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了一会儿回：【看。】
    程栩然笑了笑，口腔灌过的啤酒温度冰凉。
    她关了电视机，将茶几上的东西全都收拾好扔到楼下的垃圾桶，把剩下的小龙虾冻上，然后偏头看向落地窗外的夜。
    一个人看到底和两个人一起看是不一样的。
    身边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心跳体温，哪怕是不说话也不会感觉孤独。
    长夜漫漫。
    灯灭了。
    程栩然点开微信朋友圈，从相册找两张夜宵图片打卡。
    有一张是从斜对面的角度拍的他。
    他那时没反应过来，喝啤酒看电影，没注意到拍摄，很随性居家，侧脸线条被光氤氲的叛逆却清冷干净。
    好像看到他结婚很久以后的模样。
    如果他结婚，会有点嫉妒他未来的新娘吧，无关风月，只是人之常情。
    这么好的人，哪怕是朋友。
    程栩然点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但是没发，挑了两张宋砚清没入镜的图片。
    配文：【完美结束。】
    许枝在凌晨看到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大晚上来夜宵，好羡慕呜呜呜，加班狗体会不到的快乐。】
    很快，许枝眼尖地发现桌子上竟然还有一个黑色的手机，并不是程栩然的。
    【你是不是对我出轨了！！你陪谁看的电影？！！】
    程栩然看完都懵了：【你什么眼神啊。】
    【谁？】
    程栩然删删改改，对话框出现一个名字。
    【宋砚清。】
    许枝在律所加班到凌晨两三点钟，今天闻岑姜外出办案子不能来接她，她自己打车走。
    助理妹妹穿着长裙对她挥手：“许枝姐，我们要不要一起走？”
    “啊，今天有点累，明天。”
    妹妹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不经社会的黏人。
    “好的，我明天上你家吧许枝姐，给你做夜宵。”
    “你听到我们说话啦？”许枝失笑，刚跟程栩然嚎完。
    “嗯嗯，许枝姐再见。”
    许枝打车回家，车窗外的路灯灯光游移，城市的三点钟静的不可思议。
    “停——”
    许枝猛地睁开眼睛，余光瞥到什么，叫停司机。
    “怎么了？”司机问。
    “再往前开一段，别出声。”
    许枝皱眉，看着走在街道上的两个背影。
    距离有些远，宋砚清正对着她，身高挺拔，气度疏离，戴了副黑色半框眼镜，垂着眼皮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面前站个姑娘，双手背在身后，仰头看他，笑靥如花。
    明媚胜往昔。
    背对着许枝，许枝也看不清那姑娘长什么样。
    长发飘飘。
    许枝几乎是趴在车窗上看。
    凌晨三点，搞什么啊？！
    她拿手机拍了张照片。
    闪光灯闪烁的片刻。
    宋砚清似乎朝这边看了一眼。
    吓得许枝立刻让司机开走。
    妈的。
    这人这么多年，怎么还，越长越帅。
    即使许枝偷拍的照糊的不行，也能看出深邃冷淡轮廓。
    “男朋友出轨？”司机一脸我懂。
    “比这更严重。”
    月向西行，朝露溘至。
    作为今年被预定为待爆剧的《凤鸣》，在今日发布了各个主角的定妆照。
    然而，之前几乎笃定的女主角，却换了人！
    定妆照并非是程栩然，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