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着回应:\"唐治安官,你这是对我有私人恩怨吧?就因为我和李治安官有过几面之缘,你就这样针对我?侯叔都说是彩排了,你非得给我们扣上黑暗契约的帽子,这是公报私仇?再这样,我要投诉你了,要不要我现在就给马局长打电话?\"
霍尔顿也走过来,向唐治安官挥手示意:\"快走吧,别在这里打扰我们。\"
唐治安官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霍队长制止了他。
随后,霍队长道歉道:\"抱歉,可能是个误会。既然你们没事,那我们就离开,打扰了。\"
他向同伴们施展了一个静默的手势,示意队伍解散。
“霍队长,他们显然在编织谎言,我们就这样离去,恐怕会……”
唐警官仍然心有不甘,霍队长转过身,严厉地回应他:“没有确凿的证据,怎能随意拘捕任何人?我们是守护秩序的骑士,更应遵循法规行事。我命令你返回马车,立刻离开这里。”
唐警官只得不甘地瞥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说实话,我此刻也感到困惑:
我和唐警官之间并无深仇大恨,最多只是与李警官有过几次交锋,为何他对我怀有如此强烈的敌意?
正当他们登上马车准备出发时,侯卫东猛然冲向霍队长的马车,敲打着车窗,这令我的心瞬间绷紧:
这家伙莫非以为警察一离开,我们就会对他下手,所以他临时改变主意,打算向执法者求助?
身旁的老黑麻杆也显得紧张起来,老黑甚至试图接近侯卫东,却被我制止。
霍队长放下车窗,询问侯卫东有何事。
唐警官误以为侯卫东打算“坦诚”,他刚坐进邻近的巡逻马车,此刻又连忙跳了下来。
侯卫东捂着腹部喊叫:“我的腹部突然剧痛,你们快送我去治疗所,快!”
接着,他开始演技,我当然明白他的意图。
他确实害怕警察离开后我们会对付他,因此装作腹痛,意图借此逃离我们的控制。
霍队长还未开口,唐警官已上前扶住侯卫东:“来,你坐进我的马车,我们立刻送你去治疗所。”
将侯卫东扶向马车的过程中,唐警官还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我一定会查明真相。”
侯卫东进入马车后,几辆巡逻马车随即启程离去。
老黑望着马车远去,咒骂道:“侯卫东这狡猾的狐狼,真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既从我们手中逃脱,又未在执法者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样让他逃了吗?”麻杆气得握紧了拳头。
我掏出通讯器:“我联系李大哥,让人跟踪巡逻马车,看看这狡猾的东西会在哪里下车。”
“哎?他不去治疗所吗?”老黑问道。
我说他肯定不会去,估计在路上就会假装疼痛缓解,然后找个地方下车。
“那他不会向执法者泄露什么吧?”老黑问。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绝对不会,他比我们更害怕真相被执法者知晓,这一点我们无需担心。”
“就算他在路上从马车下来,如果我们能找到他,今晚也不能对他下手了,那些执法者明显已经对我们产生疑虑。”
“嗯,今晚若除掉他,我们三个人恐怕连黄河水都洗不清自己了。就算处理得再干净,执法者始终会认定我们是罪魁祸首,日后肯定会严密监视我们,那时只会更麻烦。”
尖喙狡黠地提议:“那么我们可以这么做,今夜擒住他,先幽禁起来,若有必要,挖掘一个秘窖藏匿他。在我们的村落中,曾有一个孤独的猎手,将一位魔法学院的女学徒困于地底,长达五年之久,无人知晓,连她的亲人都以为她早已逝去呢。”
“何处能找到那样的隐蔽之处呢?”
老黑自信地拍了拍胸口:“此事易如反掌,我和瘦竹去寻觅,现在的问题是,你得先留住他,不能让他逃脱。万一他逃至异域他乡,我们又该如何追踪?”
