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故事,慕天晴愈发觉得心冷,想起之前老渣男居然还想对冰夏动手,慕天晴就不寒而栗。
她不知道最近老渣男还是不是惦记着冰夏,这样一看,这个家伙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危险可怕。
不行,她得想办法把冰夏送走。
不能再被这老渣男盯上了。
“我的问题都问完了,我觉得你们父子之间可能还是因为之前的隔阂太多了,等我回去好好开导开导少钦哥哥,毕竟你们是亲父子,您深爱着她的母亲,为了他和他的母亲‘付出’了那么多,他不该一直生您的气。”
慕天晴知道,这个老渣男喜欢听奉承话,反正他们都是要查他账的,关系太紧张,查起来反而麻烦,不如趁此机会拉进些距离,反而能查到更多东西。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权听白拧紧了眉头,眼神有些警惕地打量着慕天晴,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
慕天晴道,“难道您不爱时音阿姨吗?十年了,您难道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了吗?没有吧?这么多年,您投入的感情真的感天动地,权四爷,我实在没想到,您居然是如此深情的一个人。”
权听白越听越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像是在讽刺他。
可是慕天晴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气却又是真诚坦率的模样,“爱情是伟大的,难道不是吗?”
没错,爱情是伟大的。
他对阿音的感情是独一无二的。
权听白气儿顺了不少,看慕天晴更加顺眼了几分,“你比小时候真是可爱多了。”
慕天晴被他一夸,就浑身不自在,站起身恭敬地打招呼,“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我晚上回家,遇到少钦哥哥,一定会替您辩解一番,相信他也只是一时被情绪懵逼了双眼,毕竟您才是他的亲生父亲呀。”
权听白听了愈发高兴起来,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笑着拍拍慕天晴的肩膀,“慕小友,好好照顾少钦,可千万不要让他寻了短见。”
寻短见?
难道权听白这次过来,是因为墨少钦立遗嘱,所以怀疑儿子要寻短见吗?
真是太荒唐了。
不过从这里也足以看出来,权听白应该不会加害墨少钦,他对时音和时音的儿子有一种迷之钟情。
但也不可否认的是,权听白是个疯子。
一个糊涂的疯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清醒的疯子。
即使他不主动加害墨少钦,他所给社会带来的危险和风浪,也有可能波及到墨少钦。
慕天晴客客气气地和权听白告别离开,转身的一霎那,她就收敛了笑容,眼底一片冷意。
权听白来慕氏集团找她的事情,墨少钦那边早就收到了消息,此时此刻,咖啡厅四周都埋伏了他安排的人手。
看见慕天晴安然无恙地走出来。
不远处的迈巴赫里,男人绷紧的神色才稍稍有了几分舒缓之色。
“叮——”
慕天晴手机响起,是墨少钦发来的短信
——【抬头】
慕天晴一抬头,便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车,她立刻朝车子走了过去,拉开车门,看见了车里等候已久的墨少钦,“少钦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褚四说你有危险,我不放心。”墨少钦牵起她的手,将她拥入怀,攫住她的唇瓣,用力吻了一口,他的气息,出卖了他的情绪。
慕天晴抱住他,拍拍他的后背,“我没事,我和他聊了很多他的过去,然后安全地回来了。”
“他是过去?”墨少钦皱眉。
慕天晴点头,将刚才咖啡厅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
墨少钦听了脸色冰冷,寒声道,“他是不会那么轻易上当的。”
“我知道,只要能控制住他,不让他发癫,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来,我觉得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
慕天晴说着又道,“那个老渣男喜欢被捧杀,我说的那些都不是发自内心的,少钦哥哥,你不会怪我对这人太客气了吧?”
她心里有些忐忑,主要是墨少钦在听了她的叙述后,脸色有点难看。
在面对老渣男说出曾经对时音阿姨做出的那些畜生行径以后,慕天晴还能面不改色地硬夸,她也是蛮佩服自己的心理素质的。
“没有,你做的对。”墨少钦将她轻揽入怀,“不要和他发生正面冲突,你说的没错,他是个疯子,随时都有可能发癫,所以,不要惹他,顺着他。”
慕天晴皱紧了眉,问,“权听白,究竟有多厉害?”
“很厉害。”
墨少钦坦言道,“十年,我派去暗杀他的杀手没有成千也有上万,一次未成,甚至有时候都找不到他的踪影,即使是现在,我也没有放弃对他进行暗杀,可是他的身边严防死守,根本钻不到空子。十年前,我父母刚死,但凡他想要对我动手,哪怕只是轻轻拍一下耳光,我都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现在也一样,如果他对我有杀心,我不可能好好地站着。”
慕天晴光是听他这么说,都觉得胆战心惊,忍不住道,“还好他不会杀你,毕竟你是他和时音阿姨的儿子。”
“是吗?呵。”
墨少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慕天晴被他的这个笑声,弄得有点不寒而栗,觉得不太对劲,但她没有细问。
等到了晚上,快睡觉前,墨少钦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问,“你之前在车上的那声反问是什么意思?就是我说毕竟你是权听白儿子的时候。”
墨少钦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敛下眼睑,陷入了沉默。
慕天晴就知道会这样,她叹了口气,“好吧,你如果不想说,就算了。”
但是男人低沉的声线传了过来,低低地打断她的话;
“我不是他儿子。”
简短的一句话,顿时在慕天晴心头掀起了骇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