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孩子的事是大事,好说,回去我向老丈人问问情况,这事包给我,您放心就好。”董先生拍着胸脯一口应下。
“多谢,对了,沈先生刚刚说的项目?”目的达成,相应的,池鸩需要给这些人一些好处。
“啊,对,是这样的……”
推杯换盏之间,合同的事情就这么谈拢,包间内的人各自都获得了相对满意的利益,把酒言欢,桌面上的白酒喝下去不少。
时间晚了些,生意谈拢,在场的人也喝高了。有的醉醺醺的拉着陪酒便要出去,有的直接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看准时机,经理体贴的找服务员护送每一位老板出去,或安置房间,或送入地下车库找代驾。
池鸩还没醉,只是太阳穴有些胀痛。来这种酒局,喝酒是避免不了的。
刚要起身叫守在下面的陈助理过来送自己回别墅,一旁的经理大着胆子靠过来,并且唤进来一群年轻面孔。
“池先生,上次没能让您满意,您看看,这次可有看得上的?都是精心挑过的,干净着呢!”
听着经理的话,池鸩按压着太阳穴,想起来是有那么一回事。
当时送走那孩子之后,他以为自己单的太久,误把生理上的感知落在了对方的身上。
想着借酒散心,压一压那种冲动,便应了邀约来了这样的酒局。
听了酒局上他人的劝说,有意寻个人试一试,让经理带了几个人过来。
只不过那点子意动,在看到别人时,便彻底没了。
这事便搁置了下去,隔了这么久,他自己都忘了,没想到夜店经理还记得。
顺着经理的指向看去,光线亮起的包间内站着一排面容青俊的年轻男女,多数单看相貌,也就大学生的样子。
眼神中透露着稚嫩,看着没比家里孩子大多少。
念及家中的人,池鸩又记起,他似乎忘了问小刘将人接回去了没有?那孩子性子扭的厉害,若是不愿意回家,小刘还真拿对方没办法。
不过,在家里憋久了,出去撒撒欢,倒也不必过分苛责。只要不是在外面鬼混喝酒,他都不会再过分管束。
想到酒,池鸩的脑海中不免闪过某些画面。
酒热上头,腰腹有些灼热,压抑的情绪似乎在酒精的熏染下有了卷土重来的势头。
经理见男人的视线放空,似乎没什么看的上眼的,可状态又似乎有那么点意思。
都是男人,经理理所应当的帮着提供一些选择。
眼神示意一排中皮肤最白相貌最好的那个男生上前,经理吩咐着:“小周,去给池先生倒一杯水。”
上次寻得陪酒女池先生不喜欢,这次寻个干净的男孩试试。要是成了,他能拿的抽成可比当经理的工资来钱快。
“池先生,小周今年20,在上大学呢,兰大的。”经理知道有些老总的癖好,就喜欢这些小年轻,特意多介绍了一嘴。
原本神游的池鸩回神,听到‘兰大’二字,询问了一下:
“你是兰大的学生?校园环境如何,餐厅的饭可还好?”
虽然在荣城,但兰大,他确实没去过。若是食堂的饭菜不好吃,给学校捐几个楼,应该有权利要求整改一下。
家里孩子嘴挑,不爱吃的东西多,上了大学总不能饿着。
本来被询问,小周还有些惊喜,但紧接着,他被这奇怪的问题闹得一头雾水。
倒水的动作稍显僵硬,小周斟酌着回答:
“都……挺好的。”
稍作颔首,池鸩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那个,池先生,这些人?”经理有些懵,在他的印象中,询问便是感兴趣,下一步便是要带着人走的。
“老板,车子停好了,您直接从正门走。”恰逢这时,包间门被赶过来的陈助理推开。
池鸩走出去,路过门口时,对着自作聪明的夜店经理做出告诫。
“这种事,没有下次了。”
被冷凝的瞳仁盯着,经理慌了一瞬,知晓自己自作主张的行为触动了大老板的霉头。
心中苦恼,不知这次的事会不会给夜店带来些麻烦。念着提成,他竟然忘了,不是所有老板都喜欢有人拉线。
他撑起笑脸,讪讪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远,经理紧绷的神经卸下,挥退了还干巴巴立在包间内的一群人,自己则提前向老板告罪打预防针。
池鸩回到家,已是半夜。
开门换鞋,原以为游慕已经睡下了,弯腰垂头的视线内,却出现一双光裸的脚。
“下楼不知道穿鞋?”
将手边多余的拖鞋放过去,池鸩直起腰,仰头解下了领带,松开些衬衣透气。
拿着杯子,游慕踢开整齐摆放的拖鞋,并不配合:“麻烦。”
“这么晚,还不睡?”
抬脚往里走,池鸩脱下外套与之搭话。酒吧包间内吵闹的厉害,还是家里安静的环境比较顺耳。
身后小青年虽然任性,声音听着也比那些依偎在客人身边的陪酒侍者舒心的多。
“渴了,找水。”晃了晃杯子里的冰水,游慕示意着。
衣物在空气中晃动,附着在布料内的气息被释放出来。游慕鼻尖在空气中嗅了嗅,他发现了些东西,瞳孔微微放大,赶着步子走向男人身侧。
“不过我说,不让我喝酒,自己倒是喝的自在?去了酒吧?身上的香水气都要腌入味了。”稍微靠近些闻了闻,那种夹杂在酒气中的香水味更加明显。
“我还以为,池叔叔清心寡欲,要出家呢。”
指尖敲了敲玻璃杯,哒哒的敲击声有节奏的配合着言语,落在池鸩的耳中。
沙发边,两人靠的有些近,自己身上的酒气和对方所说的香水味,池鸩没能闻到。
反倒是小青年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清晰的传入鼻腔。独树一帜,清晰明了,瞬间占据了感官的全部位置。
“池鸩,下次带我去呗,小酒喝着,美人陪着,确实潇洒。”踮脚凑的更近,游慕谈条件似的补充:
“即便是扣押犯人,也要给一些福利不是?”
冰水将玻璃杯壁结起一层霜寒,池鸩的视线从对方跃跃欲试的目光挪向那捏着杯子的手上,指尖被冰的透红。
他想,如果去酒吧,对方怕是等不到陪侍来喂酒。
手臂撑在沙发靠背上,骨节在昏暗的环境下压的有些泛白。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将包间那些画面置换,如果在包间时,向他递过来清茶的是眼前人……
若是他不用顾忌身份与年龄。
压抑的血液开始沸腾,被抑制下去的冲动又一次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