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欢欢心慌一瞬,“他们说三日凑齐,我觉得……可行吧?”说到最后,连她自己也不太自信了。
“姐姐,黄金耶,你相信吗?”
齐欢欢摇摇头,笑了出来,“不信。”
苏落凝气的瞪她一眼,“那你还要?”
“有一点也好啊,”齐欢欢贴近她,“你知道的,我想打一副全金的耳饰。”
苏落凝无奈的摇摇头,“这事不能大意,咱们先去看过露花再说。”
见苏落凝和齐欢欢一起进来,郑万青好奇的看了两眼。
见陌生男子一直盯着自己,齐欢欢瞪向他,那凶狠的目光仿佛在说,“看什么看?”
意识到南宫流云还在此地,又压低了嗓音,对苏落凝低声道:“他有病吧?”
“郑大哥,你怎么出来了?”苏落凝微笑着他说话。
郑万青回过神来,回:“大人在里面。”
“不是说露花醒了吗?”你怎么不在里面伺候?
领会到苏落凝的言外之意,郑万青憨笑道:“大人不让我在里面。”
看着一个大男人突然不好意思的挠头,齐欢欢露出鄙夷的神情,“落凝,那我们先出去吧。”
跟这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齐欢欢浑身不自在。
苏落凝察觉到,于是点点头。
两人走后,南宫流云走了出来,郑万青看向他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郑万青走近他,“大人,小的发现刚刚那位姑娘,似乎在哪里见过。”
南宫流云聚了一下心神,警觉道:“哪位姑娘?”
“个子稍高的。”
南宫流云转了一下眼眸,“还记得在哪吗?”
郑万青惭愧低头,“属下忘了。”
南宫流云看向门外,“露花姑娘已没大碍,随我回宫。”
郑万青抱拳:“属下知道。”
他朝里留恋的望了一眼,便跟随大人离去。
见了院外,苏落凝和齐欢欢站在走廊下,两人挨的很近,似乎在说悄悄话。
等他俩走近,两人又赶忙分开。
“世子,你要走了吗?”
看着脚下生风的南宫流云,齐欢欢问道。
南宫流云朝他点头,“改日再会。”
苏落凝本想留他吃饭,但见他和郑万青似有心事,于是没再开口。
快离去时,郑万青回头道:“苏小姐麻烦你帮我照顾好露花。”
“什么情况?”齐欢欢不怀好意的盯向苏落凝
苏落凝拉着她朝北走,“没什么。”
“我可不信。”齐欢欢的八卦之心被点燃,不依不饶的问着:“快说,是什么情况?照顾露花啊?”
听着狡黠的声音,苏落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口水正好飞溅到齐欢欢的脸和手上,她嫌弃的拿手帕擦拭。
苏落凝不好意思的道歉,“太激动了。”
齐欢欢娇着打了她一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苏落凝笑着辩解:“真不是。”
说完,又贱笑了几下,笑的眉眼弯弯,身躯乱颤。
“还说不是。”话音未落,齐欢欢举着拳头就打,苏落凝赶忙跑走。
两人你追我赶,好不欢闹。
南宫流云和郑万青走在外墙的路上,听到院内的欢声笑语,两人几乎同时停下来脚步。
不过须臾,两人同步离开。
“采花贼,又现身了吗?”南宫流云在前面问道。
为了让大人更加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声音,郑万青跟近了一些,却还是一前一后。
“并未,但张喜鸣抓到了一个大汉,那大汉正压在地牢。”
“面馆那个?”
“是的。”
“说不定能问出点东西。”南宫流云说完,加快了速度。
卫房地牢。
昏暗的光线,被烛火掩盖。
充满腥臭的墙壁上挂满了刑具,中央的十字架上绑着一个大汉。
那大汉上半身已被脱出衣衫,露出肥硕的肌肉。
虽不知犯了何罪,但他身上已布满了鞭痕。
一道又一道的红痕,触目惊心。
负责鞭打的狱卒,似乎不知疲倦,正一鞭接一鞭的抽打着。
“等老子出去,一定弄死你!”大汉露出凶狠的目光,咬牙怒怒道。
狱卒停下抽鞭,抓住他的头发,往下拉,大汉被迫仰脸相对。
狱卒拿鞭尾戳他脸上的肉,“就你!呸!”
狱卒啐他一口,接着更加用力的鞭打。
“大人。”
一声接一声的大人响起,狱卒终于停歇下来。
他握着长鞭,抱拳低头行礼,“大人。”
“说什么了吗?”南宫流云瞥了一眼伤痕累累的大汉,问狱卒道。
狱卒摇摇头,“这厮嘴硬得很,打了百十鞭,硬是一个字没说。”
大汉忽然笑了,那笑声如雷撼动,似乎要将这狭窄的空间震塌。
狱卒怒瞪向他,“你笑什么?”
大汉止了笑声,吐出一口痰,“老子骂你的话,怎么不和你家大人说?”
狱卒被揭短,当即愤恨的抽了一鞭上去。
他还想抽第二鞭,却被南宫流云抓住了长鞭的三分之二处。
看到南宫流云左脸上微红的印记,狱卒吓得慌忙跪下去,“大人。”
“气傻了吧?连你家大人都打。”大汉闷笑道。
低头的狱卒气的瞪他,大汉淡笑着回敬。
南宫流云松开沾满污渍的鞭身,长鞭刹那间落地。
与他一同来的郑万青急忙递上来一个手帕,“大人。”
南宫流云拿过,仔细的擦着手。
狱卒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了?”
南宫流云问道,那声音就像毒蛇缠住了狱卒的身子,他赶忙磕头谢罪,“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南宫流云将擦完的帕子丢在他身上,郑万青踹他一脚,喝道:“滚!”
狱卒连滚带爬的离开。
南宫流云看看大汉的肌肉,又看看墙上的刑具。
“去面馆做什么?”
“吃面。”大汉不惧的回,语气里满是不屑。
敢对大人不敬,郑万青给了他腹部一个肘击。
这沉重的力道,差点使大汉将隔夜饭吐出来。
他将沁出来的苦水咽下去,正脸对看南宫流云,“本大爷去吃面,犯法了不成?”
“就是知府太爷来了,也管不到老子吃面!”
“仅仅只是吃面?”南宫流云淡然追问
闻言,大汉眼神中的一丝慌乱一闪而过,他的手指头微微颤抖。
“不吃面?吃你?”
说“吃”的时候,由于大汉太激动,嘴里的口水直接飞溅到南宫流云的脸上,离得近的郑万青也没能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