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万青暗暗观察南宫流云的眼色,只见他挪远了些脚步。
“上的什么面?”
“不知道。”大汉没好气儿的回
郑万青听到,想再揍他,却被南宫流云抬手阻止。
他再问道:“与何人吃面?”
“记不得了,”大汉停了一会儿,随即笑道:“想起来了,还有一个小姑娘,啧啧啧,那小身材真销魂呐~”
说着回味起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
南宫流云这里的语气并没有波澜,但大汉还是敏锐的捕捉到。
“怎么?那小姑娘,你认识?”
郑万青:“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大汉嗤笑,“能做什么,男女苟合之事呗。”
南宫流云走到一盆碳火前,那碳火里正烧着一块烙铁。
他拿过烙铁,在炭里面翻搅几下。
“把他的裤子扒下来。”
见南宫流云盯着自己的裤裆看,大汉惊恐道:“你想干什么?”
“替你除个东西。”
“啊,啊!”大汉拼命全力的嘶吼,他想挣脱束缚,那十字架被他晃的乱响。
“老实点!”郑万青一掌打在了他的头上,刹那间,大汉只觉得眼冒金星。
但绝子绝孙的恐惧,又将他的神识拉回去,剧烈的扭动身躯。
南宫流云举着烙铁迟迟没有落下去,只冷眼旁观。
郑万青打了他一巴掌,“喊什么?”
大汉被这巴掌打清醒,迷瞪的看着南宫流云。
南宫流云将烙铁递给郑万青,“太烫了,给我拿一会儿。”
看着他甩手指头,大汉突然想笑,但又不能笑,于是就把脸颊憋红了。
“大人,烫吗?”烫人
“烫呀。”烫手
两人思想交错,郑万青举着烙铁就往大汉的裤裆去,大汉立刻吓得猛缩。
南宫流云出声道:“哎,你干嘛?”
郑万青疑惑转眸,“不是烫上去吗?”
“哦,我是说这烙铁烫手。”
大汉猛松了一口气,豆大的汗珠在他脸上挂着,悬而未落。
郑万青将烙铁放回原味位,“大人,接着用什么?”
南宫流云还真没想过,但余光瞥到大汉心有余悸的脸色,顿时有了主意。
“那竹签子怎么样?”南宫流云边说边走向黑漆漆的竹签,“咦~这上面是什么?”
郑万青回:“大人,这是犯人留下来的血。”
“这玩意儿怎么用的?”
郑万青拿过一个,“大人你看,这签子又细又长,往人的指甲里一扎,再拉出来,竹签带着倒刺,一拉出来,血肉横飞,壮观极了。”
南宫流云听的心里发毛,那大汉心里更加不好受。
“要不试试?”南宫流云看向大汉,“喂!你能撑住几根?”
大汉嘴唇打着哆嗦,“大,大人,我招,我什么都招……”
南宫流云微笑着转过身去,“早说嘛,来来来,松绑。”
大汉被人从十字架上解了下来,整个人身上虽然没什么大伤,却软倒在地,怎么也起不来。
南宫流云蹲到他身边,细声问道:“何人?”
“小人殷芶,许州人士。”大汉双手撑住地面
“来此地做什么?”
“做买卖。”他微侧身子,抬起一只手臂。
“哦,什么买卖?”南宫流云流露出浓厚的兴趣,追问道。
“卖玉。”大汉垂眸回道。
“玉呢?”
“城东的关公庙里。”
说完,那大汉突然发了狠,想掐死南宫流云,却被他及时闪走,并一脚踹到后背。
大汉踉跄着下了高台,郑万青及时踩断他的右手臂,痛苦的嚎叫响遍牢房。
断臂后,大汉还想反击,郑万青又踢断他的左小腿骨。
刹那间,跪倒在地,郑万青趁势上勾脚背,大汉的下巴被猛烈撞击,口水四溅,牙齿微微松动。
这时,他已没了反抗之力。
但不知哪来的勇气,大汉忍痛,坐到了地上,他用尽全力,左手掌朝前打出一掌,那位置正好是南宫流云所在。
内力穿过气流,直逼南宫流云的面门。
郑万青想扑过去,却没内力跑的快。
他惊的回头,只见南宫流云双膝打开,刹那间,下腰躲过此劫。
掌印擦着头顶而过,打在身后的墙上,留下黑色的印记。
“黑煞掌!”郑万青看到,惊呼出声。
大汉打完那掌,已脱力昏了过去。
“大人,他怎么办?”
“关押起来,你去关公庙看看。”
“是。”
郑万青如疾风般跑走,看着狼狈的刑具间,南宫流云皱了一下眉头。
“大人。”话音刚落,张喜鸣就跑了进来。
看到地上的大汉,张喜鸣关心出声:“大人你没事吧?”
南宫流云轻摇头,“你怎么来了?”
张喜鸣愣了一下,接道:“采花贼出现了。”
“在哪?”
“国子监那条街。”停了一下,张喜鸣不解说:“他怎么还会去那里?”
“交易还没完成。”
交易?什么交易?
张喜鸣刚想问清楚,眼前却不见了南宫流云的身影,他忙跑了出去。
“大人,等等我。”
国子监,七安街前。
油布搭建的小棚子下,南宫流云领着金甲卫,正在默默等待。
张喜鸣道:“大人,怎么还不出来?”
南宫流云突然拉着他往里躲,接着就跑了出去。
张喜鸣抬臂,朝后小声喊道:“快跟上。”
花圣抱着一个女弟子,停在一个稍高的屋顶上,他四下回望一圈,然后才带着她继续走。
南宫流云悄悄跟在后面,不大一会儿,几人就来到了李大富卖馄饨的地方。
“怎么又是这里?”张喜鸣不解地摸摸鼻头,随后跑到南宫流云身边,“大人。”
“采花贼呢?”
南宫流云没有回他,而是走到了馄饨摊前。
“客官,可是要吃馄饨?”李大富察觉到有人,抬眸的同时,肌肉记忆的问着。
南宫流云点点头。
李大富又问道:“吃什么馅的?”
“都有什么馅?”
“肉馅和素馅,素馅的有荠菜、白菜。”
“肉是什么肉?”
话音刚落,李大富脚后边,就露出来一个女人的头,南宫流云微微变了眼神。
李大富也跟着变了脸色,灿烂的笑容里藏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