“嗯,我这就联络雷恩阁下。”
我拨通了雷恩阁下的电话,简要讲述了此事,并告知他南环路至南郊108号古道上,有几辆巡弋的守卫马车正朝警署或疗伤殿方向驶去,请求他增派人手在路上协助监视,侯卫东或许会在途中离开马车。
交代完雷恩阁下,老黑忽然焦虑起来:“我们也不必在此干等,跟着那些马车监视,万一侯卫东中途离开,正好能逮住他。”
我苦笑回应:“唐警司此刻正盯着我们呢,我们若紧随其后,岂不是更加引人怀疑?况且,侯卫东看见我们跟踪,必然不会轻易下车。”
老黑坚毅地说:“他不下车再好不过,这样我们始终能掌握他的动向。至于那位警卫是否起疑,你何必在意,反正他已经怀疑我们了。”
我沉思片刻,觉得老黑言之有理,于是三人火速驾车,追赶那些马车。
很快,我们尾随马车,保持一段安全距离,仅能窥见它们的尾灯闪烁。
那些马车在郊区未曾停留,直至城南的马车总站大门前,其中一辆马车停下。从远处望去,我们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下车,由于距离遥远且夜深,无法确认那是否是侯卫东。
但极有可能是他,因为下车后,他便疾奔向车站内。
察觉到侯卫东企图乘坐马车逃离,我们立即加速追逐。
当我们抵达马车总站时,那辆马车已无影无踪,我们也无所顾忌,下车后分头寻找侯卫东。
老黑深入车站内部,我在前广场搜索,瘦竹则驻守在南站门口的关键路口,以防侯卫东逃逸。
在我看来,马车站发车的时间有限,侯卫东必须购得车票才能进入,所以他最可能藏身的地方便是候车大厅的某个角落或是隐蔽的盥洗室,找到他并不困难。
真正棘手的是如何让他“平平安安”地离开,万一他大声呼救,引来护卫帮助,我们将无法带走他。
然而,出乎我们三兄弟意料的是,无论在前广场、候车大厅,还是路口,我们搜寻了近半个小时,却始终不见人影,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仍是一无所获。
这让我心中不禁有些焦虑。
难道这小子真的逃走了吗?...
\"这并非凡人能踏足之地,他难道获得了通行的符咒?”三兄弟重返魔法马车,老黑疑惑地提出疑问。
我回应道:“购买通行令牌需以魂印验证,我们擒拿他时,岂非搜遍了他的口袋,他的魂印与魔器皆已落入我们手中,他如何能购得令牌?况且他满身鲜血,任何守门的巫师都不会允许他进入,安全卫士更不会放过他。”
“那我去询问那些守护者,看是否见过一位血染全身的旅者。”
老黑跳下马车,深入大厅探询,归来后对我摇了摇头:“并未,我亦问遍了等待启程的魔法师,他们都未曾见过侯卫东,恐怕这狡猾之徒并未入站,而是逃向他处了。”
我环顾四周,此刻是深夜,车站前广场的魔法灯虽亮,但远方的阴影仍难以洞悉,那里漆黑一片,侯卫东或许正藏匿其中。
但如果他真在那里潜伏,过了半个魔法时辰,侯卫东想必早已离去。如今再去追寻,意义已然不大。
我叹了口气:“看来他是真的逃脱了。”
“那么现在我们该何去何从?去寻找马涛他们?还是直捣他的巢穴?”
我微笑着说:“假设你是侯卫东,你会怎么做?”
老黑答道:“家肯定是不敢回了,他会直奔郊外或是邻近的魔法郡。”
麻杆却说:“我可能会设法联络雷震或刘慧,告知他们真相,让他们勿要再受他的欺骗。”
我点头赞同:“因此,我必须请李哥加强对雷震和刘慧的保护,只要侯卫东试图接触他们,我们便有机会将其逮捕。但我认为他最可能逃往成县。”
“成县?”
“嗯,他在港城已无立足之地,而最近的邻郡便是成县,即便他意图逃离此地,成县或许是他藏身的第一个避风港,就像当初钱总那样,也是逃向了那里。这样吧,若你不疲倦,你和麻杆便去成县搜寻,我的腰部刚经历一番折腾,现在有些不适,我需要回去休息,明日还需与马涛一同去仓库整理出一间法师室,今晚必须养足精神。”
“好,我们会去寻找,你等着我们的捷报吧。”
“嗯,辛苦兄弟们了。”
“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如此见外。”
我笑着拍了拍老黑和麻杆的肩膀,随后召唤了一辆魔法马车前往马涛与那位精致嗓音的朋友所在之处。
尖喙男子一再向我发誓,他曾经也为我父亲效力,心中存有愧疚,这次绝不再助侯卫东,他愿意协助我们收集关于侯卫东的情报,以示悔过。
在返回宿舍的路上,我也将侯卫东的阴谋告知了精致嗓音和马涛。
二人听后愤怒不已,尤其是马涛,他誓言若能铲除侯卫东,定要亲自为姑丈的惨剧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