长学习”。
“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对不住大家伙的热情推举”。许大茂从人群里站出来朝着四周众人抱拳解释道。
“也是啊,保卫工作可是重中之重,那可咋办啊”。阎埠贵似乎是收到了信号一般,赶忙也是站出来看向王主任开口询问道。
“阎老师说的没错,近段时间里保卫处的工作也是相当繁琐,工作的特殊性也是有目共睹的”。
“这样吧,目前后院住着冯处长跟许队长两人,基本不会有什么纠纷问题”。
“前院跟中院的一些邻里纠纷暂时还是先由阎老师处理,等段时间街道会挑选一名符合调解的人选搬进中院,到时候在由他担任中院的调解员”。
王主任朗声将早就背好的台词大声的说了出来,先放一个钩子,耐心的等待愿者上钩上钩。
众人也是表示对此支持,后院的冯许两家本就是院里权势最大的两家人,而且除了住着一个刘家之外,后院也没其他的住户。
一直以来前中两个院子的琐事也都是阎埠贵独自调解的,王主任的意思也是明确的表示仅会在中院推举一名调解员。
至于后院?谁吃饱了撑了想去担任一个屁大的调解员,即便冯家有什么纠纷,哪怕街道的干事都不会脑子犯抽的过来进行调解。
大会结束之后,刘海忠浑身散发着一种难言的激动之意,一路走回后院的途中身上那肥胖的赘肉一颤一颤的犹如波浪一般。
“老阎居然会主动提议让街道再选一个调解员?”。
“这个老算盘是在打什么算计呢?还是干错啥事了?让王主任不满意了?”。坐在椅子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
刘海忠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放弃独掌四合院的大权?
这可是当年他梦寐以求想要坐上的宝座,为此他几乎是跟易中海斗得“你死我活”。
“中院除了吴秀莲,住在穿堂屋的李家兄弟两家人,还有傻柱跟秦淮茹,他们要么名声不好,要么岁数小”。
“王主任不会是要找人搬进贾家,让那个人来当调解员吧?”。刘海忠忽然回想起王主任当时的那句话,顿时心里就有些苦涩。
想当年他也是治保工作中任劳任怨,即便犯了一些错误丢了调解员的位置,可那些事情早就时过境迁了,为什么王主任在选拔的时候没有想到他?
这么多年以来他哪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想到此处心中不免的有些委屈。
二大妈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偷瞄着思考中的老伴,看着那张几次三番变换神色的肥胖脸庞也是心慌不已。
每当刘海忠陷入这种情绪的时候脾气都会格外的狂暴,甚至会大发雷霆的将心中的烦躁化为铺天盖地的鞭影挥落在她的身体之上。
悄悄的溜回屋里将一些私底下缝制好的棉制护臂赶忙带在手臂上,又将一件“战损”的外套穿在了身上,将自身的防御拉满之后才提心吊胆的蹲在角落里做着心理建设,准备迎接新一轮的皮鞭与藤条攻势。
“美丽啊.....”。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刘海忠就掀开了屋内的帘子手中提着两把“先天至宝”与一条毛巾走了进来。
脸上浮现着有些病态的笑容,语气极为轻柔的对着角落里的二大妈说道。
伸出手掌接过了那条毛巾,熟练的塞进嘴里,双手抱着头做好了承受对方怒火的一切准备工作。
“我是心里烦,媳妇儿,你得体谅我”。刘海忠一边挥舞着皮带与藤条一边大义凛然的解释着自身的行为。
“呜,知道,老刘,我体谅你,我知道”,眼含热泪承受着身上的疼痛的回答着对方。
刘光福听见了隔壁屋里传出来的破风声与皮带击中目标的清脆声响,也是蜷缩在了床上用被子蒙着脑袋瑟瑟发抖。
十数分钟过后,刘海忠满头大汗的走出了房间,拿着一旁挂着的专属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端起茶杯咕噜咕噜的喝着。
“试试也不吃亏,大不了,大不了就多挨一顿埋汰,要是成了......怎么着我也能混个官当当”。叼着一根烟,刘海忠心有不甘的低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