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卿不甘心地瞪了一眼墨星阑只得默默站在一旁。
墨星阑冷冷瞟了他一眼没理会,放下了捂着唇的手垂眸。
初九冷冷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直哆嗦的玟将军。
玟将军的仕途已断,还要受到同僚鄙视,乃至成为百姓茶饭间的话题,不过她今天过后还能不能活着都不好说。
这事当然也不会就这么作罢,初九自然会让人仔细去查。
“玟心押去天牢!至于惠卿,降为才人,打入冷宫!贤卿降为才郎。”
一切吩咐下去后初九甩着衣袖愤懑转身离开了。连宫宴都不去了。
墨星阑作为初九的魔宠自然是跟着初九。
零星的雪花在半空纷飞,初九冷着一张脸走在雪地里,任由雪花飘落在自己身上。墨星阑跟在她身后脸颊依旧有些红。
齐月和齐阳跟在两人身后。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初九忽然开口。
墨星阑垂着的长睫轻抬,声音沙哑:“什么?”
初九停下脚步,转身怒瞪着他朝他步步紧逼:“你说什么!今日之事你敢说与你半点关系也没有?”
从偏殿出来,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可按墨星阑说的又没有漏洞。
所以这句话纯粹是她在诈墨星阑。
墨星阑愣了一下眼底浮现自嘲。垂着头讥诮道:“你便是这般看我?”
他何尝不知她是在诈他。
“今日虽然你也是受害者,但你的嫌疑也是最大的。”初九说得有些没底气。
墨星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强忍着什么,沉默片刻后才喘息道:“我若说是他们先要害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信吗?”
初九一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些日子里后宫那些卿郎对墨星阑的刁难和针对她不是没看到,也不是不知道。
若真如他所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试想若换成是她,她也会这么做。
“那……你真的没有事再瞒着朕了?”她语气缓和了不少。
墨星阑自嘲轻笑一声垂眸,声音带着喘息声:“有啊……我……唔……”
话才刚开始说他忽而锁紧了眉头,闷哼一声抱着自己的手臂颤抖着身子往地上倒。
初九倒吸一口冷气快步上前接住他,抱着他顺势蹲在地上。
“墨星阑!你怎么了?”
她低头去看他,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脸将他的脸抬起来。
可在这黑夜下借着挂在树上的灯笼发出的微弱光亮根本看不清他现在什么情况。
但她能清晰地闻到那股独属于他身上的甜香味比之前浓郁不少,却香而不腻,甚至越闻越想闻,让人上瘾。
闻着那股让人上瘾的甜香,她脑子里有些混乱。
站在一旁的齐阳最先反应过来不对劲,赶紧捂着鼻子给了自己大腿一下,脑袋才完全清醒过来。侧头担忧地看向齐月,结果见她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墨星阑,又立马抬手给了齐月后脑勺一巴掌。
齐月被齐阳一巴掌打醒过来,才意识到不对劲,捂着鼻子和齐阳往后退。
好在现在是晚上周围没有宫奴,省去不少麻烦。
初九没心思去想这是怎么回事,抱起喘着气的墨星阑往星辰阁跑。
还不忘让齐阳回宫宴上说一声。
当然不是说真正发生的事,而是找个顺当的理由。
齐阳领命离开。
初九有对齐月道:“齐月去叫……”
“不要……”
她话还没吩咐完就被墨星阑虚弱的声音打断。
初九停下脚步,很是不解:“为什么?”
这时候齐月已经有些明白过来。经过刚刚的疏忽,见初九停下她下意识拉开一点距离,还捂着鼻子。
初九没心思去看齐月的举动,眼睛一直看着墨星阑。
墨星阑喘着气身子抖得厉害:“别去……九儿……九儿……我只要你……有你就够了……”
“帮帮我……九儿……我好难受……唔……九儿……”
他说着说着语气带上恳求。
低沉沙哑的声音听在初九耳里让她感觉脊椎骨都麻了。
初九有些懵,脑子里不自觉浮现之前在偏殿看到的那副场景。再结合现在墨星阑的情况,她明白了。
没再说什么抱着他继续往星辰阁跑。
齐月在后面跟着。
片刻后初九脱掉墨星阑的鞋子将他放在床上。坐在床沿满眼担忧地看着难受得蜷缩成一团的他。
伸手理了理扫在他脸上的发丝。
然她没想到的是,只是这一个小小的触碰就能让墨星阑身子发颤。
她赶紧收回手:“你认真的?”
墨星阑抬起有些空洞的眸子艰难看着她:“呵,是不是……很难看?”
现在的他是不是很难看?
“不难看。是很漂亮。”初九听到他的话心里一痛,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墨星阑呆滞一瞬,嘴角轻轻扯了扯:“笨兔子……不能用漂亮……形容我……”
“笨兔子?”初九疑惑,俯身靠近他,眼中带着威胁,“谁是兔子?”
“……你是……”
初九伸手抓着他一边肩膀将他翻过来平躺着,再将他双手从胳膊上拿开按在他头两侧,俯身凑近,微眯着眼睛:“谁是?”
墨星阑皱着眉,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额头上全是汗珠,发丝凌乱地沾在上面。
即便这么难受了他还嘴硬道:“你是……”
听他还这么说,初九忽然不恼了,将唇瓣落在他微张的唇瓣上嘬了几下。感受到他强烈的渴望后又故意拉开距离。
看着他因为自己唇瓣的离开而欲求不满的模样有些得意。
“那我是兔子,你就是猫。”
墨星阑:“……”
见他不语,初九又俯身在他唇瓣上吻了吻:“来,学一声猫叫。”
墨星阑:“……”
他撇开头不肯。
初九挑了挑眉,弯唇,眼底划过狡黠。松开按着他双手的手,双手结印在屋子里设下一个结界,脱掉鞋子爬上床。
爬上床时墨星阑又难受得缩成了一团。
初九再次把他掰着平躺着,俯身吻在他唇瓣。
这一次没再像方才那样吻一下就离开,而是与他进行唇舌纠缠。
这年最后一天的晚上凰宫最高的星辰阁里,弥漫着蛊人的甜香和沉重炽热的喘息声。
红色轻纱幔帐无风自动,相互摩挲,惬意又暧昧,好似在空中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