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解救出来,没过几日,有唐久每天渡过真气,再加上御医御诊,已经痊愈。
这下子唐久总算没法子拦着陛下上朝。
唐久对早朝没什么兴趣,但也和陛下一起去了。
重新提拔任用了一些官员,那些官员自是感恩戴德,千恩万谢。
马郁前两日也回京了,唐久特地提点与他,北镇抚司自上到下,有任何胆敢作奸犯科一人,全部依法处理,不得徇私。
而且唐久也不会给他任何帮助,能不能镇住场子,全都要看他自己。
马郁也没让唐久失望,重整南镇抚司,一些尸位素餐的全都换掉,又招募了一些年轻有志的锦衣卫。
“唐久,你要走了吧。”
御书房,陛下没有批阅奏折,托着腮笑看着唐久,可这笑容怎么看都很假,满满都是遗憾。
唐久低头无声,他想要陪着她生产,可这是不可能的。
昨晚一夜,一道讯息传到京城,庸君他们已经探到婆罗门大概位置,只等他回去坐镇。
“没关系的。”陛下柔柔一笑,道:“孩子是我想要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的事重要,不要耽搁了。”
唐久抬头,看着陛下:“孩子也是我的。”
虽然陛下偷偷留住孩子,可事已至此,唐久对敌人心冷,可对自己人,他从来没硬过。
唐久这几个字让陛下喜笑颜开,是他的孩子,他承认了,那孩子就不算没爹。
“我会处理好这些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好好培养,毕竟他以后也是大虞的皇帝。”
“好。”
沉默片刻,唐久还是应了下来。
扪心自问,陛下虽然没有和他拜堂成亲,可他们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孩子也要出生了。
如果把陛下让给别人,那还不如杀了他来的更实在一点。
“去吧。”
“如果,如果有空,多回来看看我们母子。”
“放心吧,一定会的。”
唐久重重点头,然后转身走出御书房。
陛下看着唐久的背影,泪水无声滑落,脸上有高兴,有不舍,唯独没有难过。
净无和袁戈等在宫门口,十八罗汉默默诵经。
“走吧,我们走。”
唐久回头望向御书房的方向,隔着空间,唐久好像能看到陛下正在哀伤。
这次唐久带来的人一个都没留下,齐麟和他保证,以后一定寸寸不离陛下,除了洗澡沐浴的时候。
来回不到十天,唐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甚至只回父母家住了一夜,处理完事情,马不停蹄赶回商邑城。
临走之前,唐久特意去拜访了林老爷子,林老爷子又和他说了很多曾经的秘闻。
同时也交代他,三行院不到逼不得已,不要碰。
如果实在不行,派人来找他们,再商议如何处理。
这番话和当初鬼谷老先生与他交代的基本一致。
这让唐久有点诧异,虽说上次去三行院,差点钻了大先生的套子。
可硬实力摆在那里,唐久还真是多少有点看不上他们。
唐久追问,林老爷子摇摇头没说什么。
“尊大人命令,尾随婆罗门人探查他们的窝点,虽然最后被甩开,可大概的位置应该明确了。”
唐久才刚刚回来,等候许久的庸君就禀告道。
“在哪里?”
唐久十分感兴趣,毕竟前面都没找到婆罗门的老巢,现在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在南海以南。”庸君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说道。
“南海以南。”唐久重复了一遍,然后看向挂在墙上的舆图。
庸君指向的地点是殷墟南海沿海的位置。
“是的,我们尾随他们一直到南海海边,有一艘楼船等候在那里,他们上船后,船就离开了。”
“属下原本想要制作木筏跟他们去,可到海上,我们根本跟不上楼船的速度,最后跟丢了。”
“南海以南,南海以南。”
唐久呢喃的重复了几遍。
这个世界对海域的知识基本为零,几乎没有人会出海打鱼为生,大多都是在近海捕捞一些近海的鱼种,以供生存。
远海根本不可能有人前去的,太危险了。
就算你是宗师或者大宗师,都不可能走的太远,不然的话,海洋上的种种灾难,一定会吞没了你。
毕竟人就算再强,也不是神仙,对抗不了大自然的恐怖。
庸君能率领部下深大海已经做到该做的了。
“做的很好。”唐久不吝赞赏。
“大人夸奖。”
禀告完后,庸君后撤两步,等待唐久的命令。
“撒出人去,沿着海边巡视,他们既然能频繁出现,那肯定是有港口的,只不过应该太过隐秘,派人好好找找。”
“找到之后,不要声张,不要惊动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通报与我。”
“是,大人。”甲字一收到命令,立马转身离开。
“还有你,从今天开始,殷墟不能出乱子,一定要压住所有的势力,如果有哪个势力不老实,直接镇压。”
“有处理不好的,通知我,我亲自出手。”
庸君也领命而走。
堂内只剩下唐久和袁戈,袁戈正满脸期盼道看着唐久,好像在问,我的任务呢?
“你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
唐久说完扭头就走,留下袁戈满脸迷茫。
“这这这?”
袁戈苦笑,这算是哪门子事啊,所有人都安排了,唯独不安排他,难道就因为他实力太低?
袁戈感受着独属于大宗师境界的澎湃真气,啥时候大宗师也能说实力太低了?
唐久留下袁戈,不是因为他实力太低,而是因为他把袁戈留作预备,不管哪方面出了什么事情,袁戈都可以第一时间去支援。
他要坐镇商邑城,不能轻易离开。
如此安静的过了几天,各方面都没什么重要的消息,唐久也难得的放松了两天。
“大人,庸君回来了。”
“传他到大堂!”
唐久正伏在桌案上,练习书法,袁戈一声大喝,让他的手轻轻抖了一下。
一幅他酝酿好久的书法就这么被毁掉了。
放下毛笔,唐久把这张废掉的宣纸团了一下,随手丢在桌上。