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还活着的玩家安置在自己房间,丁无嗟快速回去专心干活。
不到一个小时就将所有活计干完,他不由思考起来,安排这些不费那么多时间的任务究竟是为什么。
分散玩家方便做些小动作吗?还是说不想被人发现玩家出事时的异状?
丁无嗟回想起那句他在看。
多想无益,丁无嗟拎着挑拣后的花找到严承云,不由分说把花塞进他手里。
“很好看。”
丁无嗟自傲道:“我的战利品能不好看吗。”
“你看到老管家没?”
严承云睁着无辜的眼睛淡淡道:“他不就在你后面。”
丁无嗟转过头,老管家站在离他两不远的位置。
严承云像是怕他不明白,还补充,“他一直跟在你后面进。”
至少严承云看到的时候就在。
丁无嗟眉头一跳,轻佻问道:“老爷子怎么不出声啊?”
老管家微微欠身,“抱歉,只是看您突然进来,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就有些冒犯了。”
丁无嗟当然不会跟npc计较这点,提取关键信息就足够。
他似是对刚刚的事情一点感觉都没有,勾住老管家的脖子就往外走,一边说着:“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想找你问问,你们老爷到底丢了什么,我们好歹也有个方向。”
老管家试图挣脱,未果。
他冷着脸道:“这就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了。”
“唉——”丁无嗟长叹一口气,怀念起岑林的暴力手段。
“有毛病?”他语气中充满困惑,“让找东西又不说东西是什么?不会是个人吧?这么遮遮掩掩。”
老管家不为所动,眼皮都没眨一下,“不该知道的就别问。”
丁无嗟自己松开勾着老管家的手,嬉皮笑脸道:“还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呢?要不说来听听?”
他掏掏耳朵,做洗耳恭听的姿势,“我不怕死,你就说吧,说完把我灭口也行。”
老管家睨他一眼,没理他发疯的话,但还是给了提示。
在他看来是警告,但在丁无嗟看来是提示。
“别上三楼,老爷不允许。”
“哦~”恍然大悟的声音。
送走老爷子,丁无嗟看着一尘不染的房间发问:“你做过保洁?”
严承云:“嗯?为什么这么问?”
“这也忒干净。”丁无嗟掸掸不存在的灰尘,坐上椅子还翘着二郎腿。
严承云茫然道:“这不是必备的生活技能吗?”
丁无嗟捏着他的手玩儿,修长,匀称,好看!
“谁说的?我就不行,……嗯,大部分时间不行。”
毁尸灭迹的时候打扫的倒是很干净。
“小叔。”
“哦,”这就不奇怪了,小叔嘛,严家一群脑子有病的人里的一股清流,但在另一种意义上你也可以叫他泥石流。
“什么想法?”丁无嗟问。
严承云答:“赶快打扫完卫生,去吃饭。”
丁无嗟起身,“好嘞,我干哪啊,给安排安排呗宝贝。”
严承云收回手,丁无嗟刚刚在上面好似乱划的触感尤在。
好似乱划,但不是乱划,身为管理局的员工,好歹还是有几套暗号的。
那几下的意思是,隔墙有耳,以及有监控。
这里的监控自然不是一般意义的监控,通常是代指怪物能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通过某些非常规手段。
严承云温和一笑,带着丁无嗟来到还没打扫过的房间,给他安排了最麻烦的活,打扫床底以及一些边边角角。
丁无嗟任劳任怨干到一半才想起来,“诶,你不是……”打扫这些很轻松吗?
还没说完就被严承云制止,他食指抵在唇上做嘘声。
丁无嗟在这关里还没看过严承云是怎么打扫卫生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严承云凑过来在他唇边落下一吻,“你不愿意帮我吗?”
丁无嗟快被他语气中的委屈逗笑了,他往后退一步,“你别。”
在严承云稍微带着一点惊讶的眼神里,他憋着笑说:“你现在这样我感觉自己在出轨。”
他拿手比划两下严承云的脸,又比划两下自己的,“你不觉得吗?”
严承云也被逗笑,笑容中满是无奈。
凑上去又是一口,“不觉得,很新奇。”
丁无嗟:“………我要是变成一只狗了是不是更新奇?”
严承云点头。
丁无嗟就更沉默了。
见他不说话,严承云突然道:“不论什么样子都是你,不是吗?”
“我很后悔当时没有吻你。”
每一个你,变成女性也好,少年时也好,完全换一个模样也好,只要是你。
“嘶--”丁无嗟感觉牙疼,这……是不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还是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过没关系。
丁无嗟端详片刻眼前这张脸,在他嘴上嘬了个响的,“以后补上,补大的。”
根本没理由拒绝,虽然还是有正在出轨的既视感吧。
至于更亲密的举动,比如舌吻什么的,在有人监视的情况下两个纯情少男做不到啊。
亲完,丁无嗟捂住心口,“唉,我不干净了,我竟然亲别人了。”
严承云实在是跟不上他内心小剧场的走向。
“我……你……”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丁无嗟痛心疾首道:“终究还是我对不起我家小严同学了。”
严承云很想配合,但他自己编不出来剧本………
“小严同学说没关系,他也对不起你了。”
丁无嗟觉得现在没人能理解他的心情,快乐的同时又很炸裂,真真是没想到严承云连这个都配合。
他拍拍严承云的肩膀郑重道:“我相信你对我是真爱了,我也爱你。”
“干活干活!”丁无嗟兴致满满动起来,空气送来一声轻轻的,“很爱你。”
干着活丁无嗟嘴都要咧到耳朵边上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爱干活。
午饭,回来的玩家少了几个。
不知道是忘记时间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小少爷依旧没有露面。
只是听有人兴奋道:“我在后面很偏僻的一个地方看到两个人!”
“好像是在画画。”
老管家神出鬼没出现,道:“那是表小姐和她的家庭教师。”
“你们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