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个代驾。”程栩然说。
    宋砚清啧了声：“灌我是吧。”
    他到最后喝的也不多，就喝了两瓶，待了十多分钟就走了。
    起初靠着沙发，后来盘腿坐在地上。
    身上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
    程栩然拿手机拍了张夜宵的照片。
    宋砚清看她拍照，动作顿了一下。
    “不拍你。”程栩然解释，“介意入境？”
    “没事。”宋砚清拿起啤酒，嗓音淡凉好听，“拍吧。”
    公司群里那些人发消息死命催，宋砚清不好把他们扔那，今晚任务挺重，他们单独处理不好。
    “行了。”他从地上起来抽出两张纸巾擦手，扔进垃圾桶，“这回得走。”
    程栩然送他到门口，宋砚清没让她下楼，大晚上的折腾什么。
    “现在还看书吗？”程栩然问。
    “看啊。”
    “看什么？”
    宋砚清转身，洋洋洒洒：“福尔摩斯。”
    挺玩世不恭。
    难辨真假。
    宋砚清下楼后叫了个代驾。
    代驾人生第一次开劳斯莱斯，手颤颤巍巍。
    “没事，撞了算我的。”宋砚清闭上眼睡觉，“你开吧。”
    “哥，你真他妈信我啊。”代驾泪眼汪汪。
    开了半个多小时，代驾感觉过完了他的一生。
    他甚至连遗书都想好了。
    宋砚清回来的时候大家还在聚餐，气氛热闹，天南海北无所不聊，上到齐家治国平天下，下到公司几个实习生。
    “这次初试，有个妹子长的特别好看，那乖的我心都化了。”邢建树翘着二郎腿，“一看学历，我操，出国留学。”
    “就这？”宋砚清回来听到他们谈话，一声冷笑，“聊够没有。”
    “宋哥！！”
    “老板！”
    邢建树告饶：“我错了不聊了不聊了。”
    聚餐中间位置还来了一个人，托着下巴笑意盈盈看他：“嗨，宋砚清。”
    “听他们说你有个高中同学在南桥，是个女的，谁啊？不会你大晚上去找她吧？”
    傅令仪顶着一张精致的脸，星眼皓齿如猫，故意问。
    “你来做什么。”宋砚清回来路上买罐汽水，毫不客气拉椅子坐下，“这有你份？”
    “怎么没有。”傅令仪翻个白眼，“认识几年了跟我装什么生分。”
    饭没吃饭，宋砚清坐会儿，听他们说话，汽水抵着唇边，腕骨清瘦。
    傅令仪凑过来摘下他眼镜：“可以啊宋砚清，今晚很帅。”
    他皱眉，没来得及说话，眼睛聚焦了几秒钟。
    傅令仪戴眼镜试了试：“多少度，我带着有点晕。”
    “一千。”宋砚清冷淡敷衍。
    傅令仪：“你干脆瞎了吧。”
    “我先上楼，你们赶紧。”宋砚清抽走眼镜起身离开。
    “真高中同学？”邢建树在后头问。
    宋砚清笑，没说话。
    真有种云淡风轻的痞坏劲。
    宋砚清离开之后，程栩然一个人学着他的姿势盘腿坐在地上，把电影看完，慢吞吞吃着夜宵。
    其他都吃完了。
    小龙虾点多了。
    她喝着啤酒，把电影资源发给宋砚清。
    栩栩如生：【看不看。】
    他过了一会儿回：【看。】
    程栩然笑了笑，口腔灌过的啤酒温度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