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已经只能用“一滩”来形容的玩家发出声音。
丁无嗟看了半天没发现他的嘴在哪儿。
又过一会儿,几个仆从赶来,打着收垃圾的名义打算拖走地上的玩家。
丁无嗟拦住他的动作,从别的玩家手里借来几个桶,把地上的玩家的肢体放进去。
对仆从说:“这个我有用,我带走,你们就别管了。”
仆从倒是无所谓这个,点点头就走。
有玩家不解的问:“你要这些……干什么?”
也许是还保留着一丝善良吧,他没有说出烂肉这两个字。
丁无嗟更为不解,“他还活着啊。”
交到npc手里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呢。
更何况他要这个玩家是真的有用。
虽称不上破局的关键,但也能昭示一二。
当然最重要的是——
“他还活着,难不成就让这些人把他拖走喂狗?”
有人嗫嚅道:“留着他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
丁无嗟反唇相讥,“就这么拖走说不定半夜还能爬起来找你去谈心。”
毕竟这是个灵异关卡。
这世界上哪有不用承担风险这么好的事啊。
“也没说是去喂狗啊。”
丁无嗟倒是理直气壮,“我猜的,不行吗?”
“就是啊,”旁边的女生帮腔,“不喂狗喂你啊?想吃我现在就能喂你,嗯?想吃吗?”
那名玩家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脸色发白,手指颤抖着。
作为被帮腔的人,丁无嗟在心里恶趣味的替他说话,‘汝听,人言否?’
疑似是岑林的希尔夏特大人肯定是不能错过这个场景的。
或者说,但凡是玩家就没有想错过这个场景的。
在众人为了四分五裂的玩家争论不休的时候,他站出来控制局面。
他朗声道:“出事的时候谁在现场?”
之前瘫坐在地上的玩家举手,“我当时就在他旁边。”
“出事之前他做了些什么你知道吗?”
那玩家思索片刻答:“他是挂红绸的,出事之前他就是在干活,我没注意到别的异常,他就摔下来变成这样了。”
希尔夏特又详细询问了各种细节,将对方所知的信息全部榨干才算完。
他微微一笑道:“首先我们可以肯定,人是摔不成这样的。”
“那就肯定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众玩家没有不认同的。
“好了,东西就让他带走吧。”希尔夏特点明方向就没再多说,而是对着地上的几个桶道。
丁无嗟眯起眼睛,突然道:“崽,爸爸好想你。”
希尔夏特一愣,眼中困惑之色顿显,“你是在叫我吗,可我,不认识你。”
丁无嗟的目光从桶上游移到他脸上,“嗯,大贵族不认识我们这些小民很正常嘛。”
话是这么说,之后提着桶回去的路上还是和严承云逼逼,“给他套麻袋打一顿管用吗?”
“万一是我认错了。”
丁无嗟不考虑这个可能性,“他就是在演,好不容易换个脸想享受享受吧。”
“那就别拆穿他了。”严承云好心道。
丁无嗟思索一下说:“也不是不行,刚好咱们也可以试试正经闯关。”
有岑林在的时候往往是写作闯关,读作在保镖的不完全呵护下含泪躺平。
多数情况下都没有参与感,自己这边还在推理呢,那边已经有答案了,还以迅雷之势把事情解决了。
庄园偏僻一角。
穿着单薄长裙的少女坐在窗外阳台上,叫下面的人——“老师。”
男人停下手中的画笔,仰头问:“怎么了?”
“那里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