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中飞簧刀的刀片一展露锋芒,我高举手臂,展示出刀刃。王浩见状立即惊呼一声,如避蛇蝎般向后疾退。
显然,他误以为我会朝他刺去。然而我并无此意,此刻我的目标锁定在一撮毛身上。
我猛地抓住一撮毛的头发,将他从床榻上提起,然后将其面庞转向王浩的方向。随后,我右手握着飞簧刀,在他唇上反复划割,或是用力戳向其牙齿。力度拿捏精准,仅令其嘴唇与嘴角肌肤、牙龈破损流血,却不至于危及其性命。
这家伙在我刺扎他嘴巴时痛得嚎啕大哭,身体失控地奋力挣扎试图逃脱。我果断从他背部狠踢其小腿,使他跪倒在地,紧接着,我又用左脚踏在其小腿肚子上,制住他的身形,同时严厉警告他:“别tm敢乱动,听清楚了吗?否则老子会让你脸上多个窟窿。”
说话间,我将刀尖直指他的脸颊,并微微加力,让刀尖刺入他肌肤之中。
一撮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口中断断续续的话语难以连贯,由于嘴唇已被我扎得血肉模糊,嘴角几处肌肉更是垂挂下来,疼痛使得他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发出呜咽哀鸣,泪珠也不断从眼角滚落。
居然直接哭了出来。
说实在的,对于一撮毛而言,所受的伤并不致命,仅仅属于皮外伤,然而受伤部位偏偏位于嘴部,以至于他的嘴唇大面积溃烂,血肉模糊的一幕极为骇人,观感上十分令人不适。
这一幕无疑对王浩等人产生了震慑作用。我抬头瞥了王浩一眼,只见他呆若木鸡,愣在三米之外,既不敢接近,又后退几步,还招呼门口的手下进来几个,站在他身后助威壮胆。
“万……万里……你想跟老子玩狠是不是?你以为我们不敢跟你硬碰硬是不是?你狠,老子更狠,信不信由你!”此时,王浩虽仍试图对我叫嚣,但语气已不如先前强硬。
我冷笑一声,向他勾了勾手指:“来,你过来试试狠劲。”
然而王浩并未上前,只是满脸不服气地反驳:“老子没带飞刀,傻子才会傻乎乎地跑上去挨刀。不过告诉你,你完了!先是打了老三住院,现在又公然持刀伤人,老子要把你重新送回牢狱里去,最后问你一遍,给不给钱,如果不给,老子跟你就没得谈了,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我没有回应他的质询,而是飞起一脚将一撮毛击倒在地,随即便俯身以他的衣衫擦拭手中灵刃上的鲜血。
随后,我声音提高八度,向着宿舍内外的所有人喝道:“你们这群生灵都要牢记,本尊最厌恶口出狂言之人。自今日起,若有人胆敢效仿此人,在王浩面前出言无状、搬弄是非,一旦被本尊知晓,定会将尔等之舌如同捣蒜一般,以利刃碎之,此乃本尊立下的誓言。”
此话一出,整个宿舍瞬间鸦雀无声,无人敢言语半句。
过了片刻,王浩才颤抖着手指向我挑衅:“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你以为这般恐吓,众人便会惧你三分?就你精通刀术,老子就不会——”
王浩的话还未说完,我已径直朝他走去。王浩惊恐之下连忙往后挤,挤出门外后,他仍旧紧张地注视着我手中的灵刃,问道:“你想干什么?想刺杀老子不成?你现在虽手持利器,可如此行径又能证明得了什么能耐?”
我冷笑一声:“急不得,早晚有一日你会明白,这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今日与你交锋至此,本尊暂且歇息一阵。”
当我走到门口之际,王浩和他的手下早已自觉为我让出了一条通路,那王浩的目光始终不敢离开我手中的灵刃,生怕遭到袭击。
离开了305宿舍,我朝我们的303宿舍行进而去。
此时,老黑和麻杆也从宿舍内走了出来,我还听到老黑对着王浩讥讽道:“浩哥,你怎么今日显得底气不足了呢?平日里你手握刀剑砍人无数,为何今儿个却害怕了他?换作是我,早就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不死一个绝不罢休!”
王浩只好找个借口解释道:“md,我那婆娘近来刚做完堕胎之事,我请了一位风水大师看相,大师说我这段时日不宜沾染血腥、不宜动刀,否则的话,刚才我非要教训他一番不可。”
待我来到303宿舍门前准备进入之时,人群中却传来一声叫嚣:“浩哥,咱们一人抄起一根铁棍,冲进去对他一顿乱打乱砸,就算他抽出刀来又有何用?一个人终究应付不来。”
我停下了步伐,转身看向发出这番豪言壮语之人。
对方是一位身材高挑消瘦的青年男子,当我的目光与他对视时,他并未流露出丝毫畏惧之情,反而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似乎随时准备与我硬碰硬。
我心中暗忖:王浩身边并非全然尽是懦弱无能、欺善怕恶之辈,亦有胆识过人、勇气可嘉者。料想日后王浩必然也会采取其他手段报复于我,例如设伏暗算之类的,故而我必须更加警惕小心。
回到宿舍后,娘娘腔见我手执带血的灵刃,便瞪大眼睛问我:“你又动手动刀了?”
我回答:“没错。”
他无奈一笑:“哥你真是勇猛异常啊,稍有不合心意便拔刀相见,若是早知你性情如此,先前我又何必招惹你呢。”
说着,他又晃了晃他那受伤的手臂:“现在想想,我真是追悔莫及啊。”
我询问他手臂的伤势是否好转些了,他答道:“好多了,今天上午刚刚换过药,再修养一周应该就能恢复如初了。”
随后,寝室外的回廊中,步伐声逐渐消散,显露出王浩带领其手下已然离去的迹象,老黑与麻杆也随之返回。
“你这家伙,先前还劝咱们哥俩行事别太过狠辣,你自己倒是好意思说,你看你自个儿,比起咱们又仁慈了多少呢?”
我淡然一笑,答道:“性质不同,你们那是职责所在,只为索取钱财,并无深仇大恨。而我面对的尽是主动挑衅我、与我对抗之人,必须杀鸡儆猴,否则日后人人都会效仿王浩对付我,我在这修炼之地还如何立足?夜里连安稳修行都做不到。”
老黑颔首认同:“没错,你这一出手,的确让大部分人不敢再助王浩监视于你。但王浩身边并非全无高手,且他也已非昔日可比,行事越发谨慎,懂得运用智谋而非蛮力。他刚才没跟你硬碰硬,并非畏惧,只是因为他如今身份有异,做起事来更倾向于用心计。若与你硬杠起来成了匹夫之勇,一旦有所损伤,他恐怕会觉得不划算。然而,若是激怒了他,他该强硬时还是会强硬。”
我毫不在意地回应:“他若对我施展强硬手段,我自然奉陪到底;即便是想以智谋暗算我,我亦无所畏惧。”
“我刚才看见他离开时拿出了传讯符报警,估计不久便会有执法者上门。刚刚那人你并未施以重手,估计花些灵石便可摆平。关键在于老三那边,据说已经进了重症监护室,倘若医院评定出什么轻重伤情,事后他必定会让你赔偿并遭到囚禁。”
我淡笑一声,胸有成竹地道:“关于老三那里,无需一分灵石赔偿,对于我而言并无任何麻烦。至于刚刚那位少年,我更是无需支付分毫赔偿金。并且,这囹圄之地,我是再也不愿重返了。”
老黑嗤笑一声:“你就继续装吧,待会执法者将你带走之时,我看你还说什么。”
我只是笑着回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不多时,几位身穿执法服的修士踏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